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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足夠季鐮細(xì)細(xì)用目光描繪他的容顏。比想象中的更加漂亮一些呢,就是那桃花眼有些礙眼,季鐮想。許久之后,他才問:“我想……這回不是假的吧?”“嗯,”余禮白別開眼,“這是本君真實的面容,也就是你開不了靈眼,才一直看不到?!?/br>“哦?!奔剧犉桨鍩o波的回應(yīng)他。滿心忐忑的余禮白:“……”哦是什么鬼意思啊摔?!能不能有點語氣啊摔?!明明他才是接受告白的人為什么提心吊膽的人是他啊摔?!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面癱臉???!他心中一番咆哮簡直是聲聲血淚寫在了臉上,季鐮看著他清白交加的表情,簡直將要放聲大笑。不過青年的感情一直都是抑制的,無論身處是如何的波濤洶涌表面上也只有小小的漣漪,他僅僅是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了些,助跑幾步,踩上池心亭的欄桿,縱身一躍,跳到了樹上。他扶住嚇了一跳的余禮白,防止他從樹上掉下去,自己在他身邊坐下。就算再粗壯的樹枝不太能承載兩個成年男人的重量,余禮白滿頭冷汗地聽到在季鐮臀部接觸到樹枝后樹枝發(fā)出的不堪重負(fù)的聲音。想了半天,他偷偷的給自己加上一個輕身術(shù)。閃現(xiàn)的水藍法力很顯眼,不過季鐮沒有在意。他看著余禮白,開口:“說吧?!?/br>“說說說什么?”余禮白簡直要跳起來。“關(guān)于你和我母親的事情?!奔剧犚会樢娧赋觥?/br>不過他的一針見血好像扎錯了地方,只見余禮白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悚,第二次跳起來,“我不是你父親!”季鐮:“……”嗯,他剛才沒有太認(rèn)真的考慮措辭有些失誤,不過一般人不會想到這個方面吧。“我想問的,”季鐮扶額,“是你和我母親做的交易?!?/br>“呼~”余禮白松氣。水神大人現(xiàn)在丟下其他事物過來,就是想為季鐮說一說從前的事情。他自覺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打算一籮筐不停歇地將所有事情全部倒出來,結(jié)果一對上季鐮的眼神就發(fā)現(xiàn)不久前想好的措辭全部忘在腦后。季鐮一點都沒有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開始支支吾吾。蠢貨或許可以裝得一時聰明,但是絕對不能裝得時時聰明。嗯,只是又開始犯蠢了而已。好在余禮白總算是從腦中揪出線索的線頭,稍稍冷靜了,開口說出一個似乎有一些不相干的話題。“將白河鎮(zhèn)封住的陣法,名為金絲籠封魔陣,乃是五百年前淵海萬魔之門半開,一位智者研究出的對抗魔族的陣法,如今知道這個陣法的人已經(jīng)是很少了。”他看了一眼季鐮,見他雖然沒有詢問,卻能確認(rèn)是在認(rèn)真聽著,繼續(xù)說:“本君……我想,你已經(jīng)了解不少我的事情了?!?/br>雖然這并非是一個問句,但是季鐮還是點點頭。“有些傳說只是謬誤,比如紫微能關(guān)閉萬魔之門,而長淵能打開萬魔之門,這兩句是錯的,真相是紫微和長淵分別是淵海萬魔之門的兩個陣柱,紫微能魔族封入淵海下,而長淵是魔族逃脫的路徑,如今紫微尚存,但是長淵已毀,只留下了劍鞘?!?/br>余禮白頓了頓,“劍鞘本身就象征著‘封’,但是當(dāng)初,追殺我的那位劍客實在是太厲害,一劍將劍鞘削成兩半,封印的作用也不存了,有一些魔跑了出來?!?/br>“嗯?!奔剧狘c頭。所以他又明白了一些有關(guān)長淵劍的事情,不過說了這么大一段,到底和余禮白和他母親的交易有什么關(guān)系?“到這個地步,可謂是萬魔之門的陣柱被毀,所以當(dāng)時天下動亂,也是因此而起,不過到底和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但是我死后不知道怎么變成了此地水神,于是要看守封印,但是比起半截劍鞘的封印效果,還是將劍鞘修復(fù)為好,我的下屬們一直在尋找另外一截劍鞘,最近找到了,我想將他取回?!?/br>季鐮很直接的說:“避重就輕?!?/br>余禮白:“……等等為什么你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啊我明明想了很久沒有什么漏洞啊?!?/br>季鐮看著余禮白的正經(jīng)臉:“……”雖然他不是因為漏洞才發(fā)現(xiàn)余禮白撒謊的,但是如此漏洞百出的話竟然也算是沒有漏洞嗎?那種時常會有的無力感又一次涌上他心頭。而同樣又一次因為自己口快而將真相說出來的余禮白簡直欲哭無淚。或許他是真的蠢……不對他一點都不蠢!不要氣餒啊余禮白,他暗暗給自己打氣,思考著怎么挽回。一只溫柔的手挑起他的下巴。咦?余禮白抬起頭,看著季鐮。明明身高差不多為什么現(xiàn)在卻又高度差?。?/br>他還沒有找到心中問題的答案,那只手從他的下巴離開,將他披散的長發(fā)梳理到耳后,最后撫摸上他的眼眶。季鐮看著那黃金的眼瞳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最終還是無奈了。而怔住的余禮白斷斷續(xù)續(xù)開口,“愿意……將你的命給我嗎?”“本來就是你的啊?!奔剧犝f。他許下過誓言,無論如何,萬死不辭。希望他那便宜師尊能夠照顧好裴吉,季鐮想。玉蘭樹歸于虛無了。純凈的黑暗中,他對面俊美到非人的神明抬起頭,輕若無物地親上他的唇,季鐮才感覺到那濕潤的涼意,余禮白竟然就化為一條白身藍尾的鯉魚,玉鈴從鯉魚身上落下,直直撞上季鐮胸前的玉鈴,兩枚鈴鐺叮咚一聲,合為一體。季鐮握住鈴鐺,抬頭仰望在鈴聲中躍到空中的白鯉。白鯉輕盈的一甩尾巴,整條魚沒入他的額頭。季鐮最后的想法是,變成魚也很漂亮呢。***“徒弟!”紫衣道人帶著兩個小家伙落進季府后院,沖著端坐在玉蘭花樹上的青年喊道。院中草木豐茂,和他們離開前沒有什么不同。不過徒弟坐在樹上干什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