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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跟曦嵐差不多的孩子,曦月站在那里,加上出眾的外貌,尤其引人注目。薛亦泊微揚(yáng)起唇角,表情似是無奈又帶著寵溺,最后在曦月的要求下,一口氣買了六張不同種類的動物面具。戴上猴子面具,曦月走在薛亦泊后面,腳步輕快,顯得很開心。沿著江邊臺階散步,吹著習(xí)習(xí)涼風(fēng),薛亦泊回頭看了眼曦月,停下等對方跟上來。見曦月樂呵呵地把玩著手里的面具,薛亦泊不由一笑:“你喜歡這些面具?”“你給我買的,我當(dāng)然喜歡!”抬頭望著薛亦泊,曦月脫口而出地回道,表情自然而滿足。透過充滿童趣的面具,都能看到他臉上愉悅的笑容,這么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兒,卻能給他帶來極大的快樂。注視著面前的曦月,薛亦泊一時怔仲,眉頭不覺舒展開來,深邃的眼睛褪去了冰冷,透出滿滿的溫柔??粗卦履请p帶笑的眼眸,薛亦泊伸手撫了撫對方額前的碎發(fā),低沉的嗓音響起,如醇酒般醉人。“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這般,快樂、自在!”拉起薛亦泊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曦月直直凝視著薛亦泊,眼里如璀璨的星光,聲音輕柔,帶著安撫的語調(diào),不由讓薛亦泊緊繃的心神跟著舒緩起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每天都會開心的?!?/br>兩人經(jīng)過涼亭時,附近有孩子的哭聲傳來,上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有個四五歲的男孩坐在地上,哭得很傷心。曦月將手里的面具送給了男孩,薛亦泊又跟著哄了幾句,小男孩這才停住了哭泣。不一會兒,男孩的mama過來,看到兩人在哄她的孩子,忙連聲道謝。站在薛亦泊身后,曦月往四處看了看,正巧見到身后幾米外,拄著拐杖的白發(fā)老爺爺腳一滑,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拉了拉薛亦泊的胳膊,曦月指了指那位摔倒的路人,想要上去幫忙。被熱情的男孩母親纏住,薛亦泊隨意地往那里掃了一眼,沒多想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老爺爺,我扶您起來!”眼見白發(fā)老人拄著拐杖,艱難地從地上起身,曦月忙跑過去,攙著對方胳膊,將人小心扶了起來。只是,在觸到老人身體的瞬間,曦月莫名涌起了一陣熟悉感。這股奇異的熟悉感來得太過突然,視線不由落到對方臉上,曦月頓時覺得困惑。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頭發(fā)花白,因布滿皺紋而顯得干癟蒼老的面孔,深深凹陷的眼睛炯炯有神。對方雖然佝僂著背脊,卻穿著講究,黑色西裝搭配白襯衣黑皮鞋,全身上下打理得一絲不茍。察覺到曦月的打量,老人微微抬眼,望著曦月臉上的面具,周身的氣勢隱而不發(fā),眼底卻帶著攝人的氣魄。視線下移落到兩人相觸的位置,他眼神一凝,如同黑夜里幽暗的江面,深不可測。收回目光,老人緩緩說道:“謝謝!”聲音沙啞滄桑,透著悠長歲月的沉淀感。曦月松開手,看了兩眼,忽略掉心底的異樣感,轉(zhuǎn)身向薛亦泊走去。沒走兩步,卻聽見身后老人渾厚低沉的嗓音響起,略帶警告的語氣,倒沒聽出任何的不善。“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聽到這話,心底那股熟悉的感覺越發(fā)強(qiáng)烈,曦月猛地回頭,還想再問點(diǎn)什么。可惜老人已不見蹤跡,放眼望去遍尋不到,就像從未出現(xiàn)一般,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怎么了?”看出曦月的心不在焉,薛亦泊溫聲問道,望著那名白發(fā)老人消失的方向,眉頭微擰,似在思索。“那個老人很熟悉,好像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他?!?/br>回過神,曦月又恢復(fù)樂呵的狀態(tài),眼睛瞥到遠(yuǎn)處鬧哄哄的江邊,那里聚集了眾多的圍觀者,像是發(fā)生了很有意思的事,個個舉著手機(jī)猛拍個不停。一時好奇,曦月拉著薛亦泊也湊了上去。果然人潮攢動,場面甚是壯觀,周圍甚至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被里外好幾層人群阻擋,耳邊盡是震耳欲聾的尖叫,曦月站在最外圍什么也沒看到。“穆御景在江邊的公園拍廣告,你們快過來,趕緊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本人,真的很帥,今天走了什么好運(yùn)……”一批又一批的女粉絲飛奔而來,將這里堵得水泄不通,個個踮起腳伸長脖子往里瞧,時哭時笑的,嘴里接連發(fā)出失控的叫聲。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如此激動,曦月一臉疑惑,跟著薛亦泊離開了喧鬧之地。沒走幾步,薛亦泊忽然停下,回頭看向人群中心的方向,臉色一冷,眼里冒出凌厲的寒光。“這附近有一股很強(qiáng)的兇煞之氣?!?/br>☆、明星上門收拾行李,薛亦泊、曦月、曦嵐跟何全坐輛車,薛航、何安和玉清坐另一輛,兩撥人下午3點(diǎn)多回到了薛家主宅。一路舟車勞頓,眾人盡顯疲累,各自回了房間休息。當(dāng)然,其中不包括曦月。提著一箱新衣服,曦月輕車熟路地跟著薛亦泊進(jìn)了房,打開行李箱,拿出換洗的衣服直接就進(jìn)了浴室。等薛亦泊從陽臺進(jìn)來,看著屋里憑空多出的行李,視線再移到半開的浴室門那里,他怔了怔,不由失笑。“過來!”等曦月從浴室出來,薛亦泊跟著進(jìn)去,從洗漱臺的抽屜里拿出吹風(fēng)機(jī),搬來椅子,沖著曦月招了招手。等曦月坐在鏡子前,薛亦泊舉著吹風(fēng)機(jī),認(rèn)真地為對方吹頭發(fā)。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發(fā)絲間穿梭,動作輕柔細(xì)致,薛亦泊垂眸,透過鏡面看到曦月正閉著眼,一副舒適享受的模樣,他的神色漸漸柔和起來,唇邊略過一絲笑意。“南星,當(dāng)年你為何不告而別?”頭發(fā)快被吹干,曦月突然睜開眼,緊盯著鏡子里的薛亦泊,放松的表情倏而消失,眼里除了帶著些疑惑,還有一種執(zhí)著。從曦月認(rèn)真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對這個問題是十分在意的,一心等著薛亦泊的回答。因曦月突然的發(fā)問,薛亦泊手中動作一頓,緊抿著唇,臉色驀地沉下來。他抬頭,正與曦月的眼神相交。沒有一句話,薛亦泊只是靜靜地看著曦月,說不清那眼神里含有什么情緒,仿佛有些糾結(jié),又好像帶了些微愧疚。見薛亦泊遲遲不作聲,曦月抬手抓著對方手背,止住了薛亦泊繼續(xù)吹頭發(fā)的動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鏡子里的人,瞧著薛亦泊一臉為難,曦月妥協(xié)般輕嘆了聲氣,緩緩說道:“你不想說,我不問便是。別總皺著眉頭,左右我是舍不得逼你的。不管當(dāng)年發(fā)生何事,我一直都相信你。”“你當(dāng)年意外來到島上,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我救了你,給你取名南星,是希望你這一世能喜樂安康。你與我成親,也是陰差陽錯,被明長老逼迫所致。我從未問過你,是否愿意?現(xiàn)在想來,確是我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