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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兩回了,但每每到了這個時候,看見jiejie/meimei手上與她一模一樣的東西,她們兩人就還是覺得特別高興。說完,她們姐妹兩個人同時轉(zhuǎn)身,噔噔噔地就跑到朱大奶奶身前,將手上的玉佩捧給她看。朱大奶奶不敢怠慢,先是看了看凈涪佛身。見凈涪佛身對她點(diǎn)頭示意,她才定睛去細(xì)看兩個女兒手上的玉佩。這兩枚玉佩的材質(zhì)一模一樣不說,便連玉佩中雕刻的那尊佛陀都是一般無二的。一樣的左手持珠,右手結(jié)印,一樣的寶佛衣,一樣的蓮花寶臺……朱大奶奶也是佛門信眾,尤其這玉佩上刻著的佛陀近些時日尤其顯赫,一眼就將它認(rèn)出來了。藥師琉璃光如來。凈涪比丘贈給她兩個女兒的玉佩上刻著的竟然是藥師琉璃光如來。朱大奶奶心中有所明悟,面上卻只是笑笑,親自給她們兩人仔細(xì)配上。“大哥哥給你們的,你們就好好帶著,別丟了,也別隨便摘下來。記下了嗎?”朱蕪姐妹倆應(yīng)聲道:“記下了。”在朱大奶奶將玉佩給朱蕪姐妹倆人一一帶上去的時候,凈涪佛身能察覺到那一條因而牽系起來的因果線悄然散去。因果了結(jié)。凈涪佛身心中念頭才剛剛升起,忽然又感覺到了什么,分神往無邊暗土世界的方向瞥了一眼。暗土世界那邊,由凈涪魔身憑空建成的道宮宮門終于敞開,從里頭走出了一道人影。人影才剛剛走出門檻,便抬頭往目光投來的方向望去。見得視線盡頭的凈涪佛身,安元和對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便繼續(xù)尋路而去。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他自己找路,凈涪魔身早在他跨出道宮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替他開通了去往人間界的道路。安元和也不費(fèi)事,看見面前的路就抬腳走了上去。凈涪佛身看得清楚,安元和腳下這條路的終點(diǎn)是天魔宗宗門所在。更準(zhǔn)確一點(diǎn),只要安元和一路不停地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他能走到留影老祖閉關(guān)的地方。不,是一定會見到留影本人。凈涪佛身望向了留影老祖的閉關(guān)之地。那里原本被層層禁制、重重陣法保護(hù)起來,絕對不會讓外人打擾到內(nèi)里靜修的人。不論是誰,在這樣精心準(zhǔn)備的地方閉關(guān),都應(yīng)該能安靜順心地修持到他自己想要離開這處地方。但留影老祖此刻卻是例外。凈涪佛身定睛看得一陣,果然就見那處地方憑空流出一片獨(dú)特道韻。這一道道韻輕輕松松穿過那層層禁制、重重陣法,在某一個方向匯聚,然后……那片地界靈氣陡然翻攪,像是有一個巨大的漩渦來者不拒地吞噬周圍的所有靈氣。那靈氣翻攪的異像特別明顯強(qiáng)烈,連原本不甚在意那邊的安元和都投去了目光。他停下腳步看得一陣之后,又張目眺望腳下路的盡頭,想了想,回頭沖身后那座道宮的方向問話道:“那留影是要出關(guān)了嗎?”道宮里很快就有一道笑聲傳了出來,“你不是看見了嗎?”安元和回頭,看了看那靈氣翻攪的方向,又順勢望入虛空,嘀咕著道:“要不要這么心急?。俊?/br>說是這樣說,安元和也沒停下腳步,繼續(xù)沿著路往前走。行進(jìn)期間,他竟還又隔空跟凈涪佛身點(diǎn)了點(diǎn)頭。凈涪佛身笑了一下,收回目光。事實上,安元和也沒說錯,景浩界天道就是心急了。他不過才剛剛出了暗土世界,想要先去魔道那邊轉(zhuǎn)一圈探探情況而已,它竟然就要讓他見到留影老祖,好去天魔宗大小庫房里討楊元覺需要的天材地寶。為此,它還不惜放水讓留影老祖提前出關(guān)……這不是心急又是什么?就是不知道,留影他自己有沒有察覺到這里頭的差別……第682章過明路但不論察覺到察覺不到,結(jié)果都不會有什么區(qū)別。反正留影他就得出關(guān),就得出面‘招待’安元和……凈涪佛身搖搖頭,但也沒再多留意那邊,收回心神跟朱大爺與朱大奶奶說話。然而,他們?nèi)丝v然是在客氣閑聊的時候,也仍舊各自分出部分心神關(guān)注著朱蕪姐妹倆的情況。許是回到了家,身邊還有父母的氣息包圍,原本還乖巧依偎著朱大奶奶靜靜聽著大人們說話的朱蕪姐妹倆慢慢就支撐不住厚沉的眼皮,垂眼睡了過去。見得她們姐妹倆睡著,又見她們臉上因意識沉睡而蔓延開去的倦怠,朱大奶奶心中一酸,慢慢地停住話頭,低頭輕輕撫過兩個小姑娘的背,好讓她們能睡得更好一些。朱大爺心中也是酸澀,但他為人父為人夫,卻是要為她們遮掩些疏漏的。是以他只是稍稍整理過心緒,便自然而然地接過話題,繼續(xù)跟凈涪佛身說話。不過即便如此,朱大爺說話的聲音也比先前壓低了少許。凈涪佛身同樣將聲音放輕,叮囑道:“她們姐妹倆這一回受驚,難免會有些許心神不穩(wěn),你們多陪陪她們就好,別輕易放她們自己待著?!?/br>朱大爺?shù)昧藘舾⒎鹕淼亩?,如奉圭臬,鄭重其事地?yīng)了下來。“再有,那玉佩也讓她們隨身帶著,別輕易摘下來。”朱大爺連連應(yīng)聲,“不敢不敢?!?/br>凈涪佛身點(diǎn)點(diǎn)頭,又與他們閑說得兩句,便要告辭。朱家今日得了凈涪佛身援手,本還想要設(shè)宴招待凈涪佛身的,沒想到他還沒待得多久,竟然就要告辭。朱大奶奶小心將朱蕪姐妹倆交給壯實的仆婦抱著,起身站到朱大爺旁邊,“怎么這么急?宴席都還沒有擺上,凈涪師父你就要走了嗎?不如再等一等?”因為朱蕪姐妹倆的事情,她家婆母正由她兩個兒子陪著到泉鳴山上的佛寺參拜,剛才才派人送信過去,現(xiàn)在她婆母都還沒有回來呢,凈涪師父居然就要走了……凈涪佛身合掌,道:“小僧這趟入宮,借用的就是泉鳴山上祖泉師叔祖的身份銘牌,現(xiàn)如今事情已經(jīng)解決,小僧我便要將身份銘牌歸還給祖泉師叔祖的。府上這宴席,小僧只怕是要錯過了?!?/br>提到祖泉禪師,朱大爺夫婦以及一旁不知什么時候停住話頭豎起耳朵聽著這邊說話的趙立毅與朱家老爺統(tǒng)都沒有了辦法。趙立毅心念急轉(zhuǎn),對朱家老爺點(diǎn)點(diǎn)頭后,起身走到凈涪佛身身側(cè),合掌一拜,問道:“凈涪師父稍后要上泉鳴山?”凈涪佛身點(diǎn)頭。趙立毅臉色一喜,然后又是羞愧,“不知師父走時可愿帶上我一道?”凈涪佛身何許人也?單只看他這一番表演,就知道他心中的盤算了。他略作沉吟,“小僧我準(zhǔn)備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