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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其裝扮,怕是孫駿的妾室。再旁邊,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哭得不能自已。趙慎仔細瞧了瞧她的模樣,認出她應(yīng)該是總跟在趙馨蘭身旁的大丫鬟中的一個。項淵和趙慎上了香,和孫駿寒暄兩句。那孫駿全然不在狀態(tài),似乎被趙馨蘭的死打擊到,神色緊繃,前言不搭后語。“我大姐是怎么沒的?”趙慎至今還不敢相信,趙馨蘭怎么說沒就沒了呢?孫駿咽了口吐沫,眼神移向放置棺槨的地方,立即像被針刺了一樣飛速轉(zhuǎn)開,飄飄忽忽道:“你也知道,我和你大姐成婚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孩子。我雖沒說什么,可你姐卻總是放不寬心,我這里但凡有個什么風吹草動,她就要大鬧一場。前個我和她吵了幾嘴,誰知道你姐她,她就想不開,投了繯!”孫駿模模糊糊說完,聲音哽咽,抬起袖子掩住臉。趙馨蘭已經(jīng)入棺,項淵和趙慎即便心里頭覺得奇怪,沒有證據(jù),便沒法提出查探的要求。項淵遞給趙慎一個眼神,趙慎微微點頭。“大姐亡故的消息,送回離中趙府了嗎?”孫駿答說昨個兒一大早就差人送回去了,又道趙馨蘭是他發(fā)妻,對趙馨蘭的死因,他對外會適當隱瞞,而且一定會好好cao辦她的喪事,叫其風光大葬。直到回到府衙內(nèi)宅,趙慎的眉頭都一直緊皺。項淵見此,伸手給他撫平,道:“先不要想太多,我估計趙夫人聽到消息后絕對要趕過來。這期間,你若是覺得哪里不對,我派個人給你,你私下里查探查探?!?/br>趙慎點頭?!摆w馨蘭不是會投繯的人?!?/br>這點,項淵也贊同。趙馨蘭那種自我為中心的女人,怕是別人全活不下去了,她都能活得好好的。投繯?笑話!不過他作為知府,卻不好在絲毫沒證據(jù)的情況下明著表示懷疑并派人調(diào)查。不然整個通平府衙門人心就會不穩(wěn),若是被有心人故意煽動,人人自危的情況下,會出什么狀況,就不好預(yù)料了。項淵派了從曲州跟他來到通平府的一個隨從給趙慎,助他暗地里查探。那隨從名喚牛二,原是曲州潑皮,被項淵一番改造后,整個人改頭換面。項淵見此人頗有幾分膽識,人又油滑,便帶在了身邊。牛二萬萬沒想到,他這么個潑皮出身的居然有朝一日能跟在知府老爺身邊,大喜過望,恨不得指天發(fā)誓好好辦差。曲州那頭以楊燁為首的衙役們因自家就在曲州,編制又在縣衙門動不了,瞧著牛二被項淵點名要在身邊那得意的模樣很不順眼,趁人沒走前,很是找他好好“切磋”了幾回。牛二曉得他們是嫉妒,被故意找茬也不生氣,反而越發(fā)張揚,氣得楊燁幾個拳頭捏得嘎嘎響。安排好這頭,項淵便準備著手處理通平府這一頭的亂麻。前頭宋知府在任時,一味求穩(wěn),凡事涉及改革的事項,一概不做理會。所以通平府即便有賀叢山西山衛(wèi)所通商這么個便利的條件在,也還是發(fā)展不起來,在整個靖安朝算得上排得上名號的貧困地區(qū)。項淵攤開輿圖,點點通平府到西山衛(wèi)所再到關(guān)外的路線,又點點通往河間府和甘泉府的路,在心底構(gòu)建出一個以通平府為基底,輻射三府三江的放射狀發(fā)展前景。通平府也并不是沒有特產(chǎn),通平府自產(chǎn)的一種名為仙瑤稻米,香氣持久,晶瑩軟糯,很有口感,也是一直以來衙門對外銷售的重點。只不過這種仙瑤稻米因年年都被衙門以繳納賦稅的名義征收,所以種植的農(nóng)戶連年遞減。若不是還有人貪圖上繳仙瑤稻米一斤可抵二十斤普通稻米,怕是沒人再會種植。首先,得發(fā)動農(nóng)戶多多種植,其次,要想打出名號,這個仙瑤稻米,得重新打個包裝啊。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沒個像樣的外觀,誰會把你當回事?!還有,通平府內(nèi)這些世家商戶們,也得抽空給他們點甜頭嘗嘗,吊個蘿卜在前頭,不怕驢子不走道。正仔細研究,外頭隱隱約約傳來敲鼓聲,接著有衙役快步進來,稟說有人敲了登聞鼓訴冤,正在外頭嚷著要項知府做主呢!項淵本想把人叫進來仔細詢問,不料告狀之人形容太過凄慘,在外頭引起百姓圍觀,竟當眾訴起冤,引來圍觀眾人一陣唏噓,紛紛嚷著要項知府給苦主做主,嚴懲欺壓良民的豪強惡霸。項淵趕到時,只見知府衙門門口一尺見方的地界,跪了十幾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人,有老有少,還有抱在懷里的嬰孩,那孩子許是餓得久了,閉著眼發(fā)出貓一樣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那抱孩子的婦人發(fā)釵凌亂,滿目凄惶,只顧雙眼淌淚,一迭聲的叫著嬰孩的名字。“快,去請大夫來瞧瞧那孩子,再吩咐內(nèi)宅廚下,熬上nongnong的米粥送來?!?/br>項淵自打得了項大壯,越發(fā)見不得有孩子受苦。見那嬰孩餓得皮包骨頭,心下很是憐惜。外頭眾人見項淵出現(xiàn),立時躁動起來。有那膽兒大的,朝項淵喊道:“項知府,大家伙都知道你是個好官,向來為咱們百姓著想,還請項知府為這些人做做主啊,他們太慘了?!?/br>周圍人紛紛附和。項淵抬起手壓了壓,看向跪著的苦主,溫言道:“你們都起來吧,給抱孩子的婦人搬個杌子?!?/br>見項知府如此親切,那告狀之人全都抹著眼淚,大的扶老的,老的扶小的,跌跌撞撞爬起來。“大人啊,青天大老爺,為小民們做主啊!家里頭田地被人占了去,一家五六口子沒得糧吃,可怎么活呀!來告狀,還差點叫人打死在路上。”最先開口的是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大人啊,若不是聽聞大人在曲州的事跡,曉得大人是個為民做主的好官,咱們老老小小的,真沒膽量來狀告那些個大戶人家。求大人為小民做主,把小民自己的田地要回來?!?/br>這次開口的,卻是個中年漢子,瞧模樣,怕是一家之主。“別急,慢慢說,到底發(fā)生了何事?”項淵瞧這架勢,怕是不好把人請進衙門問話,索性公開高調(diào)的把事攤開來審問。那中年漢子抹了把眼淚,甕聲甕氣道:“回知府大人,小民們都是城外仙瑤村的,村子挨著城里大戶人家的莊子,小民家的地挨著的就是賀家的莊子?!?/br>聽到賀家二字,項淵心底咯噔一聲,隱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本來小民們和賀家莊子上一直也沒什么沖突,小民還經(jīng)常送些野味去莊子換錢??烧l知道去年開年那陣子,賀家莊子上突然來了好些個壯漢子,兇神惡煞的,把小民們靠近賀家莊子的地白白占了去,硬說小民們是占了他們賀家的地。小民們幾次去理論,都被打了出來,小民一家五六口子生生熬了一年,剛出生的小崽子沒得吃,常常餓得直哭。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