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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休息自己則去了御書房。本來只是一個眼神一句話的想念,誰想開了個頭之后,雷花鄰竟然將自己在島上半年多的生活細細回想了一遍。夾雜著傾慕的思念硬生生卡在那撩人的夜晚,怎么也過不去。直到身下xiele,雷花鄰被一陣nongnong的困意席卷,迷迷糊糊之中,他只覺得有些懊惱和羞愧,雙頰熱熱的,心里還有隱隱甜蜜。3030、第30章...天氣漸漸熱起來,若是在雷首怕是白日的太陽已經(jīng)可以曬傷人了。雷花鄰剛剛接到父親的一封家書,提到了漠北的馬賊近日突然沒了,他心想大概是樊家珞他們已經(jīng)在得勝歸朝的路上。沒想到在早朝之時,雷花鄰見到了樊家珞。兩年多未見,樊家珞出落的更加英武。雷花鄰覺得自己已經(jīng)努力長高,卻還是比他矮了一頭。雷花鄰知道他在成將軍手下鎮(zhèn)壓馬賊一事中立有大功,便又稱道了一番真心替他高興。卻見樊家珞不像當年那般被稱贊幾句就立刻飛上天了,而是淡淡的笑著,又看了一眼離去的那抹黃色,拍拍雷花鄰的肩頭說:“陪我去喝酒?!?/br>明明有慶功宴不參加,卻要在小酒肆中喝著濁酒。雷花鄰也不問,只是一杯接一杯的給樊家珞倒酒。酒肆中皆是因為肅清馬賊而歡飲的百姓。“中原的酒沒味道?!狈溢笠呀?jīng)喝空了兩壇酒卻依舊不見醉,反倒是雷花鄰有了些醉意。“來,還是恭喜你!”雷花鄰端起酒碗。樊家珞卻放下來說:“生死見得多了,不覺得有什么大喜大悲的了。小雷,離開家這兩年多,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更適合江湖。”雷花鄰皺眉說:“看你那慫樣,哪像我北朝大好兒郎!沒有你,哪來我北朝百姓安居樂業(yè)。你到底是怎么了?”樊家珞干笑了兩聲便沉默,旁邊的酒桌上是兩個男人因喝多了正高聲吵吵嚷嚷,街市因為慶祝而取消了宵禁三日。樊家珞突然大笑兩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一擲說:“小雷說的是!是我淺薄了。今后只要他在廟堂坐著,便有我替他扛著!北朝威武!皇上萬歲!”酒肆中的人也紛紛學樊家珞將酒杯往地上一擲高聲呼喊:“北朝威武!皇上萬歲!”雷花鄰也哼哼著,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品嘗到勝利的滋味,雖然他未曾踏足沙場,但是北朝軍隊用的是他制造的兵器。勝利的喜悅應(yīng)該就是這種喝醉后的興奮之感,是慕容塨難得的笑容,還是樊家珞扔掉酒杯的豪情,更是萬家燈火暖風熏的太平之夜。于是雷花鄰對于東征海盜有了幾分期許。馬賊平復之后,成太尉推舉郭守剛為鎮(zhèn)西大將軍。成英麒很少推舉某位將領(lǐng),此行倒是順了慕容塨的意思,于是成飛虎被召回奉瑄,郭守剛為鎮(zhèn)西大將軍。緊接著成太尉上書慕容塨,出兵治理海賊之患。慕容塨大喜,命雷花鄰雷常侍備好海戰(zhàn)用的兵器。再次用成飛虎飛東征主帥。朝臣心里都明白,年輕的天子此舉是要改變朝中重文輕武的風氣,最根本的是要動搖王丞相的根基。雷花鄰將用于海上的兵器重新檢查了一遍后呈上去,慕容塨將幾個樣子交給負責海事的將領(lǐng)。半年后,慕容塨御駕親征,治理海盜之患。對付海盜自然是用到船只,慕容塨這次出行不必帶兵倒是簡單多了。他讓樊家珞進駐御林軍,宮中事物皆有王丞相與寒習山主持。自己與云尚書、馬御史和成飛虎,以及一干侍衛(wèi)直接去往東方。海盜之患較之馬賊容易的多,那馬賊有外族支持,而海盜則是東方倭國賊匪為了討生活在那里興風作浪。對于海盜,能收復則收復,若是不能,借住雷氏一族設(shè)計的兵器通過武力也可使之屈服。所以此次出行,慕容塨對勝利也倒是十拿九穩(wěn),至于成飛虎是否擅于打海戰(zhàn)便也不重要了。皇帝不在帝都,朝中便是最為危險的地方。雷花鄰想這可苦了在奉瑄的樊家珞。“有寒習山在,樊家珞沒那么容易被收拾掉?!蹦饺輭b坐在車輦之中,看過今日送來的密文,又對有些走神的雷花鄰說。“陛下,寒習山畢竟只是個大司農(nóng)……”雷花鄰一直不明白,那寒大人賺錢有一套可家底不夠豐足,遠不及當年的沈家;雖然人情世故門清,可是唯獨對政治國事不敏感,為何穩(wěn)坐輔政大臣的位子。加之寒大人是個墻頭草,見利忘義的事情在朝中已流傳許久……“咳咳……”云景在一旁咳嗽了兩聲。雷花鄰知道自己多嘴了,忙閉嘴討好的對云景笑笑。慕容塨好像沒聽到一樣,又對云景說:“景哥哥……”“臣不敢……”云景哪受得起這樣的稱呼,連忙就要跪下。“你我不必拘于君臣之禮。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問景哥哥,一直沒機會?!蹦饺輭b扶起云景:“干爹臨走前可有交代什么?”云景想起那個只要一眼就想讓人親近的面孔,閉上眼睛搖搖頭說:“回陛下,先生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在五年前將我與習山內(nèi)定為輔政大臣人選時曾提過……”云景看看慕容塨。慕容塨聽了非常有興致的問:“說了什么?”云景雙手對著天抱拳道:“先生曾說‘塨兒當為堯舜?!?/br>原來如此,慕容塨靠在椅背上。雷花鄰聽了喜笑顏開,對于皇帝的稱贊,當如堯舜便是最好的??墒遣恢獮楹?,慕容塨卻一臉平靜沒有半分表情。云景也是一頭霧水,不知他是喜是悲。行了一個月,慕容塨來到海邊時,剛好過了捕魚期。算來那倭國海盜也該出來打點打點過冬的物資了。嗅著咸腥的潮氣,慕容塨和雷花鄰都進入回憶模式。轉(zhuǎn)眼相別近四年,一個龍袍加身,一個入朝為官,都從那個會為了一時得失而喜怒哀樂的少年變成了胸懷社稷、天下安定的青年。也許是因為與海盜打得交道太多,北朝沿海漁民也是彪悍的主,對付海盜有自己的一套應(yīng)對辦法。慕容塨沒想到在汏州遇到了自家四皇兄慕容坊。原本只知道梨園笙歌的四皇兄,如今成了個深諳海戰(zhàn)的雜號將軍。鎮(zhèn)守東方的大將常年在外,不知道手下這個外號“文將軍”的人竟然是個王爺,于是趕忙來請罪。慕容塨并不追究只說晚上去四皇兄那里赴宴。雷花鄰心想,人家可沒說有宴請你啊,慕容塨笑笑說雷常侍可同去。于是日落西山之時,慕容塨前來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