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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無數(shù)年的積累拼上去嗎?更何況,不僅僅是天命之子左天行,就連身為暗土之子的天圣魔君皇甫成也都在修行過程中不斷地游走天外為景浩界天地增加本源。這樣兩份功德在頭頂閃耀,他們佛門又有誰能動得了他們?清慈羅漢望著凈涪頭頂?shù)墓Φ拢娝^上氣數(shù)演化而成的華蓋,又忍不住想起不久前才來東方凈琉璃佛國與他敘話的一位師兄說過的話。“這是我佛門的一大幸事!更是我妙音寺的一大幸事!”“有此子在,如今又命數(shù)兩分,我妙音寺必有大興的一天!”清慈羅漢忍不住暗自呢喃:“是啊,如今暗土之子命數(shù)兩分,凈涪徹底割裂魔門,皈依了佛門。哪怕那位天魔童子在景浩界中另有布置,但有凈涪在,憑他的手段智慧,憑他的氣數(shù)運道,無論如何我佛門都不會再是當(dāng)年的模樣!我妙音寺也必有興盛的那一日!”這些只有走出了景浩界站在景浩界世界之外旁觀的人才能看得到才清楚的事情,身陷局中的凈涪是不知道的。他微微垂下眼瞼在這自動自發(fā)凝成階梯承接他的腳步的幽淵魔氣上站了一會。九層暗土號稱九層,但從來沒有人能夠說清楚這每一層暗土的隔層在哪里,更不會知道又該如何在這一片幽暗無光沒有邊際的世界里辨認(rèn)方向?qū)ふ页雎?。自九層暗土出世以來,但凡落入這九層暗土里的,就沒有一個人能從這九層暗土里走出去。除了當(dāng)年的天圣魔君皇甫成。是的,除了當(dāng)年的天圣魔君皇甫成。當(dāng)年還年幼的皇甫成曾被逼入天魔道中的無盡暗淵,而那無盡暗淵的盡頭,便是九層暗土。凈涪在幽淵魔氣中站了一會,再抬起眼時,已經(jīng)找到了方向。他向著右手側(cè)轉(zhuǎn)了身,然后無視這一片沉默的黑暗往他選定的方向走。他的腳下,是由一道道幽淵魔氣起伏著鋪接成一條厚實穩(wěn)固的階梯。在這個幽寂無邊的暗土世界里,本來沒有光,但當(dāng)凈涪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成了這世界的唯一一道光。這光不亮,甚至很暗,暗得比那凝固一樣的幽寂世界還要黑。但這光卻照亮了整個無邊幽寂世界。幾乎是凈涪出現(xiàn)之后的每時每刻,這個幽寂無邊的暗土世界都在雀躍歡呼,嘶吼咆哮。幽淵魔氣里一張張瘋狂涌出的扭曲面孔猙獰著狂笑,凄厲地痛哭,震動了整個九層暗土。而且看著那一道道如同潮水一樣洶涌澎湃簡直整個世界都在暴動的九層暗土,哪怕是清慈羅漢等人也都忍不住嘆為觀止。西方極樂凈土世界里,還有人低嘆了一聲后,道:“果然不愧是命定的暗土之子。”佛門諸位大德羅漢金剛尚能安坐金蓮,但他化自在天外天上的天魔童子卻忍不住狠狠地掐上了座下黑蓮伸展的蓮瓣,向來泛著紅光的臉蛋此刻一片紙白。景浩界九層暗土里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連西方佛國里的那些羅漢金剛也都看得清楚,又哪里能夠逃得出天魔童子的眼睛?而到了這個時候,看到了景浩界九層暗土里的動靜,天魔童子哪兒還能不明白?重生?!這個凈涪沙彌不是佛門哪位弟子的轉(zhuǎn)世?而是就是原著里的大BOSS皇甫成?那個真真正正的皇甫成?不知到在這九層暗土中走了多久,但凈涪能夠看見,在這幽淵魔氣形成的階梯盡頭,有一只被護(hù)在一團(tuán)墨黑幽光的幼鹿。那幼鹿頭頂鹿角五色神光輝耀,正是凈涪要找的那只五色幼鹿。第142章暗土本源五色幼鹿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哪怕是被完好無損地護(hù)在一團(tuán)墨黑幽光里,頭上的五色神光也沒見光芒黯淡,外表看上去和它離開凈涪之前沒什么不同,可在這無光的暗土世界里,凈涪卻能看見五色幼鹿原本清澈干凈的眼睛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光亮,黑得如同這一片幽寂的無邊暗土。那暗得讓人心悸的眼睛里,還藏著一波波洶涌澎湃的狂潮,猙獰地嘶吼。凈涪看著它,腳下動作一時停了下來。他知道這是為了什么。通人性,是五色幼鹿的優(yōu)點,可在這里就變成了致命的缺點。哪怕是有魔身的魔氣保護(hù),五色幼鹿得以存活下來,可也難以保持本性,只能被同化。如果當(dāng)年的他心性稍稍軟弱一點,他怕也是會和五色幼鹿一般模樣。整個暗土世界充斥著噪雜的聲響,男的女的,老的幼的,怨毒的憎恨的,咒罵的咆哮的,這些聲音混在一起,足以能讓人徹底崩潰??稍谶@些聲音里,有一個自然隨意得仿佛行走在自家宮殿里的腳步聲始終清晰明了。五色幼鹿慢慢地抬起了腦袋,眼睛里的那一片同樣無邊無際的幽寂暗土終于升起了一縷光芒,盡管這縷光芒比它眼中的所有色彩都幽暗沉寂。它循著那個腳步聲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后,它就看見了這個世界里唯一的光。無論這光多暗,也照亮了整個世界。五色幼鹿定定地望著凈涪,很輕很緩地低鳴一聲:“呦……”凈涪已經(jīng)走到了五色幼鹿身邊,迎著五色幼鹿的目光,彎下腰去,像往常一樣拍了拍它的腦袋。那團(tuán)能夠保護(hù)五色幼鹿免受整個暗土吞噬侵蝕的墨黑幽光簡直就像不存在一樣任由凈涪的手穿過,落在五色幼鹿的腦袋上。五色幼鹿緩慢地蹭了蹭凈涪微涼的手心。凈涪并沒有立刻收回手,而是任由五色幼鹿動作。五色幼鹿眼底的光芒漸漸變得明亮,甚至化作正午時分的大日,普照天地。五色幼鹿扭動著僵硬的脖頸側(cè)過腦袋去看凈涪的臉,一聲聲地低鳴:“呦……呦……呦……”凈涪耐心地等著,直到五色幼鹿的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生氣,身體也便得放松自然,他才站直身體,收回了一直放在五色幼鹿腦袋上的手。頭上那唯一的一點溫度離開,五色幼鹿身體冷得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便又更往凈涪的身邊靠去。凈涪放任著五色幼鹿,他目光垂落,望入九層暗土最深處。那里,一圈圈無形的漣漪蕩起,自九層暗土最深處泛出,向著凈涪這邊送來。凈涪抬抬手,一道幽淵魔氣在五色幼鹿腳下涌起,隨即像是撐天巨柱一樣快速往上托起。沒過多久,五色幼鹿的氣息便徹底消失在這九層暗土里。送走五色幼鹿,凈涪的手順勢往前一劃,一團(tuán)幽淵魔氣被凈涪抓在手里。就算落到了凈涪手里,這道幽淵魔氣里的扭曲人面也還是不停地往外沖突,掙扎著撲向凈涪。凈涪毫不在意地輕輕一撮,幽淵魔氣里的人面徹底崩碎,只剩下一點點支離破碎的凄厲哭叫。凈涪耳朵一動,熟門熟路地從那些支離破碎的字眼里聽到暗土本源想要傳遞給他的信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