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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話說,薛亦泊罕見地露出難色,將曦嵐護在身后,極有深意地瞟了眼薛航,看樣子似乎是在求助。接收到薛亦泊的眼神信號,薛航忍著笑,心情瞬間舒暢無比。誰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薛家族長,也有解決不了的事,竟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犯起難來。這要說出去,恐怕要笑掉大牙!“我多一句嘴啊,這個孩子的教育非常重要。俗話說得好,學霸從娃娃抓起,但也得講究個勞逸結(jié)合不是。阿嵐最近沉迷打游戲而疏于練功,說到底,咱們這幾個大人也有責任,忙著查案倒把阿嵐給忽略了?!?/br>“曦月,我看這么著,以后規(guī)定曦嵐每天打游戲不得超過2小時,你看怎么樣?”薛航湊到薛亦泊身邊,用胳膊肘不時撞對方,提建議的時候眉飛色舞,臉色樂開了花。最后,還是在薛航的調(diào)河下,曦月答應了他的建議,而曦嵐也停止撒潑哭鬧,乖乖跟著曦月上樓打坐調(diào)息。客廳里只剩薛亦泊師徒和得意洋洋的薛航,剛才的歡鬧氣氛戛然而止,眾人坐下來繼續(xù)討論案情進展。“這個姜偉在蘇晴小區(qū)附近的一家花店打工,去年年底來的徐京,不是本地人。根據(jù)警方調(diào)查來看,姜偉和蘇晴確實是情侶關系,他們倆秘密交往了半年,連蘇晴的繼父都不知道有這么個人存在?!?/br>何全將手中的調(diào)查報告遞給薛亦泊,指著上面的照片,接著說道:“這個人就是姜偉,籍貫柯山,24歲,父母雙亡。據(jù)店老板的口供,姜偉在徐京沒有親戚朋友,性格陰郁,也不愛說話,不過手腳勤快,肯吃苦?!?/br>“對了,店老板認得蘇晴,說她經(jīng)常去店里買花,每次去都是姜偉負責招呼。”簡單翻了翻警方的調(diào)查報告,薛亦泊的視線落在上面籍貫那一欄,微微停頓了半秒,意義不明地說了幾個字:“果然是南疆的?!?/br>倏地合上報告,眉眼間一片郁色,薛亦泊抬眼看向何全,冷聲問道:“姜偉在哪?陳隊長把人帶回局里沒有?”“額,失蹤了。警方把花店、出租屋還有蘇晴家里都找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姜偉的蹤跡。電話一直關機,機場、火車站還有汽車站都查過了,沒有買票記錄。他在徐京也沒其他認識的人,目前線索很少,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出來?!?/br>從薛亦泊手里接過調(diào)查報告,薛航瞄了幾眼,突然開口問何全:“你剛才說蘇晴和姜偉交往了半年?那蘇晴流產(chǎn)是怎么回事?按時間推斷,讓蘇晴懷孕的男人,不可能是這個姜偉。蘇晴最近一次流產(chǎn)是什么時候?”被薛航的問題問住,何全慌忙掏出手機,開始翻他在警察局拍下的照片,過了會兒才抬頭答道:“三個月前。警方也發(fā)現(xiàn)時間連不上,根據(jù)醫(yī)護人員的口供,他們懷……懷疑蘇正把蘇晴給……給糟蹋了。哎,反正八九不離十,就是這么個情況。這個蘇正,真是人面獸心!”聽何全這么說,不光是薛航,連喜怒不形于色的薛亦泊都皺起了眉,臉色很是難看。雖然蘇晴行為舉止可疑,也不排除她與兇手的關聯(lián),只是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般結(jié)果,令人難以接受。如果這事是真的,也許就能解釋蘇晴為何對她繼父之死,態(tài)度冷漠,避而不談了。甚至也有可能蘇正的慘死,不僅與蘇晴脫不了干系,更是她精心策劃所致,為的是結(jié)束噩夢般的地獄生活。客廳里一片沉寂,因為何全的話,大家都沉默下來。氣氛沉悶又壓抑,就連空氣都透著股沉重的味道,讓人不敢大聲呼吸。眾人臉上表情出奇的一致,既有對蘇晴悲慘遭遇的同情和痛惜,又有對蘇正禽獸行經(jīng)的無聲譴責,眉眼間浮現(xiàn)出對此次案件錯綜復雜的深思之色。照現(xiàn)在的線索來看,兇手已經(jīng)浮出水面,確定是姜偉無疑,只是對于殺人取血的動機還存有疑慮。不過,對于姜偉為何殺害蘇正,這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想必是知道了蘇晴的遭遇,不單單是拯救處于水深火熱中的女朋友,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此事,所以為了泄憤,姜偉毫不猶豫地殺了蘇正。當然,具體細節(jié)還得由警察進一步調(diào)查清楚,其中還有幾項疑點待查證。“師父,我剛才聽您提起了南疆。姜偉跟南疆那邊什么關系?他到底是什么人?殺人就殺人唄,吸他們的血干什么?”對于這幾起命案,何全心里疑問重重,忍不住問起了薛亦泊。“姜偉不是普通人,他是苗疆蠱師,以煉蠱為生。”薛亦泊緩緩開口,語氣平靜無波,眼眸深不可測,提到煉蠱時臉沉了幾分。“窮山惡水之地出毒物,苗疆蠱術(shù)門派眾多,養(yǎng)蠱煉蠱的蠱師在當?shù)仡H受敬重。在苗疆,用蠱蟲傷人性命乃大忌,一旦發(fā)現(xiàn)即刻逐出蠱師圈。“薛航,你下午找玉清,問清楚姜偉的來歷?!蓖降姆较蚩戳艘谎?,沒等對方說出拒絕的話,薛亦泊隨即加重語氣,語氣不善地補充道:“正事要緊!”“師父,這個玉清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姜偉的來歷,以前沒聽您提過?”瞟見薛航一臉不樂意的嫌惡表情何全頓時升起了好奇心,能讓他的師叔如此嫌棄,對方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人?哼,一個不入流的情報販子!還自稱‘玉清道人’,我特么是真煩他,滿嘴跑火車,沒一句真話!你確定要找他打聽?”☆、血光之災對于找玉清打聽姜偉的來歷,薛航是百般不情愿,一一列舉出對方缺點,只盼著薛亦泊能改變主意。不過效果甚微,在屋里磨蹭許久,薛航還是出了門。眼下除了追查姜偉行蹤,還有件事更棘手,甚至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自從來到徐京,他們這群人的三餐就靠著外賣解決,但外面的東西油水太重,吃個幾次還行,可要餐餐吃換誰都受不了。所以,趁著薛亦泊在書房查閱資料的功夫,何安、何全帶著曦月和曦嵐跑到附近的超市,采購了整整四袋食材,頗有不把超市搬空不罷休的意味。至于為何要帶著曦月,自然是為了作掩護。只要有了曦月的參與,估摸著師父也不會發(fā)脾氣。薛亦泊下樓的時候,他的倆徒弟加上曦月、曦嵐,幾個人就站在樓梯處,眼巴巴地望著他,那慘兮兮的模樣像極了挨餓的貧苦孩子。被眾人這么注視著,薛亦泊腳步一頓,面上沒什么表情,淡淡地問:“何事?”“師父,我們買了很多食材,但是不會做。這幾天吃外賣都快吐了,迫切地需要換一換口味。這不快到吃飯的點了,大家肚子都餓了,尤其是曦嵐餓得頭昏眼花。那個師父,您能不能給我們做頓飯?”為了填飽肚子大有豁出去的架勢,何全被眾人推到最前面,壯著膽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