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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薛亦泊威嚴(yán)冷酷的氣勢攝住,邢慕顏僵在原地,瑟縮了一下,擺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來,輕哼著:“是又怎么樣,反正我哥很快會好的。那個東西厲害得很,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你到底肯不肯接這樁生意,幫我們除掉它?!?/br>“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誰叫你來薛家的?”聲音又沉了幾分,帶著逼問意味,薛亦泊盯著突然造訪的邢慕顏,眼睛微瞇著,銳利的眼神直叫人害怕,臉色異常的冷峻。“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給你錢,你替我辦事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一左一右,何安、何全上前擋住邢慕顏的去路,兩人兇神惡煞地瞪著眼,大有不罷休的架勢,嚇得邢慕顏花容失色,舉著包包攔在胸前,連連后退。“邢小姐,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你這么不肯配合,我們很難辦的。”特意沖著何安、何全使了個眼色,薛航捏著拳頭,笑得滲人,慢慢逼近邢慕顏,“只要你說實(shí)話,我們就答應(yīng)幫忙?!?/br>“你們想干什么……我哥可是刑氏集團(tuán)的總裁,你們要是敢欺負(fù)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睗M臉的驚慌,邢慕顏退到大廳里,緊靠著柱子,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實(shí)話:“我不知道……沒有人告訴我,我自己上網(wǎng)查到的。你們別過來啊,我打電話報警了……”半是威逼半是哄騙,最后連曦月都加入進(jìn)來,扮演起溫柔無害的大哥哥角色,以及在薛航跟何安、何全的不懈努力下,邢慕顏總算說出了實(shí)情。“我男朋友讓我來的,他是我哥的私人醫(yī)生,他說我哥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只有你們能救我哥。”其實(shí)從邢慕顏口中聽到黎愁的名字,眾人并不覺得意外。畢竟兩人情侶的關(guān)系早已傳遍惠山,而邢慕顏?zhàn)约菏遣粫氲絹碚已业?,所以只能是那位居心叵測的醫(yī)生提起。鑒于目前敵暗我明的局勢,對方忽然一改躲在背后cao作的風(fēng)格,主動出面,通過邢慕顏找上他們,恐怕不僅僅是為救刑慕寒,其中必定有詐。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也不能因?yàn)轭櫦芍璩睿肺房s縮地不敢正面應(yīng)敵。所以,薛亦泊答應(yīng)了邢慕顏,跟著她一起到邢家看看。還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當(dāng)然,也有另一種說法,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但愿這趟邢家之行,能有所收獲。薛亦泊帶著曦月、薛航跟倆徒弟,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向邢家出發(fā)。一路上,邢慕顏喋喋不休地講起她的驚人見聞,一提起家里的老管家邢琰,就恨得咬牙切齒,嘴里也沒什么好話。“你們不知道,邢琰他根本就不是人。我看見他在我哥床邊鬼鬼祟祟的,把我哥身體里的一團(tuán)黑氣給吸走了,就像電視里演的妖怪吃人那樣。難怪我哥昏迷不醒,肯定是他干的,把我哥的魂魄還是元?dú)饨o吸走了?!?/br>“那個邢琰,總是神神秘秘的,三更半夜地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整天冷冰冰的,除了我哥誰都不搭理。他以前不這樣的,我記得他可疼我了,現(xiàn)在對我也是黑著臉,兇巴巴的?!?/br>看見邢慕顏?zhàn)谲嚴(yán)锿低荡蚨绦?,后座的薛航眼里閃著精光,毫不客氣地諷刺起來:“喲,又在給你男朋友通風(fēng)報信呢!老管家邢琰要害你哥,也是他告訴你的吧。哥作為過來人,好心勸你一句,別太相信他,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薛航話剛說完,曦月忍不住搖頭,沖著薛亦泊無奈一笑,隨即捂著耳朵,遠(yuǎn)離吵雜。果然,聽到有人在詆毀男友,邢慕顏立馬就急了,尖聲駁斥薛航,憤憤不平地維護(hù)起來:“不許你說黎愁的壞話,才不是這樣,他是為我好,擔(dān)心我,你們懂什么……”罕見的,后座的薛亦泊、曦月跟薛航,三人極有默契地互望一眼,神色同步,皆露出了無奈又隱憂的表情。為了車?yán)锇察o和諧的氛圍,誰都沒說話,沉默不言。從車上下來,一踏進(jìn)私人領(lǐng)地,邢慕顏頓時有了底氣,也不懼怕身后的人了,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前頭,被幾個迎上來的傭人呼擁著,穿過花園,派頭十足地進(jìn)了屋。薛亦泊和曦月并排走在后面,身后何全瞄著周圍環(huán)境,不時嘀咕:“邢家真有錢,瞧瞧這花園,這別墅……”映入眼簾的寬敞花園,綠樹成蔭,花香四溢,一座歐式風(fēng)格的別墅矗立眼前,恢弘大氣。等他們進(jìn)了客廳,人還沒坐下,就見邢慕顏站在樓梯口,急匆匆地招呼上樓,說是刑慕寒的情況不好,讓薛亦泊趕緊去看看。從容鎮(zhèn)靜地環(huán)顧了一圈,薛亦泊緩緩落座,神情淡漠,瞥了眼火急火燎的邢慕顏,沉聲道:“不急!把你男朋友叫來,大家一起坐下商量,看看要如何救刑總。”看到薛亦泊氣定神閑地坐著,其他人也跟著在沙發(fā)上坐下,薛航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邢慕顏,半是調(diào)侃半是試探:“既然你男朋友這么有本事,我看就等他過來,大家集思廣益。好歹也是客人,喝杯茶不過分吧?”瞧見一屋子人不慌不忙的,邢慕顏氣呼呼地瞪過來,沖著家里的傭人吼了一頓,又蹬蹬地上樓,看樣子是給黎愁打電話訴苦去了。“怎么沒看見邢管家,他出去了?”等傭人端茶過來時,薛亦泊隨意地問了句,視線轉(zhuǎn)到樓上的方向,眼神一暗,些許厲色浮上眼底。“南星,這里是不是有問題?”曦月坐在薛亦泊身邊,察覺到對方神色異常,也往樓上看了看,隨即皺著眉頭,湊到薛亦泊耳旁輕聲說:“這里給我的感覺很不好?!?/br>薛亦泊點(diǎn)點(diǎn)頭,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一圈,表情冷硬警惕。“屋子里除了很強(qiáng)的鬼氣,還有一縷若有若無的死氣?;蛟S邢慕顏說得沒錯,黎愁把線索引到邢琰身上,借邢慕顏的口告訴我們,惠山最近奪人魂魄的命案是邢琰所為?!?/br>聽著薛亦泊的分析,曦月陷入思考,表情有些郁悶,定定望著薛亦泊,不解地問:“黎愁把我們引到這里想干什么?他希望我們抓住邢琰?他們不是一伙的嗎?”“肯定是挖好坑等我們跳!不過是挺奇怪的,按道理說,他肯定不希望我們懷疑到邢琰頭上,應(yīng)該想方設(shè)法地掩蓋。這回居然主動給我們提供線索,還幫我們鎖定奪魂的兇手,有古怪?。 毖酵嘲l(fā)上一靠,也跟著討論起來。正當(dāng)眾人猜測黎愁的動機(jī)時,邢慕顏蹬蹬跑下樓,插著腰站在薛航面前,指了指手機(jī),揚(yáng)著嘴角,信心滿滿地說:“我男朋友馬上快到了,你們看著吧,他才不是壞人!你們到底行不行???”邢慕顏在對面坐了下來,落寞地盯著手機(jī)看,好像冷靜了些,在提到刑慕寒時,驕縱的語氣緩和不少,眼里閃著淚花,聲音悶悶的。“我只想我哥好起來,不要再生病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