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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那邊,自有天劍宗負責聯(lián)絡,我們當前該注重的,還是我們佛門自身?!?/br>佛門里的山頭一樣不少,也都需要統(tǒng)合。“待到我們佛門意見一統(tǒng)之后,才好聯(lián)同道門一道,與魔門詢問?!?/br>說是詢問,其實也是威逼。若魔門與他們同心也就罷了,但若是他們別有異心,那他們佛門和道門合力,怎么都能壓得住他們。攘外必先安內(nèi),哪怕鎮(zhèn)壓魔門必將削弱他們景浩界的整體實力,那也顧不得了。一眾大和尚俱各點頭,也就順勢應了下來。清見大和尚見得他們應了,面上笑了笑,卻是轉(zhuǎn)手取出了一小疊信紙來,拿定手印接連幾番動作。未幾,清見大和尚手上就多出了兩份和恒真僧人先前送到他手上來的那份書信一模一樣的書信。便連書信上的字跡和印記都是一般無二的。清見大和尚看了看手上的這兩封書信,滿意地點了點頭,便又起身,從云房側(cè)旁擺放著的柜子里取出了天靜寺主持專用的兩個信封。清見大和尚沒往里多加一言片語,直接將信紙封入信封封好,最后加上天靜寺主持印,便讓這兩封書信化作金光消失不見。座下一眾大和尚看著他動作,待到他忙活完了后,才問他道:“主持師兄,這兩封信是給誰的?。俊?/br>既然這些師兄弟都問了,清見大和尚也就很明白地答了:“一封給的是天劍宗掌門,另一封卻給了凈涪?!?/br>凈涪?一眾大和尚聽得一愣,然后又都面面相覷,很有些不解。許是因為今天清見大和尚格外大方,幾乎有問必當,所以這會兒也還是有人想從他這里得到一個答案。“主持師兄,如何要特別將這封書信轉(zhuǎn)去給凈涪?”“是啊,主持師兄,凈涪現(xiàn)下最需要的不是收集散落在外的?再不然,他也該是安心修行才是,如何就將這樣的書信轉(zhuǎn)去給他?”坐了一整個主持云房的大和尚里,除了這些有點不明白清見大和尚動作的大和尚外,也還是有些大和尚隱隱猜到了自家這位主持師兄的意圖的。凈涪,凈涪……想起那位前兩三年才來天靜寺里領受比丘戒的小比丘,這些大和尚都有些恍然。若是這位小比丘,那確實是該看一看這封書信。因凈涪此時就在天劍宗里,所以這兩封書信,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投入了天劍宗的護宗大陣,又幾乎是在同時,出現(xiàn)在了天劍宗掌門和凈涪身側(cè)。不過和待在靜室里閉關的凈涪不同,天劍宗掌門還在正殿中料理宗門要事,所以天劍宗掌門先拿到了那封來自天靜寺主持清見大和尚的書信。而凈涪,卻是一直到他從靜室中走出,見到那封被靜室禁制攔下的書信,才伸手將它取了下來,打開細看。凈涪佛身攤開信紙后,第一眼注意到的并不是信紙的內(nèi)容,而是信紙上的字跡。清見大和尚和清恒大和尚是交情匪淺的師兄弟,作為度牒上記載著的清恒上師弟子的凈涪,在清恒上師閉關靜修的那段時間里,很受清見大和尚關照,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區(qū)別。凈涪佛身先去看了落款。見得落款上的“慧真”兩字,饒是凈涪佛身也不由得揚起了眉毛。他這個選擇,其實還真是讓人既意外也不意外。看過落款之后,凈涪佛身才回了頭去,開始真正的看信。凈涪佛身看信的時候,左天行也從外間回來了。左天行出關其實比凈涪佛身還早,但他出來之后就被掌門招了過去,簡單問過一些閉關雜事之后,他就被塞了一封信。那封信……左天行瞥了一眼凈涪佛身手上拿著的信封和信紙,心里很確定。該是和凈涪手上拿著的這封信一模一樣。左天行找了個地方坐下,又拿出一堆物什來,邊烹茶邊等著凈涪佛身看完信。其實對于凈涪佛身能夠拿到這封信,左天行真不如何意外。雖然這位確實推卻了佛門佛子之位,但以他在佛門里特殊的地位,天靜寺那邊特意往他這里送來這么一封信不稀奇。凈涪佛身也沒有讓左天行等多久,他看過一遍書信之后,便拿了書信在手,走到左天行對面落座。左天行轉(zhuǎn)手給他拿了一盞茶,單手放到他面前,直接問道:“魔門那邊,你現(xiàn)在怎么看?”先前他們兩人曾經(jīng)就景浩界的這些問題碰了一次面,簡單的扒拉了一遍,但說得不如何清楚。所以現(xiàn)下左天行還要在凈涪面前確認一遍,他是否還想按照原地計劃將皇甫成拉到他們這邊來。說實話,左天行是猜得到凈涪在恢復意識最初就對魔門有安排的。后來事態(tài)幾番變易,想來他都跟著修改調(diào)整過。不過無論情況怎么樣,那時左天行都沒想過往里插一把手。或許這世不一樣了,但在凈涪真正說放手之前,魔門基本還是凈涪的地盤。左天行是承認這個默認事實的。就像凈涪一直都默認道門是他的地界一樣。可現(xiàn)在情況是真的不一樣了。先前左天行可以對魔門不聞不問,但現(xiàn)在不行。現(xiàn)在他需要了解一下魔門的態(tài)度、立場和動作,而在他開始窺探魔門那邊情況的時候,他還需要先確定一下凈涪的意向。左天行問的問題,凈涪佛身和本尊也都認真思考過。他一只手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盞邊沿,另一只手卻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條案。左天行聽得出他聲音里的話,眉毛一動,詫異重復道:“留影?”凈涪佛身迎著左天行的目光,很是平靜地點了點頭。沒錯,是留影。原本隨著皇甫成叛入心魔宗,看著皇甫成在心魔宗那邊的狀況,凈涪魔身對魔門預想中的安排是由皇甫成和沈定分掌魔門。魔門的人,從來都沒有什么安全感,所以不論權勢、實力、資源,他們能搶到手的就都會搶到手上,牢牢握住不放。除非打痛或者徹底滅殺他們,否則想要在他們手上搶東西,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不論皇甫成曾經(jīng)表面是什么樣子的,他的本質(zhì)和魔門的人真沒什么兩樣。甚至,他比魔門的大部分人更加不安。尤其是在他從天劍宗的贖罪谷走出來之后,那種不安就越甚。而沈定……別忘了,沈妙晴是他嫡親的meimei,他最后僅剩的唯一血親。沈妙晴死在了皇甫成懷里,沈定就不可能和皇甫成化干戈為玉帛。皇甫成和沈定兩人,一人背靠他化自在天外天上的天魔童子,一人師承留影老祖且修行天魔宗無上圣典。雙方各有依仗,且還間隔著一個沈妙晴,爭斗起來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