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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小巷深處走,越不聞人聲。直到看到一顆樹皮上帶著半新不舊利器傷痕的歪脖子樹,撐開的繁茂樹冠無比熟悉。不就是上次胖子帶著自家小弟來爬季府墻時候踩著那顆樹嗎?這劃傷,大概是上次遭了魚池之災(zāi)吧。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又走到季府附近。沒救了,余禮白捂臉。也不知道季鐮回來沒有。他望著樹皮上的劃痕,心中一動,指尖泛起水色漣漪,輕輕撫摸。漣漪接觸到破裂的樹皮,便輕輕柔柔纏繞上去,波動之中水色逐漸帶上濃綠的玉色和微末的金光,將阻礙愈合的百金之氣拔出,又用水的靈氣催促木靈氣的增長,不消片刻,裂口中新rou長出,破裂的傷口也已經(jīng)愈合。水色的漣漪徹底融入這顆老歪脖子樹,幾秒后,余禮白抬頭,煥然一新的大樹在風(fēng)中曼舞,一滴色如翡翠的露水從樹葉上滴落。正好落于余禮白張開的手掌間。露水在余禮白掌紋上蠕動一陣,再翻過身來時,一張小臉出現(xiàn)在余禮白視野里。新生的小妖靈懵懵懂懂抬起頭,看著余禮白喃喃。“水……水君……水君大人?!?/br>從磕磕絆絆到流利喊出,妖靈揚起笑容。“水君大人。”“水君大人!”“水君大人!”一群妖靈從墻里探出頭。“您又給我們添了一個小弟弟嗎?”余禮白莞爾,“怎么說得好像是我生的一樣。”幾個算是年長的妖靈將新生的樹妖靈從他手心中抱起,余禮白摸摸他們腦袋,縱身一躍,站起季家的圍墻上。他眼神一掃,確定院中靜悄悄,季鐮沒有回來,只能無聲的嘆氣。最高大的玉蘭花樹上,早春盛開的花朵已經(jīng)落完,一個妖靈從樹干中鉆出來,飛到水神大人面前,縈繞他轉(zhuǎn)一圈,光點散開,再聚攏的時候,看上去已經(jīng)是常人女子大小。一身羅衫近似玉蘭花色的美麗玉蘭妖靈對著余禮白行禮。“哎呀哎呀,”雖然愁眉苦臉,但是余禮白還是對眼前一幕贊嘆道,“沒想到你竟然已經(jīng)掌握化人之術(shù),這個模樣,端午的天宮神宴,要是帶著玉蘭你去,其他的神明一定會羨慕我?!?/br>是這片院落中年歲最大,也是唯一不會因為冬天來臨而消散的妖靈女子用袖子掩住半張臉,被稱贊美貌,對于每一個女性都是歡喜的事情。她勾起嘴角笑了片刻,反而問:“水君大人不帶小夫人去參加天宮神宴嗎?”余禮白好不容易恢復(fù)到輕松的臉再一次垮下。“帶他去也不錯啦,年輕人漲漲世面也好……但是啊,本君又惹季小子生氣了?!?/br>一神明一妖靈在圍墻上坐下,聽到余禮白的話,玉蘭妖靈驚訝,“既然大人說惹生氣,那么一定是知道您是做了什么才惹得小夫人生氣了?”“咳咳,”余禮白有點尷尬,但還是說出來,“我給他介紹工作他不去,所以我就把他想找的其他的工作給攪黃了?!?/br>玉蘭妖靈不得不扶額。“水君大人也不是不理智的人,”說到這里她猶豫片刻,還是使用了理智這個詞,“為什么要這么做吶?這樣做當然會讓小夫人生氣,您應(yīng)該想得到才對。”快被烏云淹沒的夕陽竭力將最后的陽光照射到余禮白臉上,穿過交錯的枝葉投下斑駁的光影,余禮白望著瀕危夕陽,過了半晌,才回答玉蘭妖靈的問題。“本君也不知道……”他頓了頓,換了另一個自稱,“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感覺有些焦躁?!?/br>季鐮不接受他的好意時,那股焦躁越發(fā)明顯,在心中仿佛燃燒的巨火一樣,將大部分理智都化為灰燼了。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玉蘭妖靈雖然聰敏,到底不諳世事,無法解讀出水神大人臉上的猶豫表情。他們一起看著夕陽徹底落下,晚春的風(fēng)緩緩吹著,寒意越發(fā)重起來,滿腦糾結(jié)的余禮白心神不定,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為擔憂季鐮為何還沒有回家。派人去找一找?心動馬上變?yōu)樾袆?,他才要站起,玉蘭妖靈突然拉住他。“大人?!彼龁镜?。“呃……嗯?”雖然焦急,但是面對妖靈們還是很有耐心的余禮白只能停住腳步。思考很久的玉蘭妖靈將剛才想到的慢慢說出來,“小夫人他,不接受大人的好意,是心中有自己想法的吧。”“哎?你說?!?/br>“小夫人現(xiàn)在僅僅將水君大人視為好友,對于小夫人這樣一個自尊心強的人來說,無法接受什么事情都靠著友人的幫助來辦吧。”余禮白架住自己的下巴,思考。很有道理的樣子。“更何況您到底不是小夫人,怎么能直接替他做決定呢?”余禮白反駁,“他要是幫我做決定我會非常樂意接受的!”玉蘭妖靈:“……”水君大人的腦子喲……她還繼續(xù)思考著怎樣讓余禮白知道到底錯在什么地方,一個他們都熟悉的嗓音在圍墻下響起。“余禮白?!?/br>被喊道名字的某水神打了個顫,轉(zhuǎn)身就想跑。“站住。”來人早有預(yù)料的說道。余禮白只能轉(zhuǎn)過身跳下圍墻,“哈哈哈哈好巧啊我只是路過……你怎么搞得這樣一身?”歪脖子老樹下的季鐮一身衣服沾滿骯臟泥沙,水滴順著衣角不住往下落,他提著一個小袋子,看上去好不狼狽。青年勾起嘴角,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余禮白已經(jīng)撲過來,用自己的衣袖為他擦臉。“你這是去哪里了啊,也不早點回來,還弄成這個模樣,難不成是掉進河里了嗎?”他話沒說完,便已經(jīng)從季鐮身上感覺到他最熟悉的水腥氣和凝固的水之靈氣。嗯……白河的藍白靈石礦……他想到什么,手不由的一頓,正好白季鐮握住。季鐮沒有說什么,只是把提著的布袋放進他的手心。麻布之下,是冰涼金屬的冷硬觸感。余禮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