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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最后一撇嘴,吐了真話:“是婆家的意思?!币坏╅_了口,仿佛終于可以宣泄委屈,項大姐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哽咽著道:“若不是淙子你位高權(quán)重,那起子小人想借機拿捏,怎么可能朝李家下手?最可氣的是,他們專門挑季然的鋪子挑事,弄得家里頭對我們夫妻二人極為不滿,甚至放話若再不解決,就,就要叫季然休了我!嗚嗚嗚嗚”“什么?他們李家簡直欺人太甚!”項禮聽到這,怒氣勃發(fā),狠狠一拍桌子,道:“當初借著淙子的光,他們李家不知得了多少好處,如今不過是遇到些波折,就翻了嘴臉,簡直可恨!”“借我的光?”項淵望向項禮,心底有點不好的預感。項禮有些尷尬,干咳了幾聲,懦懦解釋:“這不是上次你和大姐鬧了矛盾,她回去后日子也不好過,李家得知淙子你又升了官,對外就,就多少打了些你的名號。不過你放心,只是在生意上好做一些,絕對沒干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我都看著呢。”項淵自然明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種事根本沒法避免,可看項大姐如今的處境,心底到底很不舒坦,對李家的印象也跌落谷底。“姐夫怎么講?”現(xiàn)如今,得弄明白大姐夫是個什么意思。項大姐絞絞手指,極為肯定道:“你姐夫自然是不肯的。只是家里頭畢竟是兩老的做主,他也沒法子,只好叫我回娘家來想想辦法?!?/br>項淵不置可否。見項淵不吱聲,項大姐不由有些著急。“淙子,你,你幫幫大姐吧,就過去一趟,亮亮相,讓人知道李家和你關(guān)系挺好就行,真的,不需要你再做什么。就當大姐求你了,不然大姐若真的被休,歡兒和靈兒可怎么辦呀!”李歡和李靈是項大姐生的兩個女兒,小時項淵還見過,印象里,是兩個玉雪可愛的姑娘家。“好,年后初三日我會過去?!?/br>項大姐得了信,十分高興,當日便不再停留,收拾收拾細軟,趁著離除夕還有一日功夫,要趕著回到金安城李家。項大姐是外嫁女,如除夕這樣的大日子,是不能在娘家過節(jié)的。卻說偏廳里,三個小的把能玩的都玩了個遍,漸漸便覺出無聊來。探頭瞧正廳大人們還在談天,便琢磨著要出去玩。項安玖年歲大一些,也自覺是個少年,便攔著不叫安瑋帶安玨出去。安瑋眼珠子一轉(zhuǎn),說要吃炸米糕,撒嬌叫項安玖去鳳娘處給他拿。項安玖被磨得沒法子,只得交代兩個小的老老實實呆在偏廳,他去去就來。項安玖一出偏廳,項安瑋就要拉著項安玨出來。偏廳伺候的下仆試著攔了幾次,卻被項安瑋威脅不許告訴老爺太太,否則就把他們攆出去,還保證他們只在宅子里玩,絕不出去。下仆無法,只得眼睜睜瞧著項安瑋帶著項安玨一溜煙跑出李氏的院子。第121章犯錯項安瑋帶著項安玨矮著身子從廊下踮著腳悄沒聲的溜出李氏院子,穿過一處垂花拱門,沿著青磚小路,過了二門,進到內(nèi)宅。項家宅子擴建后,東邊這一片,以垂花拱門為界,便都是項禮一家的地盤。按理項禮應該和鳳娘一同居住在正院正廳,可鳳娘心灰意冷,獨自搬到隔壁的院子,留下項禮一人獨居正院。再偏遠一些,有一處不算大的院子,這里,便是項禮新納的妾室的居所。項安瑋拉著項安玨此時就站在這處院子前。“小二哥,就是這?”項安玨打量面前的院子,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下仆伺候似的。項安瑋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打氣,鼓著臉頰道:“嗯,就是這。我一定要進去瞧瞧,看她哪里好,值得爹爹給她辦那么好的滿月酒,還經(jīng)常來看她。爹爹都好久沒有陪我玩了?!?/br>項安玨聽得不甚明白,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問:“他是誰呀?”項安瑋一面邁開小短腿朝里頭闖,一面很不情愿的回道:“還能有哪個,自然是那女人剛生的meimei??!”項安玨暗道:哪個女人?不過見小二哥似乎不太高興,他便閉上嘴,識趣的沒再問。反正一會就能見著啦,早晚會知道噠!︿( ̄︶ ̄)︿項安瑋如今雖已是九歲的半大孩子,不過他從小就胖墩墩的,這幾年除了長rou外,身高倒是沒有長多少?,F(xiàn)今和五歲的項安玨站在一起,也不過差了半個腦袋,絲毫看不出四歲的身高差距來。所以,兩兄弟只要稍稍貓著腰,就順利的不引人注的沿著廊下溜到窗根底下。屋里燃了炭盆,頭上的窗戶開了一條小縫,項安瑋左右瞧瞧,站起來往里一看,巧了,他想見的那個小嬰兒正躺在炕上睡得香甜。項安瑋小心把窗戶縫又推大一些,仔細打量屋內(nèi),好,一個人都沒有!“走,咱們進去。”項安玨從沒做過這樣偷偷摸摸的事,一時覺得非常刺激,聽項安瑋這么一說,捂著嘴嘿嘿直笑,緊隨他溜進屋內(nèi)。屋子里靜悄悄的,下仆并不在。項安瑋踮著腳湊到炕邊,探頭往里瞧。只一眼,他就癟癟嘴,眼底露出些小委屈。“呀,好可愛啊!”項安玨也扒了過來,踮著腳,雙手撐著炕沿?!八眯“?,鼻子小,嘴巴小,手也小小的呢!”項安瑋很不服氣,道:“才不可愛!我也不大呀!爹爹肯定是覺得她太小,可憐她,所以才經(jīng)常來的。”“小二哥,你看你看,她還砸吧嘴呢!”“啊,是不是餓了?”“那吃什么呀?她嘴巴那么小,能吃什么呢?”“當然是糕點啦!”項安玨感覺小二哥說得不對,糕點那么大,怎么可能塞得下去?要吃,肯定只能吃糖豆!“吃糖豆!”“吃糕點!”“糖豆!”“糕點!”兩個小的圍著一個嬰兒,喋喋不休。此時正屋內(nèi),一個身材纖瘦、面容柔弱的十七八歲少婦和一個面盤圓圓,身材富態(tài)的中年mama,正坐在床邊整理衣物。“二娘,不是mama說,你也該去拜拜二爺?shù)恼?。二爺那可是做著頂頂大的官,得了他正君的青眼,你在這宅子里也能稍稍挺起腰桿。再者,娘家那頭,不也能借機得些好處?”二娘宋氏默不作聲的疊著小衣裳,聞言只輕輕笑了下,道:“哪有mama說得那么容易。先不說婢只不過一個妾,走不走得到人家堂堂正君跟前,便是真要去拜訪,難道不用和太太交代?”“唉,這倒是個理。不過聽聞二爺?shù)恼?,脾性很好,從不打罵下仆,又做得一手好生意,比之尋常男子,也不差什么呢。”二娘歸攏好疊放整齊的衣物,笑道:“mama又出去和那起子人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