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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唯一正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事,除了小心翼翼,還要唯命是從,直到,看見自己的兒子,慘死在警用手槍下,還有未婚妻子,以及唯一的母親。

悲劇有很多種,然而,他親眼目睹的那一種,那是用命去償還,都還不起的悲。

柯正輝回到公司,推開那辦公室的門,他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辦公桌前,那坐著筆直端正的男人。

耀光。他喜不自勝的走過去,蔣耀光把手上的協(xié)議遞來,簽字。

柯正輝好像看到了男人無波無瀾的眼睛里,難得有柔和的光芒,那是最耀眼的光芒,以致,他真的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他問,這是什么,非要我簽字不可,他簽完了,想起來要看一眼,但來不及,原本還拿著協(xié)議的男人,他把協(xié)議收回去,他說,你可以走了。

柯正輝一愣,他低頭,他猛然間警醒,第二次問,你讓我簽了什么?這個公司不是你的嗎?

蔣耀光抬頭看著變得緊張的人,他眼底的冷笑,讓柯正輝心里不舒服,這個人,似乎,真的是死了,他隨著他說的最愛的兒子的死去。

聽說,他二十歲,便有了孩子,孩子沒出生,他就身在地獄里,同張牙舞爪的惡魔周旋,等兒子五歲了,他還沒有從這里走出去,他說,不完成任務(wù),絕不輕易離開。

柯正輝曾經(jīng)舉起槍對準這個人的腦袋,他說,你是臥底。

柯正輝那時候,像索命的閻羅,他真給了這個臥底警察一槍,之后,他沒死也就算了,竟然活下來,而且還留在柯正輝的身邊,他跟著這柯四爺,在黑道里廝殺。

柯正輝那時說,蔣耀光,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會跟爸爸說,其實那個埋藏最深的臥底就是你。

柯正輝那次真的決定好了,等殺出一條血路,到了爸爸的跟前,他會同父親實話實說,他們一直在防內(nèi)鬼,更在防臥底,因此,對于蔣耀光的存在,他從來沒有猶豫,如果不是,在回去的路上,江湖同門中的自相傾軋過戾,他險些慘遭殺害,他一定不會猶豫。

蔣耀光救了他,柯正輝想不明白,這人堅持不懈的留在自己的身邊到底圖什么?

他以為,他圖的是自己身子,可,身子都給了他,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他圖的是,心中堅守的信念,那是他肩上的警徽,他拿生命在賭,他賭,若是救了柯正輝,他心軟,想必一定能折服他,然后,老爺子那邊能穩(wěn)得住一時,他絕對沒想到,老爺子之所以是老爺子,那是因為,他見識過太多的人,他在血雨腥風(fēng)里踩出了太多的路,所以今天能穩(wěn)居一隅,獨辟一半江山,為所欲為。

柯正輝給過蔣耀光機會,他讓蔣耀光退出,他說,你只有一個選擇,死在我面前,還有馬上離開,丟下你所謂的使命,責(zé)任。

蔣耀光那次真的退出了,他向那被欺騙的四爺?shù)狼?,他說,對不起,如果,你不是身在這條道上,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

他轉(zhuǎn)身走了,柯正輝站在原地,笑,他不知為什么要笑,他自顧對著土地說,如果,我不是在這條道上,也就不會認識你,蔣耀光。

柯正會也走了,他舉步往前走,注定背對的兩個人,他們生來,就不是要誰為誰,本來,兩個人之間,火花四射,不過是一時的荷爾蒙作用,冷靜過后,腦子里打的都是各自的算盤。

柯正輝為了拿回被奪走的地盤,他趕去做自己的事;蔣耀光打算回家,他也趕著回去見兒子,陪伴兒子,他當然不知道,他這一身的背行,會目睹那一場激烈的警匪大戰(zhàn)。

被綁的人質(zhì)里,就有他的家人,兩家黑狗聯(lián)合,他們要報血本無歸之仇,那是為了一批白冰,籌劃了很久,最后卻毫無所獲,還被警察收了幾位謂之左膀右臂的弟兄,甚至失去了地盤,他們也不吃素,因此,在相持對峙的時候,在警力相逼下,雙方不肯認輸,彼此相對開槍,他們忘了,這中間,還有人質(zhì)。

小孩望見自己的父親時,他揮手喊了一聲爸爸,蔣耀光站在那里,他看見自己的兒子站起來,沖出來,然后,那一槍槍無眼的子彈,落在他身上,而他之后,作為母親的女子,慌忙喊著不要,她撲上來,跟隨著倒下。

蔣耀光站在原地,他看著這慘烈的一幕,對面是自己最熟悉的戰(zhàn)友,有人喊著,住手,可是,住手已經(jīng)來不及。

蔣耀光回到警局沒多少天,他渾渾噩噩的過了十幾天,這幾天里,警察局里,不管做什么抓捕行動,都是失敗而歸,徒勞無功。

大家都把目光轉(zhuǎn)移到那個仍然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的男人身上,他們懷疑是他,聯(lián)合外敵,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徹底的激怒了一心向家的人,他走了,一去不回頭。

這個過程,并沒有驚心動魄,有的是僅僅是觸目驚心的一剎那,還有那決然的選擇。

許鳴把這段經(jīng)過講了一遍,喬少揚聽了整整一個上午,他反復(fù)的擦拭著手上搶來的警用手槍,他說,那你也知道,我是警察,而我,絕不會像他那樣。

許鳴回頭看一眼言詞肯定的人,他笑,是嗎?

每個人的初衷,都很美好。

許鳴不再說什么,而喬少揚,想起了要做一件事,那是開頭,就提及的事,他要成為臥底。

現(xiàn)在正好逮住了機會。

蔣耀光是蔣耀光,喬少揚是喬少揚,他們都不是彼此的誰,各自不必為誰承擔(dān)誰的過往。

喬少揚決定眼下要去辦的大事,他開始靠近蔣耀光。

許鳴在此之前提醒,你想走近他,首先要肯放得下自己。

許鳴的話,意味不明。

橋少揚似懂非懂,直到蔣耀光把人帶到老爺子身前,他說,新來的,臥底。

喬少揚那一刻,面如死灰。

他以為,蔣耀光,至少還有那么一點點的良知,他跟他說,這是你知我知的事。

蔣耀光當時,沒有任何回答,他就是勾起了一個笑意,到此刻,喬少揚才分清,那人的笑,是什么笑,那分明是嘲笑,他太天真。

初出茅廬的牛犢,想要成就豐功偉績,需要代價。

老爺子揮一揮手,他讓人把這未長成型的毛孩給拎了,他說,好好教教他,做個享受的人。

蔣耀光站在一旁,他看向柯正輝,柯正輝卻在看著那被拖去即將被凌遲的毛孩。

柯正輝沒說什么,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干二凈。

老爺子很高興,半壁江山,守了大半輩子,不失陣土,他說,正輝,你真的打算走白道?

柯正輝看向門外,他嗯了一聲,想起死去的大哥,他沒多說什么,他們四個親兄弟,做大哥的走了,做老二的接任,而老三,也不在了,這老四,當然不想自己消失,至少在蔣耀光沒死前,他不希望自己有事。

老爺子不多問,柯正輝不多答,蔣耀光始終守著柯四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