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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數(shù)瓊花了。此刻正是瓊花盛開的時節(jié),冷世歡正扯著冷夫人在瓊花樹下撒嬌。 “阿娘,扶宴哥哥同二叔二嬸嬸她們何時歸來?不是說升官了嗎?今年不回鄉(xiāng)祭祖,我還等著扶宴哥哥給我?guī)P州的特產(chǎn)來嘞。” 冷夫人將她攬入懷中,很是親昵打趣道:“我家嫣嫣只想著揚州特產(chǎn),就不想哥哥與二叔二嬸么?” 冷世歡嘟囔一句:“想特產(chǎn),也想哥哥與二叔二嬸么,最想的還是爹爹,他今日這般遲還未回來呢?!?/br> 說著,抬頭便見了陸月白同秦岳,立馬從冷夫人懷中掙脫出來,很是歡喜:“大師兄,啞狐兒,你們來了?!?/br> 對此,陸月白有些無奈,笑著點點頭同秦岳上前與冷夫人請安,而后又對冷世歡道:“師妹,老師說你不能叫十師弟啞狐兒。” 冷夫人也深覺如此,便也低聲哄勸道:“嫣嫣,你大師兄說的對,別再叫啞狐兒。若嫣嫣不叫啞狐兒,阿娘給嫣嫣放五日假,允你五日無需學(xué)女紅,嫣嫣便答應(yīng)娘,可好?不然,阿娘可是會生氣的?!?/br> 冷世歡聞言撇撇嘴,一副滿不在乎:“不叫就不叫嘛,他都沒說什么呢?!?/br> 接著,轉(zhuǎn)身變對著秦岳道:“從今往后,我便叫你秦岳罷。他們叫你師弟,meimei叫你師兄,阿娘和爹爹叫你岳兒,家中仆人叫你秦小公子。你看,秦岳這個名字雖然是給眾人叫的,可真正叫你秦岳的也只有我一個人呢?!?/br> 冷世歡想,自己與他而言定是不同的。因為,整個冷家,她最開始喚他秦岳的。 冷夫人與陸月白拿她沒辦法,秦岳卻表示無妨,故而也就由著她了。 也是此時,冷燕啟仍舊穿著大紅官袍歸來,望著冷世歡頭上戴的正是他買的兩只玉簪。小小年紀(jì)還不能夠撐起來,不過是給她玩的,她卻寶貝的戴上了。對此,冷燕啟面上本就止不住的笑意越發(fā)濃了些。 “我家嫣嫣還小,這些留著我家嫣嫣大些了再戴好了。來,爹爹給你別瓊花?!?/br> 冷世歡一下子撲進(jìn)他懷中,軟著嗓子叫聲爹爹,而后又將梳著花苞頭的腦袋上的簪子取下來,由冷燕啟替她別上瓊花。 冷燕啟只顧著替她整理頭發(fā),連帶著秦岳同陸月白與他請安也不甚走心,只擺擺手含笑讓他們免禮。 見已經(jīng)妥帖了,方道:“嫣嫣尋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同你阿娘去上清寺看你姨母去罷。你姨母道要青燈古佛一生,你們有空就去看看她也好?!?/br> 冷夫人望著冷燕啟,煞時便眼中含淚,想說些什么也只含情脈脈望著他,最后方道:“妾身能懂老爺?shù)男囊?,讓老爺為難了?!?/br> 冷世歡聽說姨母要常伴青燈古佛,起先是歡喜的,而后又有些沮喪道:“我一定要給姨母帶好多好多好吃的,寺里的東西,一點兒都不好吃?!?/br> 在她的眼中,寺里的不好就只是東西不好吃??汕卦绤s明白,冷燕啟因著被新帝設(shè)計而玷污了自己夫人的胞妹,卻是連一個名分都給不了她。 最終,他相安無事了,那個女子卻是將一生都?xì)Я?。就因著他疼惜嬌妻愛女,就要犧牲另一個無辜女子,如此當(dāng)真公平么? 孰是孰非也無從說起,秦岳只知,自己越發(fā)不喜歡那個不可一世的冷家大小姐冷世歡了。 就那么小坐了一會兒,冷燕啟便起身去換了常服,而后牽著冷世歡領(lǐng)著秦岳與陸月白前去講學(xué)。講學(xué)結(jié)束后,冷燕啟道。 “一月后有一場比試,誰若勝出便可得上等筆墨紙硯一套并五兩銀子的獎賞。這次比試無排名,考題是什么也由得你們自行前去琢磨了,今日便先到這里罷?!?/br> 十個師兄弟皆起身收拾東西,不知何時外面天色早已漆黑,昭平尚未提燈來迎,秦岳便站在檐下等。 屋里,傳來冷燕啟很是無奈的聲音:“嫣嫣,起了。每次爹爹講學(xué)你都能倒頭大睡,下次再不用心聽,爹爹可要罰你了?!?/br> 隨之又傳來冷世歡帶著鼻音的回應(yīng):“爹爹,嫣嫣錯了,嫣嫣今后一定用心聽的。” 對此,秦岳是不信的。這樣的情形隔三差五便得上演一次,每次她都信誓旦旦保證,卻是每次都不改。 秦岳也不懂,既然如此冷燕啟又為何在給他們師兄弟十人講學(xué)之時帶上這兩個小姑娘?就因著恩師只得兩個女兒的緣故么? 冷嫣堇已經(jīng)收拾了夸出門,見秦岳在外站著,溫和道:“十師兄在等昭平來迎?他許是有事耽擱了,天色太黑不利于行走,不若讓小堇送十師兄回去罷?” 秦岳微微顎首,道:“無事,昭平尋不到我便該急了,小姐先回罷。” 冷嫣堇也未強(qiáng)求,道別后便跟著嬤嬤走了,期間還不忘同她奶娘將冷燕啟今日講的什么內(nèi)容。 冷燕啟同冷世歡方至檐下,便見大管家急匆匆奔來,也未留神站在一旁的秦岳便稟告:“老爺,朝中有貴人尋來了,老爺前去會會罷?!?/br> 官家面色少有的焦急,冷燕啟看了看手中牽著的女兒:“嫣嫣讓管家送你回去罷,爹爹有正事兒?!?/br> 冷世歡滿口應(yīng)了,再不撒嬌使小性子,只拿手不住揉著睡意朦朧的雙眼。冷燕啟走后,也持續(xù)揉了幾下方才清醒。 “昭平真是該打,怎的還不來接你?走我送你回去夏日蛇蟲鼠蟻可不少?!?/br> 一點兒商量的余地都不給,便拽著秦岳朝前去了。 說不上為什么,秦岳竟鬼使神差的沒有推開她,由她拉著自己穿過那些彎彎繞繞的回廊,走過那些散發(fā)著陣陣瓊花香的青石板路。 微風(fēng)拂過,偶有瓊花裹挾泥土的芬芳迎面撲來,讓秦岳聞了不由心情舒暢。 是以,后來的許多個夜里睡不著至極,他便獨自一人一遍又一遍走過那些能讓他覺著心曠神怡的瓊花樹下,卻始終未曾找到那夜的那種芳香。 第二日早間去替冷夫人請安之時,冷燕啟早已上朝去了,因著秦岳來得有些早,此時她們還未用早飯,冷夫人便讓人替他添了碗筷。 一桌子精致的吃食也未能讓她停下說話,仍舊嘰嘰喳喳的再秦岳身旁喋喋不休。 “秦岳你可知道,殷相家的寶貝女兒被調(diào)戲嘞。說是六皇子干的,滿朝都知道六皇子母族盡滅,身為皇子卻給自己同父異母的太子哥哥做伴讀,我覺著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傳聞他一向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