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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要倒了?!?/br>注意到冬末空空如也的左腕時,空悟住持驚訝:“你的乾坤缽收了東西?”乾坤缽是師父臨終時傳遞給冬末的,一旦收了東西,立刻恢復(fù)原型大小,只能拿著,不便戴在手腕。冬末置在膝上的手指動了動:“路過許愿池,在里面看到一只鬼鬼祟祟的小僵尸,怕他作亂,便收了他?!?/br>“這年頭還有僵尸?”空悟住持露出和了明同樣的表情,“記得我小時候隨師父遇到過一只僵尸,很是兇殘,要不是憑借乾坤缽,只怕不能制服她。師父念在她亦是苦命之人,本想將她渡化,奈何她兇戾之氣太盛,最終師父用乾坤缽將她煉化了?!?/br>“你打算如何?”冬末:“他身上未有人血之味,應(yīng)該從未吸食過人血,先渡化試試?!?/br>隨后起身,告辭。走出空悟的僧房,冬末抬頭看天際掛的那輪明月,想起俗世中的那些事,眉心淺淺的蹙了起來。十分鐘后,冬末走進自己的僧房,看著桌上的乾坤缽,想了想,他拿起乾坤缽,往內(nèi)看去。只見那只小僵尸躺在缽底,一動不動,毫無氣息。冬末凝眉,手指掐了個決,爾后將缽口倒置,金光微閃,夏初已經(jīng)從缽內(nèi)倒在地上。冬末正要察看,卻見地上緊閉雙眼的夏初猛的睜開眼,爾后以一種正常人類不可達到的速度沖向僧房門。從缽內(nèi)聽到冬末進門的聲音時,夏初就做好裝死的準備,只要對方以為他‘死了’,放他出缽內(nèi),他定能憑借加了速的速度逃離。冬末臉色微沉,眼見夏初即將沖出僧房,手指一揚,一張符紙激射而出,正中夏初后腦勺。夏初——動不了了。冬末走過去,聲音冷凝:“你若聽話,我便不動你?!?/br>夏初維持著一手拉門,一腳凌空的姿勢,全身上下只能眼睛能動,他眼睛上下翻了翻,算是同意冬末的話。冬末將夏初眼珠子動的神態(tài)看在眼里,爾后取下他后腦的符紙,剛一取下,夏初爪子就抓來了。尼瑪當他傻啊,不動他?不動他隨意將他收進什么法海缽里,不逃,不逃等著被殺么?!這一下夏初的動作非???,趁冬末躲避時,他迅速躥出房門,尋了個方向開足馬力狂跑。跑著跑著,他覺得不對勁,怎么感覺眼前越來越亮,抬頭一看,cao!那缽竟然飛到他頭頂上了!下一秒,夏初再次被收進缽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在缽底,好半天起不來。看著頭頂出現(xiàn)的大臉,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夏初生怕對方發(fā)火立刻殺了他,忙不跌的認慫:“我錯了我錯了,大師,我、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真的,我這人最愛開玩笑了?!?/br>夏初真誠的眨著他的大眼睛,義父說過,他全身上下,就這雙眼睛長的最會騙人。作者有話要說:夏初:現(xiàn)階段,忍!第3章片刻后,冬末道:“可還會繼續(xù)逃?”夏初心內(nèi)MMP,臉上笑嘻嘻:“不逃了,我一定改過自新,好好做尸?!?/br>冬末方才滿意的收回目光,端著缽?fù)孔摺?/br>“大師,你看我不逃了,能不能放我出來?”夏初嚶嚶道,“這里面面冷冰冰的,不舒服。”冬末充耳不聞。夏初咬牙:“大師,你叫什么名字?”知道名字他才好在心內(nèi)畫圈圈詛咒!“貧僧法號空空?!?/br>“這法號真好聽?!毕某趺林夹呐鸟R屁,空空?一個和尚還取疊詞,娘不娘。“那你真名叫啥?”冬末不答。夏初:“空空大師,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沒聲音。夏初再接再厲:“我叫夏初,夏是夏天的夏,初是萬物始初的初,是不是也很好聽,跟你的空空很配哦?!?/br>“勿要聒噪。”冬末的聲音冷了兩度。夏初識趣的閉上嘴,但他實在不甘心,忍不住道,“和……大師,我發(fā)誓,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只要你放了我,我必會在家中供上你的牌位,天天為你禱告?!?/br>“貧僧還能活很久,用不著牌位?!?/br>夏初:“……”原來他聽出潛藏的意思了。又聽冬末道:“你雖未吸食人血,但你仍戒不了血食之欲,若放你入世,保不定哪天釀下大禍。貧僧收你入缽,實乃渡化于你,當你不再渴望血食,便可放你自由?!?/br>夏初:“…………”若他沒聽錯的話,這和尚的意思是,哪天他不喝血了,哪天他就可以回去了。讓一個僵尸戒血,這特么得是腦殘才會想出來的法子。自從墓中醒來,這百年來,夏初就沒喝過人血,雖然人血比動物血要鮮美許多,奈何他有做人時的記憶,實在喝不下人血。哪怕遇到過讓他蠢蠢欲動的人血,他也沒有喝過,一直喝的是動物血。“和尚,你不是認真的吧?”一怒之下,夏初也顧不上偽裝了,“你讓僵尸不喝血,那不是比殺了他還難受,要么你放了我,要么你就殺了我。”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金光,昏暗的缽壁散發(fā)出淡淡的金芒,緊接著上面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經(jīng)文,旋即這些經(jīng)文如同蚊子聲般傳進他耳內(nèi),與此同時,冬末淡淡的聲音響起:“你心不靜,先將心靜下。”夏初捂住耳朵,想將這煩人的經(jīng)文聲擋住,然這經(jīng)文是乾坤缽自帶的,只要啟動,就會如人朗誦一般傳進人耳朵,無視任何防御,除非是聾子,否則只能被動聽著。夏初呈大字型躺在缽底,生無可戀的看著頭頂那縷光明。外面,冬末已經(jīng)洗漱完畢,坐在蒲團上打座修習(xí)。天還未亮,冬末就出了門,去往早課堂授課,做完早課后,他回到僧房,聽到乾坤缽內(nèi)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和尚,可以把經(jīng)文去了嗎?”冬末想了想,在乾坤缽上連點三下,折磨夏初一夜的經(jīng)文聲終于消失,夏初眼中差點落出淚來。他聽冬末問:“你昨夜在許愿池里做什么?”“找我的銅錢?!毕某趼榔饋肀P腿坐著,兩眼無神的看著冬末,“那是我義父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昨天我捉小偷,打斗時將銅錢掉進去了,所以我才來找。”早知會遇上這沒脫發(fā)的臭和尚,他一定不會選擇昨晚那個時間段前來,但這世上沒有后悔藥。“你不信的話,你去問昨晚那個叫你師叔祖的和尚,我和小偷打斗的時候,還是他幫了忙?!?/br>“和尚,那東西對我意義重大,你放我出來,我去把它找回來,求你了?!彼ОУ?,“我若趁機逃走,你就讓我聽上三天三夜的經(jīng)文!”冬末看著夏實可憐巴巴的模樣,想起他昨晚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