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惜取未憾時(小白臉斗白蓮花)下+番外、系統(tǒng)之尋夫之路(穿越)、世界第一馴獸師 下+番外、虞鑫似賀 上、唯一正愛、竹馬我們回家 上、最好、竹馬我們回家 下、修仙之累不愛(修仙之寡夫)上、渣攻你這是喜脈啊
傅勉一怔。寧向朗只是輕輕一抱就放開了傅勉。他看著傅勉的眼睛說:不管怎么樣,不要讓自己受傷,無論是身體也好,心也好,自己要護(hù)好。傅勉說:你總是這樣,對誰都好,什么事都看得清楚。你對我很好,一直都很好,你不像徵天一樣不屑于跟我交流你手把手地教會我很多東西,帶我交上了很多朋友。但是,小朗,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可怕你跟徵天都很可怕,你們明明那么小,身體里卻像有著成年人的靈魂似的。像現(xiàn)在這樣,我等著你們罵我、等著你們憤怒、等著你們跟我劃清界限,你們卻根本沒有那種反應(yīng)你們讓我覺得我像個跳梁小丑,怎么看都可笑至極。寧向朗心頭一跳。傅勉說:楚應(yīng)昆是蠢了點,但是我可以把握住他的所有心思,不管是齷齪的也好、無恥的也好,我一目了然。他看向?qū)幭蚶?,語氣帶著幾分自嘲,我得說這讓我很安心至少這是我可以抓住的東西靠我自己抓住的東西。這時寧向朗的目光轉(zhuǎn)到了傅勉身后。傅徵天正站在那,也不知聽了多久。傅勉若有所察,轉(zhuǎn)身看向身后。傅徵天說:就為了這種原因,你拿著刀子去戳我爸的心窩?傅勉臉色一頓,抬起頭說:我必須下定決心。他的指甲都快陷入了掌心,語氣卻還是很鎮(zhèn)定,要我這樣的人下定決心有多難,你肯定不會懂只要留著任何退路,我都會退回原位。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我不想一直活在妒忌和仰望里,我也希望做點什么證明我這個人存在的意義和價值。他又一次重復(fù),我需要下定決心。傅徵天隱怒在心,卻又無可奈何。傅徵天知道傅勉走到這一步是有自己的責(zé)任在的,他引導(dǎo)傅勉的方法跟寧向朗不一樣,他最常用的方法是激將,長久下來,傅勉心里肯定壓抑著許多的怨氣,覺得他句句都在刺他。可他接手傅勉時只有七八歲!面對比自己還大兩三歲卻懦弱又愛哭的侄兒,他想不出別的辦法可以把他掰回來,只好處處都壓著傅勉一頭,逼得傅勉不得不向自己看齊。后來隱隱察覺這種方法不是很好,卻也改不過來了。試想一下,一個老是對你冷嘲熱諷、天天打壓你的家伙突然對你和顏悅色,你恐怕不會覺得驚喜!事已至此,再說什么都沒意義了。傅徵天平靜地說:那我等著看你能證明出什么來。傅勉挺直腰桿,幾乎是第一次直視傅徵天的眼睛。他對傅徵天說:我自己選的路,怎么都會好好走完。傅勉轉(zhuǎn)頭看著始終沒有插話的寧向朗,不知怎地就想起當(dāng)初四個人高高興興布置分廠那個秘密基地的日子。那時候大家都還小,對未來這么遙遠(yuǎn)的東西一無所知,脫光鞋子在林子到處跑的事都干過,爬山、烤rou、放燈、雪里玩耍、月下談天說地、每逢假日結(jié)伴旅行那樣的時光,想起來都覺得快活到不得了??墒悄菢拥暮脮r光已經(jīng)不是他能擁有的了,他必須要努力一點、更努力一點,才能勉強(qiáng)最上他們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的背影。傅勉上前一步緊緊擁住寧向朗。即使他再怎么說服自己去貶低寧向朗,真正要分道揚鑣時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傅勉摟了好一會兒,才繃起臉對寧向朗說:這是把剛才你抱我的一下還給你。寧向朗:你超時了。傅勉笑了,這些天以來第一次有了笑意。他瞅著寧向朗說:你再抱回來?寧向朗:難道決心這東西真有這么神奇,連臉皮都能噌噌噌地瞬間加固?傅勉當(dāng)晚就告別西北回了首都。寧向朗又被傅徵天拉到家里睡覺。寧向朗知道傅徵天這段時間累得慌,沒有拒絕,打了個電話回家之后就跟著傅徵天回傅家。兩個人洗完澡躺上床,傅徵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寧向朗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傅徵天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面上什么都不表露出來,實際上比誰都在意家里人。傅勉的選擇對于傅徵天而言無疑是一件非常難以接受的事。即使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寧向朗睜著眼睛盯住天花板,傅勉的話又響在耳邊。你們身體里卻像有著成年人的靈魂似的。傅勉向來敏感,敏感到驚人的程度。有時候連寧向朗都懷疑傅徵天跟自己一樣,也重活了一世!也只有在現(xiàn)在這種時刻,寧向朗才能否定自己的猜測:躺在自己身邊的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年輕人,他也有無法處理的事情,比如沒辦法很好地表達(dá)自己的感情、沒辦法很好地宣泄自己的情緒,只能悶不吭聲地找上朋友作陪,以舒緩內(nèi)心的壓抑。寧向朗沉默許久,伸手摟住傅徵天。這樣的輕擁跟給傅勉的擁抱不一樣,在被褥下貼近的身軀顯得更加親密,也更加溫柔,撫慰傅徵天的意圖非常明顯。胸膛貼著胸膛,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心跳。傅徵天驀然睜開眼,跟寧向朗四目相對。寧向朗回視。傅徵天終于開了口:我不是不生氣,也不是不想罵傅勉,他頓了頓,繼續(xù)往下說,但是我知道那沒有用,所以我忍住了。爸說我瞧不上傅勉的時候,我更生氣了,從小到大爸都疼他比較多,纏著爸的時間也是他比較多就這樣他還能站在爸面前說他站到了差點害死爸的人那邊,這樣的白眼狼兒我是真的瞧不上了。寧向朗說:但是剛才聽完傅勉的話,你又覺得自己也有責(zé)任,對吧?傅徵天不再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寧向朗的說法。寧向朗說:換個角度來看,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傅徵天看著寧向朗。寧向朗說:溫室里的花永遠(yuǎn)經(jīng)不得風(fēng)雨,勉哥想要離開溫室,對他來說相當(dāng)于邁出了成長過程中非常重要的一步還有,你跟你堂伯總會對上的,勉哥能成長起來、能盡快在你堂伯那一支占據(jù)一席之地,也許能緩和一下你們兩支之間的矛盾。退一步來說,就算起不了這個作用,至少你也了解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對手。寧向朗最后這個對手指的是成長起來的傅勉。寧向朗這番話是把最好的可能性和最糟糕的可能性都剖開在傅徵天眼前。傅徵天本來就不是愛鉆牛角尖的人,跟寧向朗這么一聊也就寬心了。他說:謝謝。寧向朗笑了:謝什么,睡吧。傅徵天嗯地一聲,手卻伸到寧向朗腰側(cè)回抱寧向朗。他覺得寧向朗笑起來順眼得很,忍不住低下頭想把寧向朗帶笑的臉蛋兒瞅清楚一點。沒想到寧向朗正好抬起頭。兩個人貼得很近,一低頭一抬頭之間正好就輕輕碰上了對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