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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夏初末。第095章冬末送走最后一名顧客,在店門外掛上暫停營業(yè)的標牌,花了十多分鐘收拾完店內的衛(wèi)生。剛開始他做這些時還有些笨手笨腳,現(xiàn)在做起來卻很熟練了。回到后廚,冬末從櫥柜里取出一個玻璃杯,撩開左腕上的袖子,勁瘦白皙的左腕纏著一圈紗布,隱約透著紅跡。他掀開紗布,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新舊割傷,最新一處還能看到往外翻的血rou。冬末拿起刀,面無表情的在旁邊重新劃了一道,鮮紅的血液成線似的溢進玻璃杯中。很快,血便滿了一杯,他重新將紗布裹在手腕,端著血去往二樓。二樓是閣樓,也是他的住處。閣樓不大,五臟俱全,布置的很溫馨,與上靈寺的僧房相比,這處房間的任何一物,均與冬末不搭。有個人總是說他的僧房冷冰冰的沒人氣,現(xiàn)在這樣的布置,想來他會喜歡。若說與整個房間裝飾唯一不太搭的,便是床了。床的四周貼滿符,尤其是對著床的天花板,有一個巨大的符陣。而在床的中間,夏初靜靜的躺著,面色紅潤,若不是氣息全無的話,他看起來如同睡著一般。冬末挪了下床上的符,把夏初攬入懷中,飲盡杯中血,低頭覆在夏初唇上,一點一點將他自己的血渡給夏初。末了,輕拭夏初的唇,手覆在后者胸膛,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漸漸有了淡淡的笑意。那一刻,如同從畫中走出來面無表情的人,忽然有了生氣。*第二天,送走一批顧客之后,冬末掛上暫時休息的牌子,轉身欲走,身后門鈴響起——“冬爸爸。”冬妍背著小書包蹦進了店。冬末替她取下書包:“孔宣呢?”冬妍噘嘴,兩邊臉頰像青蛙一樣鼓氣:“哼,別提他了,整天只知道談戀愛,哪里還會管我?!?/br>冬末拿了塊剛做的慕絲蛋糕放在她身前:“孔宣談戀愛了?”“我告訴你個秘密?!倍麥惖剿?,“孔宣那老妖怪在追對面的沙誕?!?/br>冬末怔了下。冬妍小朋友老神在的吃著蛋糕,糊的滿嘴都是:“我看沙誕對他好像也挺喜歡的,之前孔宣不是受傷嗎,沙誕天天來照顧他,他倆的jian情肯定是那時生起的!”“那天我還……”她說著壓低聲音,四處看了看,生怕孔宣突然出現(xiàn),一臉八卦道,“我看到他們抱在一起親嘴了!他們以為我睡著了,呸,我才沒有睡著?!?/br>“我看到沙誕推孔宣,說‘不要這樣’,孔宣說‘不要哪樣’,沙誕說‘不要摸……’”冬妍小朋友聲情并茂的轉述沒有成功說完,被冬末面無表情的一巴掌壓在頭頂給頂了回去。“你年紀還小,不可說這些?!倍┯柕馈?/br>冬妍抿了抿嘴,看清冬末眼中的神色,到底不敢再說了。“夏初醒了嗎?”她轉了話題。冬末嚴肅的神色立刻柔和不少:“快了。”冬妍小朋友心里嘖嘖。正說著,冬末手機響起,是孔宣打來的:“那只雞是不是在你那?”冬末嗯了聲。“那行吧,今天就讓她住你那,反正也是你女兒?!笨仔f完,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冬妍聽清電話里孔宣的話,憤憤的戳蛋糕:“見色忘孫的混蛋!”冬末摸了摸她的頭。晚上,冬末將折疊床鋪好,安排冬妍睡在上面,待冬妍睡著之后,他照例又放了杯血喂給夏初,不想卻被冬妍看到。“冬爸爸,你在做什么!”冬妍拉著冬末的手,在冬末沒來得阻止的情況下撩開衣袖。“!”冬妍瞪大和夏初極為相似的眼睛,“你會死的!”“不會。”冬本微微牽唇。“會?!倍麣?。“不會?!?/br>“會。”冬妍固執(zhí)。“不會?!倍o奈,有時候冬妍某些性子上也有些像夏初,他道,“我心中有數(shù),不用擔心?!?/br>冬妍小朋友插腰,看了眼床上的夏初,道:“是不是夏初要天天喝血才會醒?那我的行嗎?!?/br>她擼起袖子,露出自己的小rou胳膊,很認真道:“以前我沒化形的時候,他就喝我的血,現(xiàn)在也一樣?!?/br>冬末將她胳膊的衣袖放回去,沉默片刻,道:“他說過,喝了我的血之后,其他的血喝不下去了?!?/br>冬妍茫然,不是太懂。在她看來,夏初需要喝血,誰的血都一樣,何況夏初以前也喝過她原身的血。“睡吧?!?/br>冬妍還想再說什么,但冬末的語氣和動作都帶著不容抗拒的意思,冬妍也就什么都說不出了。等回到孔宣家時,她將這件事告訴孔宣,孔宣正在整理自己腦袋上那幾戳毛,聞言,漫不經心道:“一點血而已,死不了?!?/br>過了會兒,孔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搖了搖頭:“倒不知他竟然能做到這份上。”他轉頭看一臉懵逼的冬妍,一巴掌糊過去,把冬妍自己費好大功夫才扎好的兩個揪揪給揉成一團:“去,讓沙誕過來,就說我餓了?!?/br>冬妍氣咻咻的在他手中搶救下自己兩個揪揪,氣的尾巴后面冒出雞毛:“孔宣,你混蛋!沙誕才不會喜歡你!”“哦。”孔宣微笑,“可他就是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br>話落,偽爺孫二人齊刷刷看向門口,一臉通紅的沙誕提著兩袋食物,手里拿著鑰匙,恨不得自己能鉆地縫:“我、我……你們餓了吧……”孔宣挑眉,走過去攬住沙誕的腰,在他唇上親了口,滿意的看著后者從耳后根紅到脖子:“不用在意她,她什么都懂?!?/br>冬妍:“……”沙誕:“……”*眨眼,又是一月過去。得知一些內情的池業(yè)和紀飛遠前來多次探望夏初,當初他們和夏初一起,結果廢材的被夏初打暈,夏初之后出事,到現(xiàn)在也沒蘇醒。雖然和他們沒關系,但他們心內仍覺得有些內疚,在他們想來,若是當時他們警醒一點,不被夏初打暈,夏初或許就不會出事了。卻也不想想,哪怕他們再警醒,又哪里是夏初的對手。紀飛遠已經將他的繼母和大哥給趕下臺,他爹得知他繼母和大哥的所作所為后,一怒之下,讓他們凈身出戶。是以如今的紀飛遠已經坐穩(wěn)紀氏產業(yè)的接班人,不過他爹還能上任幾年,他也就還有時間多玩玩。這天,紀飛遠和池業(yè)閑來無事,來到冬夏初末幫忙,中途冬末接到了明電話,說是空悟病危。空悟上個月因心臟病住進醫(yī)院,他年紀大了,就算手術也起不了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