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是件讓人高興的事。 席思禮顯然明白他在說什么,開口罵了他一句,接著道:“是兄弟就別這么說,藍小姐能平安醒過來才 是最重要的,這件事交給我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個交代?!?/br> 不找出來那個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的王八蛋,簡直就是有損他一世英名。 掛了席思禮電話沒多久,溫斯琛就看到兩個醫(yī)生和三個護士進了加護病房,他們在里面忙碌了好一陣子 才從里面出來。 溫斯琛迎上前,擔心的開口:“怎么了,出什么問題了嗎?” “別擔心,”剛才給藍晚清做手術的那個男醫(yī)生微笑的開口,“患者現(xiàn)在雖然還在昏迷當中,但是各項 指標顯示都是正常的,剛才只是例行檢查而已?!?/br> 溫斯琛聞言,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些。 “不過我們剛剛接到上級指示,藍小姐一會兒就會轉(zhuǎn)到東城醫(yī)院了,東城醫(yī)院設施條件和醫(yī)療設備在國 內(nèi)都是頂尖配備,對于藍小姐的恢復會更好一些,您可以放心?!?/br> 溫斯琛聞言了然的點點頭,想是藍老爺子應該是知道了她受傷昏迷的事。 一個小時后,葉風華接了Sean到醫(yī)院,來醫(yī)院的路上,他已經(jīng)聽葉風華講了藍晚清受傷的來龍去脈,看 著病房前頹靡的好友,再看著病房里依舊處在昏迷當中的藍晚清,忍不住搖搖頭,感嘆老天為何要這么折磨 面前的兩個人。 葉風華把手里的手提袋遞給溫斯?。骸皷|城醫(yī)院的車子一會兒就到,藍姐會被轉(zhuǎn)到那,姑爺爺已經(jīng)在那 等著了,你們肯定會見面,換身衣服吧?!?/br> 溫斯琛沒有猶豫,接過袋子,扭頭看了一眼藍晚清,拿著袋子找地方換衣服。 葉風華考慮的周到,他一會兒肯定會見藍老爺子,這會兒衣衫不整的樣子,實在是不妥。 從隔壁空病房換好衣服出來,溫斯琛就看見藍晚清被人推著出了監(jiān)護室,他跑過去,眼睛緊盯著病床上 的藍晚清,疾步跟在一旁。 藍晚清渾身上下被蓋的嚴嚴實實,頭上也帶著隔離帽,嘴上依然覆著氧氣罩。 溫斯琛跟著到醫(yī)院門口,并沒有跟著上車。 Sean連續(xù)坐了12個小時的飛機,眉眼間都是疲累,溫斯琛給葉風華說了自己給他安排好的酒店,讓他先 載他去休息。 Sean也知自己現(xiàn)在幫不上忙,就同意了。 溫斯琛開著自己的車跟在救護車后面到了東城醫(yī)院門口,下車時,從中央扶手的儲物箱里拿了一個紫檀 木盒出來。 接著下車,小跑跟到病床旁。 到頂樓的加護病房時,看見藍鴻濤拄著拐杖神色凜然的站在病房門口,旁邊站著一個眼睛早已哭紅了的 婦人,想必就是藍晚清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蘭姨了。 崔蘭一看見藍晚清被推著出了電梯就疾步走了過來,看著病床上蒼白著臉色的藍晚清,嘴里一直叨念 著‘傻孩子傻孩子’。 藍鴻濤視線盯著藍晚清被推進病房,透過玻璃窗看著醫(yī)護人員把各個管子重新插在她身上,身子挺的筆 直。 乍一看,看不出什么情緒。 只是緊抿的唇線,泛紅的雙眼和緊握手中拐杖的動作,仍是能看出來這老人家無比的痛心。 溫斯琛走到藍鴻濤面前,捏緊手里的紫檀木盒,深深彎下腰,沉著嗓音開口:“對不起,藍董事長,都 怪我沒有照顧好晚清,才會讓她,”溫斯琛咬了咬后槽牙,咽下一聲哽咽,接著道:“才會讓她變成這 樣?!?/br> 藍鴻濤收回投注在玻璃窗上的視線,看著面前九十度鞠躬的年輕人。 好半晌,他握著拐杖在地板上敲了兩下。 “篤篤”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里回響了兩聲,接著就聽見他翁著嗓音道:“你跟我來?!?/br> 音落,轉(zhuǎn)身往一旁的貴賓室走。 溫斯琛沒聽出來藍鴻濤語氣里的任何情緒,直起身子看著已經(jīng)走到貴賓室門口的老人,抬腳跟了過去。 藍鴻濤盤腿坐在已經(jīng)擺好的一個圍棋桌前,看見溫斯琛進來后,他嗓音略沉:“會下圍棋?”@無限好 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溫斯琛斂眉,“略知一二?!?/br> 藍鴻濤指了指對面,“坐吧。” 溫斯琛走上前,沉默的坐下,把手里的紫檀木盒小心的放在一旁。 藍鴻濤抬手指了指溫斯琛面前的玉盒,“黑子,先?!?/br> 溫斯琛垂眼看著面前玉盒里的黑子,個個晶瑩透亮如黑寶石一般,他執(zhí)起一子,在指腹間摩擦了兩下, 弄不清楚這心間忽然而起的一股酸澀感從何而來。 他抬眼看著藍鴻濤開口打算說什么,卻被藍鴻濤抬手制止。 “以往每個周末晚上,”藍鴻濤看著視線看著被溫斯琛拿在指間的黑子驀地開口,聲音帶了幾分笑意, 卻又夾雜著幾分悲涼,“丫頭總是辦完公之后,九點準時從書房出來陪我這老頭子下一個小時的圍棋才會回 房間睡覺。” “丫頭喜歡黑色?!?/br> 所以每次都是下黑子。 藍鴻濤沖著溫斯琛抬手,示意他開始。 溫斯琛在棋盤右上角落下一子,聽見藍鴻濤接著開口:“丫頭的父母去世是在她十二歲那年,第二年我 把她從習家接回來之后,就開始讓她學習一切我認為以后對她有幫助的東西?!?/br> “圍棋也是其中之一?!?/br> 藍鴻濤落定一子,抬眼看著溫斯?。骸拔覐男″憻捤龑陀^事實的接受能力,受挫能力還有公平意識, 我給她報的第一個啟蒙班,當時有五十個同齡的小孩子,一年后,只剩了一個。” 他言語間難掩驕傲:“丫頭是唯一一個留下的?!?/br> “其他的小孩子輸了棋哭鼻子的,放棄不學的比比皆是,只有她,從未因輸棋而掉過一次淚。” 兩人一來一往落子間,藍鴻濤的話依然在繼續(xù)。 “下棋的每一步都是戰(zhàn)略和戰(zhàn)術的組合,‘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圍棋是一個微縮的人生,下棋的過 程,也是一次次模擬了人生選擇的過程,面對更復雜的情況和更長的戰(zhàn)線,她一直都會理智的選擇自己認為 更好的那個決定。” “因為我從小給她制造的環(huán)境,她個性冷靜堅強,從不跟人示弱,能夠自己解決的問題,也從沒想過要 找誰幫忙,就連我,”老爺子微嘆口氣,“就連我這個唯一的親人,她也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br> 聽到這,溫斯琛心里驀地有些了然。 想必老爺子已經(jīng)聽葉風華說了剛才他在那個醫(yī)院對著他咆哮的那些話了。 老爺子擔心他會怪她,不理解她。 “你是丫頭認定的人,我自是尊重她的選擇,只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藍家的這一攤子是她的屏障也是 累贅,凡事她在做之前,必定會把這個思前顧后?!?/br> “如果被人知道一個企業(yè)老總天天處在生死未知的危險之中,難免會讓員工還有各界人心惶惶,你們溫 家也是做生意的,規(guī)模和藍家不相上下,雖然我聽丫頭說你幾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