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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叭高興文案曾用名秦舟一生,只有愛和恨,心上人和水中月。曾經(jīng)的國破、家亡,萬念俱灰時,佛度了他。“貧僧占得將星起,大將出。推演之,當(dāng)是秦舟?!?/br>那便待他從頭、收拾舊山河!只是故人難歸,在無盡的忍辱負(fù)重中,惟愿他的佛能再度他一次情思之苦。“無我,你能不能在你的眾生里,稍微騰個大一點兒的位置,放放我呢?”he。和尚攻x混血將軍受。內(nèi)容標(biāo)簽:因緣邂逅復(fù)仇虐渣朝堂之上成長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秦舟,無我┃配角:陳懿,姜文瑜,謝饒等等等┃其它:☆、第1章京城的深夜是有些冷的,挾著沉寂和倦意襲來,令人昏昏欲睡。城門口值守的士兵有些精神不濟,但害怕被巡邏的哪位大人撞見了一頓責(zé)罵,只能使勁兒瞪大眼睛硬撐著,心里暗暗數(shù)著還有多久才能捱過去。眼看著他的精神又漸漸渙散,兩眼放空似的掃視著面前的漆黑一片。突然,一束火光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讓人不由精神一振!“來者何人?”“護國大將軍秦舟領(lǐng)兵驅(qū)蠻凱旋,派我等快馬先行,請開城門!”士兵上前去檢查來人的令牌。見他風(fēng)塵仆仆,也掩不住殺伐后的血腥氣,有些瑟縮的從人手里接過令牌細(xì)細(xì)看了,便趕忙向身后喊道:“是大將軍!開城門!”過了一會兒,天開始蒙蒙亮的時候,遠(yuǎn)處果然緩緩出現(xiàn)了一條蜿蜒的軍隊,帶著邊疆的肅殺,卻讓每一個迎接他們的人都喜不自勝。定安二十九年,陳第三次伐外大捷,諸國局勢緊張,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吩咐完軍隊事宜后,秦舟卻容不得休息,他馬不停蹄地朝宮里趕去。這皇宮其實是前朝留下的,末代皇帝愛慕奢華,沉迷聲色犬馬,把本就是整個國家最華麗的建筑再狠狠地修葺了一遍。一踏進宮門便是白石板路,仔細(xì)看上面還有細(xì)致雕刻的圖案,祥云瑞雨,鷺鷥蓮花。兩旁不合時節(jié)的花草爭奇斗艷,中間有人造湖和置于湖上的拱橋,左右走廊可見漆紅的石柱,連下面的底座都鍍過一層金,叫人撬一塊兒拿去賣都能撈不少。而這不過是九牛一毛,走到各個宮內(nèi)才更叫人看花了眼。當(dāng)今陛下還好是個正經(jīng)的,覺得皇宮太過張揚,但重新修理又會浪費不少人力物力,也可惜了這些前朝名匠的心血,這才作罷。不過秦舟覺得這表面雖迷人,可冰冷又看不到邊際的東西充滿束縛感,像是被囚禁在這一方天地里,總叫人窒息。他先被宮人領(lǐng)著給自己收拾了一遍,把染血的甲胄脫掉換上朝服,再好好擦了把自己喂了幾個月沙子的臉,重新束了個發(fā),又回到了往昔英俊倜儻的模樣,才被放走去面圣。高大嚴(yán)肅的宮殿秦舟已經(jīng)低著頭走過無數(shù)次,他幾步走到書桌前,單膝下跪:“臣秦舟,參見陛下?!?/br>批著奏折的中年男人兩鬢斑白,面色蠟黃,寬大衣袍也遮不住身體瘦弱的輪廓,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他仿佛才注意到秦舟,不慌不忙放下折子,抬起眼看向他。“愛卿免禮?!被实蹞]揮手,“秦愛卿可是我大陳抵御外敵的功臣,賜座?!?/br>“謝陛下?!鼻刂燮鹕?,與皇帝身后的紅袍僧人對視了一眼,礙于皇帝在這兒,秦舟無法同他寒暄,只是勾起嘴角微微沖他點了點頭。對方明顯看見他的動作,面上依舊一派平靜視若無睹。秦舟也不惱,只笑著答皇帝的問題去了。皇帝陳璽聽完秦舟對這次戰(zhàn)事的描述,點點頭,終于露出一點欣慰的神色。“秦卿此次勞苦功高,該賞?!标惌t頓了頓,似乎想到什么,“朕封秦卿為鎮(zhèn)國公,如何?”僧人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還未開口勸解就聽到秦舟語氣平靜道:“陛下忘事了,那月還在,恕難從命。”“陛下想必是因為秦將軍功績卓然不知如何賞賜,貧僧倒是知曉秦將軍府邸年久失修,陛下賞賜一些金銀土地也是好的?!鄙思皶r挽回給了陳璽一個臺階下,才不至于秦舟因不受君恩還大膽駁皇帝面子被降罪。陳璽撇了眼垂眸豎掌一副和煦模樣的僧人,才道:“那便按國師說的辦吧。”“謝陛下。”秦舟行過禮,等陳璽示意退下后就告退出去了。他跨出幾步,回頭看了眼門內(nèi),抬腿還是換了個方向,輕車熟路地繞過幾道彎后到了一個偏殿,就在門檻上大咧咧的坐下,偏頭看著來時的路,好像在等什么人。直到肚子咕咕響了幾輪,秦舟才等到那個人出現(xiàn)。“許久不見無我國師,在下心里掛念得很呢。還請國師同在下一起去用個素齋敘敘舊?!鼻刂劭粗鴣砣耍讨趯m里不敢明說話,就先把人給黏住,有什么事再出去細(xì)說。僧人明顯是見慣了秦舟的無賴手段,料想到他會這樣,波瀾不驚地打了個稽首:“那貧僧就叨擾秦將軍休息了?!?/br>結(jié)果就是秦舟直接蹭到人家寺里,在國師的臥房和國師相視而坐。更要命的是本來隱隱飄著檀香的房間,還多混雜了股酒菜的味道,只是比剛才好上一些,大抵是吃完之后盤子被收拾走了的緣故,在沙彌眼里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仿佛常常發(fā)生,要是被有心人看見不得好好給這兩人參上一筆。“啊,”秦舟像身子上沒長骨頭似的依著桌子,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果然還是京里的酒菜好吃些,天天干糧下水嘴里寡淡得很。”僧人這時已經(jīng)換上平日穿的黃色僧衣,聞言只道:“今日給你過過癮,傷還沒好就少喝些酒?!?/br>秦舟立馬臉上笑出一朵花兒來,帶著討好的語氣說:“知道無我上師憐我,還刻意容忍我在您房間里開小灶,你看我這不是老忍不住嘛……”看著這廝尾巴使勁搖著來討好自己,無我也不好開口斥責(zé)他向來對喝酒沒有節(jié)制的表現(xiàn),只是換了個話題:“你今日還不回府?”秦舟看著僧人不知道第幾次容忍了他,便繼續(xù)他的沒皮沒臉:“我和國師的敘舊可還沒開頭呢,要把這幾個月的話敘完,怕是要秉燭夜談。我那將軍府不過也就幾個收拾灑掃的人,國師忍心現(xiàn)在就趕我回去孤苦伶仃的,也沒人管嗎?再說——”秦荀突然變了個臉色,正經(jīng)起來,“國師可幫在下朝圣上要了座府邸來,明日上朝時估計是要傳妖僧暴露本性蠱惑圣心,和那月國質(zhì)子私交甚密。國師這都不怕,那我還怕在萬清寺留宿嗎?”明明知道僧人是為了維護自己才出此下策,可一提起來話里的嘲諷掩都掩不住,倒是讓人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