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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那修士。“道友明見,在這件事上,我本不是有意……”他說到這里,又道,“事實上,我正要察看這位小道友的傷勢,以便為他療傷的。只是這位小道友,似乎對我多有誤解……”左天行聞言,目光也往皇甫成身上瞥了過去。皇甫成被左天行的目光激得一個瑟縮,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辦法掩蓋皇甫成此時油然生出的安心。主角總算是來了,他不是只有一個人。更何況,主角都來了,真要再遇上主角都撐不住的事情,BOSS也不遠的。“是嗎?”左天行收回目光,再對上那修士的態(tài)度也只有一點和緩,不見多么友好?!凹热晃乙呀?jīng)到了,那就不勞煩道友了,請道友離開吧?!?/br>那修士身形不動,反倒向左天行伸出手。他那手掌上,托著一道碧青碧青的靈光。那靈光中透出的生機,便連左天行一時都有些側(cè)目。“到底是我傷了這位小道友,如何能就這樣離開?這一道靈光,可稍作彌補,還請兩位道友收下。”左天行擺手,“不必?!?/br>皇甫成雖然對那道靈光有些心動。畢竟便是他也知道,若有那一道靈光滋養(yǎng)rou身,他的傷勢就完全不成問題了??伤仓?,和左天行比起來,他的見識還是差了,所以他完全沒插話。誰知道,這一道看似無害的靈光里,又都隱藏了什么手段?還是都交給主角處置的好。第615章供佛那修士面上閃過一絲遺憾,卻也沒堅持,他換了另一種方法了結(jié)因果。于是,皇甫成就看見那位修士臉色一整之后,端端正正地向他拜了一拜,與他道歉。皇甫成被驚了一下,好不容易回神,連忙擺手推辭。那修士竟也真就只向著左天行和皇甫成兩人一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然而,即便那修士離開得極其干脆,左天行的臉色也沒見得就好看了。恰恰相反,他這會兒的臉色,叫皇甫成心里又猛地突了一下。“左……”左天行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撈,就將皇甫成拿定,閃身迅速離開了這片地界。他化自在天外天上的無執(zhí)童子仿佛終于笑夠了,他看著那個快速離開,向著另一個方向閃身而去的修士,從指縫里透出來的目光冷凝且癲狂。那些人一直那樣蹦跶,可真是有力氣啊……某一個小世界中靜修的小和尚察覺到自無執(zhí)童子那邊廂傳遞過去的洶涌情緒,心下嘆了一口氣,卻也沒有再多做些什么。凈涪佛身這會兒還不知道諸天寰宇中即將再掀波瀾,明了本尊動態(tài)之后的他便離開定境了。睜開眼來的那一刻,他便迎上了陳四兒與陳五兒望來的目光。“凈涪師父,我已經(jīng)有了決定了?!痹陉愇鍍旱难劬?,陳四兒低垂著的眼瞼有不舍,有渴求,但更多的,是釋然。“勞煩凈涪師父幫我……將這東西毀去?!?/br>最好徹底的,毀個干凈。他心中這樣想著,也向著凈涪佛身攤開了手,露出那掌心里躺著的玉瓶。凈涪佛身目光掃過他們兩人,伸手將那玉瓶拿了過來,低唱了一聲佛號,“南無藥師光王佛。”佛號聲落,有琉璃佛光隨著凈涪佛身的聲音牽引,從那位藥師琉璃光如來身上垂落,穿過空間的壁障,悄然垂落在景浩界中,又隨著凈涪佛身的心意,照落在他手掌上的那一只玉瓶上。巴掌大的玲瓏玉瓶,玉質(zhì)瑩潤有光,看著就相當(dāng)不凡??杀绕鹉且黄鹆Х鸸鈦恚瑓s黯然失色,幾如頑石。琉璃佛光落在那玉瓶上,都沒叫那玉瓶中尚在沉睡的蠱蟲掙扎一下,便直接將那一只蠱蟲煉成罡粉。凈涪佛身也沒打開玉瓶查看,轉(zhuǎn)手便將玉瓶還給了陳四兒。陳四兒還有些不解,“這就……完了?”他甚至還覺得不甚真實,看著那一個被原樣交回到他手上的玉瓶怔愣不已。像噩夢一樣籠罩在他們陳家頭上近二十年的災(zāi)難,就這樣簡單地就……結(jié)束了?凈涪佛身點點頭。陳四兒還待要細問,旁邊的陳五兒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就將那話咽了回去,轉(zhuǎn)而跟凈涪佛身說起其他。他要說的也不是別的,而是他給凈涪佛身安排的客居屋舍。說起來,這屋舍早在凈涪佛身踏入他陳家的那一日就已經(jīng)給他備好了的,本也打算在那一日就請他入住的,沒想到竟然就拖到了今日。凈涪佛身倒沒覺得什么,他聽陳四兒說完,合掌謝過他,便跟在陳四兒后頭,去了給他安排妥當(dāng)?shù)哪情g屋舍。這一夜,凈涪佛身倒是安靜無事,但陳四兒、陳五兒卻久久未能成眠,輾轉(zhuǎn)半日,終至窗外天色熹微。早課的時辰到了,凈涪佛身從蒲團上站起,簡單梳洗之后,就站直身體,向著西方靈山方向合掌拜了三拜。這般參拜之時,縱他手上無有燃香,心中卻又三柱心香燃起,敬向西天諸佛。鄭重禮拜過后,凈涪佛身還又坐回了蒲團上,仍舊取出一套木魚來,拿定木魚槌子,一下一下地敲起來。一夜無眠干脆早起的陳四兒、陳五兒兄弟都沒打擾凈涪佛身,只靜坐在屋里,聆聽著客房那邊廂一聲聲傳過來的木魚聲。木魚聲清朗平靜,叫人心里也跟著安定了下來。聽著聽著,陳四兒、陳五兒兄弟也就不知不覺地閉眼睡去。側(cè)旁的鄰居剛開始還有些動靜,但后來,就什么動靜都沒有了,靜得仿佛還在深夜。天色漸漸發(fā)亮,凈涪佛身也敲響了最后一個結(jié)音。結(jié)音落下,陳四兒、陳五兒一個激靈,從沉眠中醒了過來。他們雖然一夜無眠,心思百結(jié),這會兒又仿佛只睡了那么一點時間,但此時看著他們,卻也都是精神抖擻,哪兒還能看出些痕跡?陳四兒看了看凈涪佛身所在的屋舍,伸手拉了一把陳五兒,示意他跟著來,一邊還低聲跟他說道,“記得多學(xué)著點?!?/br>昨日里凈涪佛身離開之后,他可是壯著膽子打開過那個玉瓶看過的。好家伙,那個玉瓶子里,什么都沒有了,只得一小注清水。陳五兒猛地點頭。兩兄弟幾個跨步,急趕到凈涪佛身廂房門前。凈涪佛身也正拉開房門,從里間走出來。陳四兒、陳五兒急忙站直身體,連額頭上冒出的細汗也不擦一把,直接就躬身合掌向著凈涪佛身見禮,“凈涪師父?!?/br>凈涪佛身自也是合掌,與他們回了一禮,道:“兩位檀越?!?/br>閑談了幾句,色色邀請都算是被凈涪佛身婉言謝絕之后,陳四兒便直接問凈涪佛身道:“凈涪師父,不知你什么時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