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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未起身,聽聞府里下人一個時辰未看見自己女兒,也慌了神: “小姐不見了,怎么不早些來報?府里養(yǎng)著你們是做什么的?還不快派人找,將整個府邸翻遍也得把小姐找出來才成?!?/br> 說著,又慌慌張張叫自己身旁的奶娘:“奶娘,奶娘你快些去稟報老爺,讓老爺幫著想法子找找嫣嫣?!?/br> 府里果真便被翻了個便,也尋不得人影。一向面帶淺笑的冷夫人再也笑不出來,險些就要暈過去,冷燕啟進屋便見著自己夫人正哭的無聲無息。 “夫人也莫哭了,好好的打她做什么?她不過嘴硬,不同她計較也就沒事兒了,屆時找回來你可莫在打她,有話好生說便是。 方才聽門房說見著嫣兒一個時辰前哭著跑了出去,不大敢攔她,也進內(nèi)院稟報過,小姐跑出去了內(nèi)院下人也未報上來,你先再府里收拾收拾那些膽大妄為的奴才,我?guī)顺龈?。?/br> 冷夫人也只強撐著被嚇得三魂不附體的身軀去處理內(nèi)務,走前不忘哽咽著叮囑: “往常不聽話打手心也不見她抱怨,哪只今日就跑了出去。還求老爺快些去,早些將她尋回來妾身才放心?!?/br> 冷家抽走了大部分下人,冷世歡在府里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知,那些下人也都識得她,無需畫像便能四處打聽。奈何,直至夜幕降臨也毫無進展。 那個被眾人力尋的冷世歡,此刻正捂著空空如也的肚子,一雙早已哭紅的眼眶加之微微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更顯得楚楚可憐。 她除了委屈倒不覺自個兒有多可憐,只因著此刻她眼前有個更可憐的人,面前那十一二歲的少年,正在被三個青年小廝毒打,小廝口中還振振有詞。 “給臉不要臉的臭小子,我家爺看得上你才將你買來,你還不識好歹,就問你今日要不要去伺候爺,不去老子就揍死你!” 被打的少年瘦弱單薄的身軀早已遍體鱗傷,眼底滿是哀傷,便是他怯懦不堪,卻照舊固執(zhí)不肯低頭服軟。 冷世歡聽得云里霧里的,也抬頭看了看,不知是哪處酒樓后門,里面人聲鼎沸,門上龍飛鳳舞“醉忘生”三個大字,很是醒目。 這是個什么地兒她也不知道,奶奶一向吃齋念佛,她耳濡目染也是看不得人如此被欺負,雖不知為何街上人皆目不斜視從門前路過也不管,她卻不想不顧。 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正巧碰見巡城指揮使騎馬路過,扯著軟軟糯糯的嗓音道。 “李叔叔,這群壞人搶爹爹新給我買的家奴,不跟他們走還挨打,你快幫我,我害怕。” 因著大街上人多,馬也走的慢,攔在馬前的冷世歡壓根不知這舉動也帶了危險,只嚇壞了李凌,李凌翻身下馬,蹙眉盯著那挨打的小孩,見她無事方才放下心來。若是真把這冷家的明珠弄出個好歹,他怕?lián)黄鹉秦熑巍?/br> 他也不是什么樂于助人之人,只不過是這是冷燕啟女兒,全京城的都知道冷家有多寵這女孩兒,幫她是賣冷燕啟面子。 遂上前不顧小廝如何解釋,硬強行帶走了那挨打的少年,將他送去醫(yī)館治傷。付了銀子后蹲身問冷世歡:“怎的一個人?” 冷世歡生怕他再問下去,就得露餡,再者現(xiàn)在自己也不想主動回府去,那多沒面子,還不得不回鄉(xiāng)祭祖: “嬤嬤去長樂街給我買甄記的桂花糕,李叔叔你快些回府陪嬸嬸罷,我要帶著他去不遠處的胭脂鋪等嬤嬤呢?!?/br> 說的一臉正經(jīng),李凌也是老爺們兒不細心,自是不曾留意她的不對勁,策馬離去了。 “你是誰???你叫什么名字?他們?yōu)槭裁创蚰惆。磕慵易∧膬???/br> 一連串問題,小姑娘一個接一個問著,那少年卻是擰著眉頭,強忍著痛,時不時拿眼偷瞄一下雖頭發(fā)衣裳略微凌亂卻白凈,且渾身散著好聞香味的女孩兒,不說話。 奶奶說過,要遠離有權有勢之人,能多遠則離多遠,她隨便扯一個人便能從那種臟地方帶出自己,自是該遠離的。 冷世歡見他不回答,絲毫不在乎,向來話多的她已有許久未找人說話: “你怎么不說話?還是很痛嗎?左右我也無事,也沒地兒去,不若我送你回去罷?” 第2章 人生自是有情癡 聽聞回去二字,少年那瞧不清面容的臉上終是有了一絲別樣的情緒。眉間染了一縷不易察覺的哀傷,仍舊未曾答話。 他如此,冷世歡自動將他看做是小啞巴了,看他的目光不由又填了幾分憐惜: “你不說話,那我就叫你啞狐兒罷。你的眼睛很好看嘞,就像爹爹年初打獵回來給我的那條小狐貍,眼睛清澈卻讓我琢磨不透。我老喜歡它了,可它跑了。” 說著,也不去看那少年是何便是,徑直在少年身旁坐下來,與他并肩坐在醫(yī)館外的石階上,雙手托腮,眼里也傷感起來。 “啞狐兒,你知道嗎,他們說我爹爹不該欺負我姨母,可我爹爹是被陷害的。而今許滿京城都在看笑話,就想知道我爹爹如何擺平這事兒嘞。 爹爹讓我跟阿娘回揚州,可是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一旦回去了,姨母一定會被抬進冷家大門了。姨母很好,可我還是不能把爹爹分給她。啞狐兒,你說我該怎么辦?” 因著他是啞巴,冷世歡方才同他說這些事兒,冷不丁一句不怎么帶情感的話從他清清冷冷的口中蹦了出來:“秦岳,我叫秦岳?!?/br> 冷世歡也不知他為何突然便出聲了,只傻傻看著身旁的少年一時語塞,再說不下去。如此過了好一會兒,她方繼續(xù)道: “我不,我就要叫你啞狐兒。啞狐兒,你又是為什么不回去呢?你餓嗎?我好餓,我想吃阿娘蒸的紅棗糕。” 說話間,肚子也適時響了一聲,瞬間冷世歡便漲紅了臉,欲語還休的望著身旁的秦岳,一時間場面尷尬不已。 “無家可歸,無處可去。” 秦岳干巴巴回應一句后,望著天上清冷月光輕掃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許多人皆是日暮方歸,獨自己無處可去了,說話便格外簡潔。 冷世歡望著遍體鱗傷的秦岳,也不知該說什么好,阿娘說如果遇著別人不肯說的事兒,定是不能問的。是以,起身對著他道: “啞狐兒,你在這兒等著我,我馬上便回來找你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能悄悄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