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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接或是沒接,只在一會(huì)兒之后又聽陸月白道: “你孤身一人到京城來尋我,我知你定是無處可去才會(huì)來的。你與伯母對(duì)我的那些恩情,我也沒忘??啥鲙煂?duì)我恩重如山,給了我第二條命,她要我娶嫣姒小姐我不得不娶。 半夏,你要的我給不了。我能做的,只有頂著恩師與二老爺?shù)氖航o你貴妾的名分,可我能保證,我不會(huì)一直委屈你,終有一日,我...” 至此,終是聽得半夏出聲: “陸大哥,便是再問我多少次,我還是會(huì)做同樣的選擇。這樣對(duì)你對(duì)我都好,你可以走上青云路,而我,也能不負(fù)夫人所托,伺候好小姐。 再者,我也不是孤身一人來的,我是與我弟弟一塊兒來的。夫人對(duì)我有救命之恩,小姐又收留了我弟弟。 陸大哥,你在我心里不再是從前那個(gè)位置了。如今我心里,最重要的是小姐,還有我弟弟。你于我的那些舊事,便忘了罷。” 半夏好似要離開,又聽見陸月白讓她等等: “半夏,等我解決了所有的事情,我便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你是否會(huì)等我?是否還愿遵守你我指腹為婚的親事?屆時(shí),你是否,你是否愿意嫁給我做我陸月白的妻子?” 聽到這兒,冷世歡看了秦岳一眼,便輕腳輕手轉(zhuǎn)身離開,秦岳隨后跟上。 走開一段路之后,冷世歡突然就問:“為什么你們男人都想要納妾?難道你們男人就沒一個(gè)好東西嗎,成天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老爺是,二叔是,大師兄也想納妾?!?/br> 這話,叫秦岳一時(shí)啞口無言,想了想,糾正她道:“大小姐,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只是,沒讓你看見罷了?!?/br> 想說一句我便不會(huì),又覺著浮夸,便住口了,不再多言。接著就見冷世歡回頭,很是認(rèn)真得問: “秦岳,那你呢,你會(huì)納妾嗎?” 她看秦岳的眼神太過專注,以至于秦岳沉溺其中,理智全無,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會(huì)?!?/br> 想了想,又覺著可信度不高,是以又不上一句:“若娶的那人是我心上人,我絕不會(huì)納妾,也不會(huì)傷她半分心?!?/br> 對(duì)此,冷世歡看著秦岳良久,鼻頭有些酸,眼眶也有些微熱。張口想說:你的心上人是冷嫣堇罷?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個(gè)本就不怎么美好的日子里,便不要提那些不愉快的人或者事了。是以,最終冷世歡只道: “你心儀的那個(gè)女子,她過得一定很幸福?!?/br> 此時(shí)她面上仍是委屈,還帶了好些倔強(qiáng)與強(qiáng)打精神撐下去讓自己不哭的固執(zhí)。如此呢她更叫秦岳心疼,自然而然的便問了出來: “那么你呢?大小姐,你覺著,你過得幸福么?” 問完,秦岳又有些后悔。這話太直白,若是冷世歡知曉了,自己今后又該如何面對(duì)她? 萬幸的是冷世歡不曾發(fā)覺話里有什么不對(duì),仍舊偽裝出她不可一世的高傲: “當(dāng)然,我定要比她們過得好,才能叫阿娘瞑目,才能叫她們母女氣的牙癢癢又奈何不了我。所以,我為什么要讓自己過得不幸福?” 對(duì)于她這鴨子死了嘴殼子的性子,秦岳是恨也不是愛也不是,卻也只靜靜聽她說,不去拆穿她。 因著冷燕啟還要與同僚們?cè)陉懺掳赘祥_懷暢飲,是以讓冷扶宴秦岳同衛(wèi)清平隨著楚芊與田夫人一道回府。當(dāng)然,還有冷世歡與冷嫣堇,也是一道回府的。 坐在馬車上之時(shí),冷世歡閉著眼道:“半夏,今夜的事兒我都聽到了。你,便沒有什么要與我說的么?!?/br> 正在給冷世歡捶腿的半夏雙手在空中僵持許久,也不顧阿貞滿是詫異的眼神,淚便不爭(zhēng)氣流了下來: “我與陸大哥是老鄉(xiāng),自幼定了親,后來陸大哥家中遭難,陸嬸嬸臥病在床,是我和我娘照顧她,給她送終的。 那時(shí)陸大哥已經(jīng)被陸嬸嬸指使到京城來了,讓他投奔親戚好生讀書,務(wù)必要光宗耀祖,報(bào)仇雪恨。 后來我娘也去了,我便帶著弟弟來京城投奔陸大哥,才知陸大哥被他親戚拒之門外。我也是在被夫人收留下,伺候小姐許久之后,方曉得陸大哥在這兒的?!?/br> 冷世歡聽她抽泣著說了這么一番話,也睜開眼,對(duì)著她道:“既然如此傷心,你方才又為何說的那般決絕?!?/br> 半夏仍舊哽咽,眼中卻也帶著堅(jiān)定:“小姐,陸大哥是探花郎,他該娶官家小姐的。我給不了他什么助力便罷了,又何苦拖累他,他還有仇要報(bào)呢?!?/br> 這番話,叫冷世歡一瞬間失神,情不自禁低聲喃喃: “探花郎,那么,娶了我的話,能不能給狀元郎帶去助力?” 這話聲音太小,以至于半夏阿貞都未曾聽清,是以半夏只好問她:“小姐,你說什么?” 這聲小姐把冷世歡的思緒拉了回來,冷世歡覺著自己好似十分不自然,故而忙搖頭,又閉上眼道: “沒什么。后來他的請(qǐng)求,說讓你當(dāng)他妻子,你答應(yīng)了嗎?” 半夏搖搖頭,很是失落:“小姐,我都那么難過了你還這般盤問我,明日問罷。明日,我就什么事都沒有了?!?/br> 回到冷府后,楚芊與田氏各自去歇息了。冷世歡仍舊想著半夏那番話,娶冷嫣姒能給陸月白帶去助力,那么若秦岳娶自己,是不是能獲得更多的助力? 懷著這個(gè)想法,冷世歡又一次去了主院。那株瓊花仍舊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就如此時(shí)的她,也是孤零零的。 “阿貞,你給我那個(gè)披風(fēng)來,再那些酒來,就去陪半夏罷。那丫頭也倔,你開導(dǎo)開導(dǎo)她,順帶將秦岳叫來?!?/br> 阿貞本是有些擔(dān)憂,遲疑著該不該聽冷世歡,冷世歡卻道:“叫秦岳來就是要你安心的,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他么?” 至此,阿貞終是依言去辦了,除卻酒之外,還給冷世歡備了瓜果蜜餞與下酒菜。聽冷世歡的吩咐用一張小桌子,擺在了錦鯉池的跨橋上。 秦岳去時(shí),便見冷世歡再錦鯉池的橋上小酌。因著現(xiàn)下天色著實(shí)太晚,也沒人來這兒打擾,秦岳便安心坐在了桌旁: “大小姐。” 仍舊是一句大小姐,叫了之后冷世歡方轉(zhuǎn)過來,秦岳才見得她已喝的雙頰酡紅,正當(dāng)秦岳琢磨著怎么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