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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下驢,回到臥室把那本萬惡的黃色雜志放好,和尹持在廚房里準(zhǔn)備晚飯。那天晚上,尹持看任云真的眼神總是帶著點同情,任云真只能微笑著面對了,至少學(xué)長沒在用看變態(tài)的目光看他。睡覺前,老五還給他發(fā)了個信息:怎么樣兄弟,赤雞不?任云真:……真赤雞。月底任云真他們年級小考了一次,任云真考完試,早早回了出租屋,做好午飯,和尹持一起吃了。下午他不用考試,有半天時間,就一個人待在臥室里,開了電腦上游戲。他自從跟著尹持一起去圖書館,游戲就上得越來越少了。這次是因為快要付房租了,所以他在游戲貼吧里接了幾個代打單子,打算賺點錢。開了游戲,他上了老板的賬號,幫老板5V5,許久沒玩,他的走位還是如此風(fēng)sao,預(yù)判還是如此精準(zhǔn),果然是單身了二十年的手速,任云真有些得意,用老板的號連續(xù)散排幾把,上分很快。到了第五把,對面隊伍里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ID:大鵬展翅。任云真一見老熟人,分外激動,全場圍著大鵬展翅猛烈集火,可以說是十分照顧了。這把打完,老板的號到了指定的段位,任云真截了個圖,登上扣扣發(fā)給老板。老板很爽快地給他支付寶打了錢。這時,好友列表里的扣扣頭像閃了閃,大鵬展翅發(fā)來消息:霧草,剛才打55,遇到一個變態(tài)!大鵬展翅:[截圖]任云真毫不意外地在截圖里看到了剛才老板的ID。從小暈針:……不好意思啊大兄弟,你說的那個變態(tài)可能是我。大鵬展翅:……從小暈針:兄弟?從小暈針:人呢?從小暈針:???大鵬展翅:你這個叛徒?。?!大鵬展翅:你不是說不玩游戲了嗎?為什么背著我偷偷練別的號?從小暈針:沒有沒有,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我是接了幾個代打單子。大鵬展翅:接代打單子干嘛?從小暈針:我在校外和學(xué)長合租啊,快要交房租了。大鵬展翅:哦哦。大鵬展翅:對了!學(xué)長就是你室友?你們進(jìn)展情況如何?從小暈針:什么進(jìn)展啊。都說了那天是我想太多了,我學(xué)長可是個直男!大鵬展翅:那你呢?看到這三個字,任云真愣了一下。那我呢?他那天看yellow雜志還是有反應(yīng)的,可是被學(xué)長背著的時候,又心里噗通亂跳。他現(xiàn)在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彎的了。從小暈針:不知道。大鵬展翅:不知道?怎么回事???(*/ω\*)兄弟你現(xiàn)在有點危險啊。從小暈針:唉,別提了。我繼續(xù)去代打了。他單身了二十年,也不是沒喜歡過女孩子,可是面對自己有可能變彎的性向還是頭一次,下意識地想要當(dāng)鴕鳥,把頭埋進(jìn)沙子里逃避。大鵬展翅又發(fā)來幾條消息,他沒回,上了另外一個老板的號繼續(xù)排位。打到了晚上,他看著支付寶里的余額,勉強(qiáng)滿意。他放下鼠標(biāo),準(zhǔn)備做晚飯,尹持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從主臥里走出來,手里拿著手機(jī)正在打電話。任云真正歪著腰看冰箱里還有些什么。尹持那邊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對任云真說:“我們晚上出去吃吧?!?/br>任云真回過頭,有些不解地問:“為什么要出去吃?”“總是吃你的,偶爾也讓我請一回吧?!币终姓惺?,穿上鞋推開門。任云真關(guān)上冰箱,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認(rèn)沒什么問題,跟著尹持一起出了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月底,夜風(fēng)十分涼爽,而且十一長假就快要到了,走在路上都能感覺到那種輕松活躍的氛圍。他們兩人出了小區(qū),到了學(xué)校門口,那里停著輛卡宴。見到他們出來,卡宴亮了亮燈。尹持拉著任云真走過去。“咦?”任云真有些疑惑。尹持已經(jīng)拉著任云真上了車,對坐在后排的任云真介紹:“這時我姐,尹照。姐,這個就是我室友,任云真?!?/br>那個即使是拍攝技術(shù)不怎么樣的照片也能看出是女神的人轉(zhuǎn)過頭,沖任云真笑了一下。她長得很嬌小,五官就和尹持一樣,十分出色,人有點害羞,輕聲對任云真說:“你好,云真。”她聲音很輕,這一聲云真聽起來就像暈針。遭遇到美色沖擊的任云真臉紅了,就連頭頂?shù)木戆l(fā)都羞澀地顫了顫:“你好,jiejie,大家都叫我暈針,你也叫我暈針吧?!币只剡^頭,噙著笑看了任云真一眼:“我jiejie今天來看我,接我出去吃飯,我想著你一個人在家里,就干脆叫你一起來了?!?/br>任云真看一眼尹持:“學(xué)長,你真是的,提前說好啊,害得我都沒準(zhǔn)備好。”尹持:“沒準(zhǔn)備好什么?你又不是女孩子?!?/br>任云真:“我沒準(zhǔn)備好見大美女的心情?!?/br>尹持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家伙,平時那么呆萌呆萌的,一見到女孩子就這么會撩?!?/br>尹照已經(jīng)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把車往市中心開過去。她選了一家泰國餐館,點了一道冬陰功湯,一道碳烤豬頸rou,然后讓任云真選。任云真看了一眼菜單,才發(fā)現(xiàn)這家店簡直貴的離譜啊。不過想一想尹照開的是卡宴,從她的消費水平來看,大概這種價位才是正常的吧。任云真隨便點了一道,就交給尹持。說實話,能和尹持姐弟倆一起吃晚飯,他覺得很開心,尹持愿意把自己介紹給他的家人,至少說明他對自己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任云真想起他剛才說自己呆萌呆萌,心里琢磨來琢磨去。他不覺得自己呆萌,其實他和老大老五他們一樣,就是很普通的大學(xué)男生,雖然有點小猥瑣,但是本性都比較淳樸上進(jìn)??赡苁撬活^卷發(fā),乖乖的外表太有欺騙性了。尹持點了兩道菜,和尹照聊起了工作。任云真這才知道,尹照是精算師,這種工作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難怪她開得起卡宴,讀書的時候肯定也是個學(xué)霸。尹照正在和尹持商量十一回家的事,他們家就在隔壁市,開車回去半個小時。他們父母都是書香門第出身,現(xiàn)在在大學(xué)當(dāng)教授,可以稱得上是詩禮傳家了。任云真有點羨慕,他和任云裳的爸媽就是普通的工薪階層而已,他mama是醫(yī)院的醫(yī)生,每天都忙的要命,工資還很少,爸爸是個體戶,做點小本生意,也很少有時間陪伴他們兄妹倆。任云真有點唏噓,他和meimei畢了業(yè),可能也是找份月薪三五千的工作,奮斗個十年才能買上房。不像尹持,他這么聰明,無論考不考研,都一定會大有前途。和這兩位無論是外貌還是智商都超一流的姐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