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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播的速度詭異地快,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動?推動人的人中華國定然有莫大的勢力,比起要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初回國的人,或許是有其他的目標。比如……余禮白?不過一時之間,季鐮已經想到很遠。四周的士兵們已經驅使起第二張符紙,這一次的符篆不是用來隱蔽身形更改認知的,一張張符紙明黃色的法力交相輝映,圈圈蕩開,眨眼間就已經布好一張不容季鐮逃出去的天羅地網。“季少俠,我們又見面了?!币粋€人從容越眾而出,對著他拱手。季鐮看著他,“……你誰?”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秒,一群隸屬于樓家的私兵大氣都不敢出,樓清榮臉上陡然陰沉的神色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的了。但是樓大少爺也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他陰陽怪氣的笑了幾聲,說道:“季少俠貴人多忘事,我和你不久前在白河鎮(zhèn)……”季鐮打斷他的話,“余禮白的同學?”樓清榮瞇起眼,“哦?他是這么和你介紹我的?”季鐮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你自己說的,要和他敘同窗之情。”樓清榮:“……”特么這個時候記憶力就變好了,絕對是故意的!他深深的呼吸,原本預料的占據優(yōu)勢的情形并沒有在口頭交鋒上出現(xiàn),好在樓清榮并不是那種只會狗仗人勢以及跳腳的人物,不消片刻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是的,這小子口才好又能有什么用呢?這個時候,就要靠真正的實力說話。他身后的士兵們紛紛舉起刀刃,雪亮的刃口朝著站在中央的季鐮,將這種以他人為魚rou的氣勢完全地表達了出來。他好似可惜的嘆口氣,“季少俠現(xiàn)在也是有名的人物,應該知道敬酒不出吃罰酒這句話吧,你是自己將長淵劍交出來,還是讓我在你的尸體上找呢?”站在他對面的季鐮沉默以對。“自己交出來也可以保證個體面,要是死后被搜查,不管你是放在外面還是收在身體里面,恐怕都是藏不住的?!?/br>季鐮再默。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不交出來就要把自己的尸體切成一塊一塊的找么?嚇人是嚇人,但是……“我沒有?!奔剧犝f。樓清榮瞇起眼。“我沒有你說的那東西?!奔剧爮娬{地重復一遍。“哈哈哈哈哈哈!”樓清榮大笑起來,“那能夠砍開法力,將法寶轉變?yōu)閺U物的神通是我親眼所見,不是長淵劍是什么!你現(xiàn)在手上的那把鐮刀,交出來!”季鐮:“……”所以,你自己都說這是鐮刀了,何苦要自欺欺人啊。黑發(fā)的驅魔師覺得自己一時不能理解眼前這個人神一般的邏輯思維。在他考慮措辭,試圖讓這位腦子比余禮白還有問題的同學先生理解他這一把鐮刀真的是鐮刀,而不是什么長淵劍斷淵劍時,樓清榮已經耗盡了不多的耐心,“如果不交的話……”后半句話被他措不及防的吞了回去。就在他張開口的那一刻,季鐮已經掄起鐮刀逼近,上一次見面時季鐮并沒有隨身攜帶太多附魔裝備,比如說現(xiàn)在腳上的這一對,對于季鐮速度的認知還是凡人極限的樓清榮才堪堪后退一步,周身法力尚在醞釀之中,森然的刀刃已經貼上他的脖頸。樓清榮:?。?!這一刻便明白自己小瞧對方的樓清榮急忙應變,拳頭上泛著古銅般的光澤,身形微移稍稍避開,手肘用力,就著季鐮的靠近一拳從刁鉆角度揮出。不是個花花架子,季鐮評判到。但是,也不過如此了。這樣想著,他手中的鐮刀以不可能的軌跡更改,長柄憑空縮小一截,從原本過不去的空隙中劃過,目標便是已經從脖頸改為胸口。鐮刀的鋒利度,無論怎樣的人體都能夠輕易割開。他這一招逼得樓清榮手忙腳亂跟著一起變招,就和他上次所見一樣,如同樓清榮這樣的正道宗門弟子招式都太過一板一眼,對于稍稍靈活一點的變招都有些反應不及。雖然對方由于修行有比他更強的力道以及速度,不過在附魔裝備的幫助下,這些差距并非是不可相抗的。眼見得樓清榮在招招快而有力的攻擊下已經處于劣勢,周圍的士兵卻因為手持著布網的符紙不能上前,中間對打的兩人,一個人被壓得不斷后退,一個人則靠著占優(yōu)勢的武器一招比一招更快,更別說樓清榮還顧忌著鐮刀的神通,不敢輕易接觸。季鐮瞇起眼。拿下這個領頭人,足夠讓他們把網打開了。才這樣想,一條輕柔的白綢盈盈落下,明明速度不快,卻正好插入他和樓清榮之間。“小師弟,讓師姐替師尊好好教導教導你?!?/br>最后一個“你”字拖著長長的調子,如同溫婉吳語一般動人,但其中針對季鐮惡意簡直滿得快要溢出來,同樣是上次見過的女子揮舞著飄帶將其猛地繃直,一端如劍一般直直刺向季鐮胸口。差一點就能挾持住樓清榮的季鐮皺著眉跳開,一片煙塵揚起,十幾根長綢從煙塵后穿過,上下左右封鎖季鐮移動的空間。季鐮瞪大眼睛。那曾經莫名讓他產生熟悉感的女人已經半倚在他身上,伸手想要挑起他的下巴。“季云裳的兒子吶……”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上一刻被季鐮持在手中的鐮刀瞬間回到他的身體中又從另一端的脖頸上冒出來,原本朝內的刃口翻轉向外,而另一端的長柄還在緩慢沒入季鐮的手中,看起來半截鐮刀和季鐮融為一體,而另外半截露在外面。若白裳再將手往前伸出一點點,刀刃就會直接將她的手指頭切成兩半。她稍稍一遲疑,而季鐮就是要趁著她遲疑的時候,青年手腕微微往下一翻,整個大鐮刀就旋轉起來,應該堅不可斷的白綢僅僅在接觸到刀風的時候就紛紛斷裂,原本密不透風的包圍也露出間隙。而退回陣中的樓清榮惡狠狠的摸著自己胸前的傷口,喊道,“第二列!”比用符紙作為陣基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