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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這一片地界上的百姓或許就能少受些苦楚。凈涪佛身見他是真明白,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又在這篝火下談?wù)摿艘换?,凈涪佛身才跟凈塵沙彌辭別。凈塵沙彌這才驚覺自己竟然攔了凈涪佛身這么長時間,不免又慚愧道:“凈涪師兄……”“是我許久未見師弟,一時便聊得久了,”笑著搖搖頭,凈涪佛身將此間的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又道,“竟然不知道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長時間了……”凈塵沙彌沉默搖頭,親自將凈涪佛身送出了一段路,才站在原地,看著他擎著油燈在黑夜中步步前行。“南無阿彌陀佛?!?/br>辭別凈塵沙彌之后,凈涪佛身自然是繼續(xù)往前行進(jìn)的。而自他遇到凈塵沙彌之后,一路走過來,凈涪佛身又接連遇上了好幾位出自妙音寺的青年沙彌。這些青年沙彌修為和凈塵沙彌一般上下,都是十信完滿的境界,只差一步便能踏破藩籬,晉入十住比丘境。不過這些青年沙彌雖然都是出自妙音寺,但和凈涪佛身卻不太熟,很多都只是一面之緣,有的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只偶爾聽過他們的名姓。對于這些青年沙彌,凈涪佛身都是一視同仁,沒有太過親近,但也不算過分疏離,雙方之間的距離被凈涪佛身把持得恰到好處。那些青年沙彌也沒有太過打擾凈涪佛身,若凈涪佛身在當(dāng)?shù)赜兴A?,他們便會上前問候一聲,閑聊得一陣,若是沒有,他們也就只是簡單地送一送,直到凈涪佛身離開他們駐守鎮(zhèn)壓的地界。饒是這樣,這些青年沙彌們也已經(jīng)很是滿足。對于這些青年沙彌,凈涪佛身只是笑笑,便又繼續(xù)往前走。他這樣腳步不停地往前行進(jìn),竟然還能分出身去,趁著凈涪本尊從定境中清醒的空閑時刻,將他這邊得到的消息送到了遠(yuǎn)在混沌島嶼之上的凈涪本尊手中。凈涪本尊查看過凈涪佛身遞過來的消息之后,又挑揀出一些消息送到左天行那邊去,自己才開始查看安元和的情況。安元和身側(cè)跟著凈涪佛身的金身虛影不說,安元和本身也對凈涪本尊很是信任,基本沒有設(shè)防,所以哪怕安元和此時身在茫?;煦绾V?,尋常人用尋常手段難以真正確定安元和的行蹤,他也還是順利地探查到了安元和的情況。這邊凈涪本尊在仔細(xì)確定安元和的狀況,那邊左天行得到消息后,確實先皺了眉頭,然后就停下他自己的動作,直接找到了皇甫成。他死死地盯著皇甫成,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如果情況有變,你被逼到了絕境……你會想要做什么?”最近一直很安分的皇甫成忽然被左天行拉到一邊,死死盯著問上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開始是真愣住了。但比起以前來已經(jīng)是大有長進(jìn)的皇甫成看著左天行這難看嚴(yán)肅的臉色,猜到了什么。他心臟驟然失律,只有兩個字一遍遍重復(fù)著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來了。舔了舔唇,皇甫成盡量拉回自己的心神,強(qiáng)迫著自己想了又想,才答道:“我會去做我最想做的事情?!?/br>左天行臉色沒有丁點變化,似乎對他來說,這個答案早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回家?”皇甫成點了點頭,應(yīng)道:“回家。”死也要死在地球,死在中國。左天行沉默著點點頭,等到他再開口的時候,卻只有一句話給皇甫成。說完這句話,他轉(zhuǎn)身就走了,將皇甫成自己留下原地。“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回景浩界?!?/br>皇甫成在原地站了半響,才走出這個偏僻的角落。等他回到左天行等一眾人所在的地方的時候,左天行已經(jīng)跟剩余的那些人說過了。袁愁沐看了看左天行,又看看皇甫成,沒多說什么,只問道:“那個人呢?他不回去嗎?”在場的一眾人等都沉默地看著左天行。左天行點點頭:“他也會回去的?!?/br>不論是哪個凈涪,都不是會臨陣逃脫的家伙。既然左天行這么說了,袁愁沐等人也就都點點頭,不再說什么。他們中甚至有人伸了伸懶腰,嘆道,“難得休息游玩的時候,這就要結(jié)束了……”左天行看著他們,仿佛知道他們要說的什么。果不其然,都還沒等左天行接話,旁邊就另有人將話頭截了過去了。“不如……我們也去景浩界那邊走走,聽老左的說法,景浩界最近應(yīng)該挺熱鬧的?”老左……每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皇甫成都不免恍惚了一下。說真的,無論聽上多少回,他也還是沒有辦法將這么個稱呼跟左天行對上。左天行堂堂一個主角,一個大劍修,居然會有這么一個接地氣的稱呼,也實在是……總之,不論別人怎么樣,皇甫成卻真是難接受。不過這么多年聽下來,皇甫成哪怕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也已經(jīng)能夠屏蔽掉它們了。有人這么提議,別的人也跟著起哄。“就是就是……日子過得太清閑也骨頭癢,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場熱鬧,老左,你不會不舍得吧?”“對對對,我的劍待在劍鞘里都要發(fā)霉了,再不見血,它就得想要飲我的血了……”他們一眾人等起哄得熱鬧,態(tài)度也相當(dāng)?shù)膱詻Q,可左天行卻要比他們更堅決。對上他們這一眾閑得發(fā)慌的朋友,左天行給他們的只有來回地四個字。謝謝,不行。謝謝,不行。謝謝,不行……袁愁沐他們簡直都要怒了,可左天行愣就是不松口。看著他們一眾人圍著左天行來來回回地掰扯,皇甫成又是一陣恍惚。左天行有袁愁沐等一眾友人能為他兩肋插刀,能有楊姝……哦,紅顏知己現(xiàn)在是都沒有了,被左天行自己給斷去了。可袁愁沐他們還是有的……作為主角的左天行有袁愁沐等一眾友人,曾經(jīng)是大BOSS的凈涪也有楊元覺、安元和,而他……他這一生近三十年,卻是一個能夠交心的人都沒有。三十而立,前前后后兩輩子,或者還要再算上另一個應(yīng)該也是他的無執(zhí),他的所有人生里,可有那么一個友人,是能夠為他拼著性命做上些什么的?皇甫成怔怔然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數(shù)出哪一個人來。左天行好不容易將袁愁沐等一眾人壓了下去,和他們道別之后,帶著皇甫成去找凈涪本尊。看見皇甫成那副茫然失落的模樣,左天行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這是又開始不對勁了?左天行沉默了半響,終于還是開口了:“怎么了?”皇甫成一個激靈,一邊小心地瞥著左天行臉色,一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