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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柯正宏被同幫派的人設(shè)計陷害,這個從來干凈看似毫無任何作為的柯四爺,他終于拿起了槍,就對著人的腦袋,扣動扳機。他不動聲色,他面無表情,那一刻的柯正輝,讓許鳴感到震驚,而震驚之后,也是過往云煙事。是,他們都必須學會保護自己,如果沒能力保護好自己,那么只能等著被宰割。許鳴說,你大哥真的很護著你。柯正輝說,我知道。他就因為知道,所以有一天,才會拿起那冰冷的槍。沒人能想象,那個少年,面對失去至親的人,他心里的惶恐和痛徹。再也沒有人,那般護著他;再也沒有人,會在他接連高燒不退的三天三夜里,寸步不離時的守在床邊,悉心的照顧著他。那一次的傷勢,柯正輝沒有得到任何的解釋,柯正宏面對弟弟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的曖昧痕跡,只說是那是被打留下的傷痕。柯正輝毫無記憶,到底是誰人對自己動手了,他不記得了,那好像是他和柯正宏兩個人知道的事而已。柯正宏在高燒的柯正輝病好后,他把蔣耀光綁來,他說,假如,我有一天不在了,那么,這個人,他來保護你的安全,正輝,你可以說不需要他,也可以讓他點頭作出承諾。柯正宏把被五花大綁的蔣耀光,踩在腳下,他威脅著被捆綁的人的命,他讓做弟弟作出一個選擇。如果柯正輝說不需要,那么,蔣耀光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柯正輝那時沒想過要蔣耀光來保護自己,他就是不想看見大哥手中的槍開花,所以,他說,留下他吧。他不知道,自己愿意留下他,后來竟然會愛上他。因為蔣耀光兌現(xiàn)了承諾,他答應(yīng)柯正宏,會保證柯正輝的安全,所以,他拼了命,護了他的周全,讓他活過那么多年,甚至讓這個一度揭穿自己是臥底的少爺,他放棄了要把自己身份告知柯老爺。對于這些已經(jīng)過去的事,有太多黑暗,柯正輝不想回憶想起,他以為能忘記,但是,忘記的前提是先想起,然后篩選其中的記憶,將其遺忘。他說不清,喜歡蔣耀光什么;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那個夢,困住自己那么多年,感覺這個身子,不再是自己,而自己,竟然會卑微的去求一個臥底警察的愛情。他轉(zhuǎn)頭看著窗外還在哇啦啦下的雨,想起第一次打架,也是下雨,第一次,那個困惑多年的夢,讓他覺得自己很惡心。他起身,摸黑去打開冰箱,再拿出一瓶酒,坐在黑夜里,一個勁灌自己,一口接一口,一瓶接一瓶,在醉醺醺的感覺離沉淀,他好像記得了二十歲生日喝醉那晚,自己是怎么被人壓下,而自己又是怎么推拒,最后所有的抗爭掙扎,換做是嘶啞的哽咽。他丟下手中的酒瓶,他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他站起來,想出門,想出去淋一場雨,可,人走到門口,就被身后的人,拉入懷中,他將他抱起,帶回房間。第09章:他的錯彭錫雁這一大早上,他不是忙著身為秘書該做的事,而是擔當起保姆的角色,收拾凌亂的房間。柯正輝頂著被糟蹋了一夜的亂七八糟的頭發(fā),他神游似的走向衛(wèi)生間。彭錫雁轉(zhuǎn)頭看一眼昏頭昏腦的人,他說,柯大老板,以你這樣的狀態(tài)治理公司,能行嗎?彭錫雁覺得,自己這輩子,要想出人頭地,跟著這個老板,絕對混不出頭。柯正輝和蔣耀光,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整天陪著第三者;而另一個,他三心二意的面對任何的風云變幻,他們的各不在乎,讓作為旁觀者感到很是吃力不討好。彭錫雁不認為自己該做這些事情,收拾房間的事,是女人的事,為什么要他來做。想起早上起來的蔣耀光,他把扔在地板上的抱枕丟回沙發(fā)里。柯正輝洗了把臉,人稍微變得精神了一點點,他濕漉漉的臉上,衣服下,脖子上,若隱若現(xiàn)的痕跡,讓人想入非非。彭錫雁趕緊低頭做正事,把地上的酒瓶都扔進垃圾袋,他問,柯總,你確定,要入股ENL?柯正輝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他掃一眼滿臉哀怨的彭秘書,彭錫雁把手上的垃圾揚了揚,他表示,這里都還沒丟呢,又制造垃圾,能別這么折磨人嗎?柯正輝走到沙發(fā)里坐下,他反問,你說,我入股ENL,有什么不好?這入股是一種投資,是為了賺錢,他又不是去賣身,怎么就有人提出這么強烈的異議,并且一副看想要自主獨立的人是神經(jīng)病的眼神?柯正輝想不通自己人生的失敗點在哪里?從小到大,他是被大哥護著沒錯,而今,作大哥的不在了,那么當?shù)艿艿膴^起當自強,難道有錯?他不知道蔣耀光讓自己糊里糊涂簽的協(xié)議內(nèi)容是什么?他沒什么心思跟那個男人搞商戰(zhàn)活動,他喜歡松手,這意味著,他有能力去抓原本不屬于自己的另一種幸福。柯正輝把這種自我理解的放手當做是一種得到幸福的釋義,他沒想過,蔣耀光,他是什么想法?也許,蔣耀光費勁做那么的事,走那么多的彎路,無非是為了最初的目的,端掉這座城里的大大小小的三幫五派,只為還社會一個太平。對于喬少揚的橫空出世,他是個不輕易妥協(xié)的人,若不是蔣耀光出了什么極具誘惑力的條件,那初生牛犢,絕不會這么快學會順從。很多次,反抗不是好事,相反,會落得個五馬分尸般的下場,那樣的下場,柯正輝不再希望看到,而他喬少揚當然也不希望發(fā)生,那么,他們唯一能解決問題的手段,那就是聯(lián)手御敵。柯正輝用了整整一個晚上梳理得出這么一個結(jié)論,他清楚的認識到,走到今天,他真真正正的變得孤立無援了。大哥不在了,父親在病危,他還有最后一口氣在,老爺子威風八面了大半輩子,走到最后,也就這一個結(jié)局,曾叱咤風云的太上皇,他如今殘喘在榻上,他拿住剩下的兩個兒子的手,千叮萬囑,他說。江湖,混不好的就撤,且留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柯正輝握著父親的手,他喊了一聲,爸。柯正昕握緊了老四的手,他說,放心吧,正輝一定能把他的公司做大。他們這一家子上下,為所欲為了半輩子,走到今天這地步,還剩下的就是他們兄弟間的手足情。干打打殺殺及不法勾當,他們需要兄弟,而親兄弟之間,他們要的就是能握緊手,共對外敵。幫派間的爭斗,只要各自存在一定的勢力,只要各自有利益所需,他們總要無休無止的爭斗下去,除非,被警察徹底斷掉的那一天。柯正輝輾轉(zhuǎn)反側(cè),他想了很多天,他說,二哥,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