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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罷,你定是擔(dān)心的夜不能寐罷?若是朕身體好一些,你還得擔(dān)心朕是否一時興起臨幸她罷? 除此之外,是不會還得擔(dān)心她那般張揚跋扈的性子在宮中吃力不討好?咳咳,朕可有說錯?” 他的一字一句,秦岳皆是聽在耳中,不曾辯解什么,只默默無聲許久,直到齊嘉穆再次問起,方淡淡道:“我想見她?!?/br> 如此,齊嘉穆終是望天嘶啞的笑了起來,接著又是一陣咳嗽,方道: “既然如此,當(dāng)初朕給你機(jī)會之時,你怎么就不曉得好生把握?如今來后悔,你不覺著遲了些么秦岳?” 說話間,齊嘉穆已是踱步到了秦岳跟前,饒是身體病的弱不禁風(fēng),依然擺出一副九五至尊的姿態(tài)望著秦岳,眼里滿是烈到獵物后的喜悅。 秦岳又是沉默片刻,方道: “陛下究竟想要如何,草民要的,不過是見我家小姐一面罷了。” 第60章 你別碰她 齊嘉穆被秦岳問得啞然,是啊,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思來想去,大抵也就是再害怕罷了: “朕今日,打了她一耳光,有那么一瞬間,朕的確是想親手殺了她??瓤?,敢說真是昏君的人不少,那么不要命的,大抵也就只得她一人了?!?/br> 秦岳跪在地上,默默的聽著齊嘉穆究竟想要說些什么,耳旁又傳來齊嘉穆的咳嗽聲之后,方聽齊嘉穆似帶了幾分悵然道: “曾幾何時,朕也想過做一代明君,名垂青史。后來回想起少年時的夢,也不過付之一笑??瓤龋卦?,今日你所執(zhí)著的,誰不定便是他日你所后悔的,便是如此,你也覺著無所謂么?” 半晌聽不見秦岳回應(yīng),齊嘉穆又自言自語起來: “我的生母,只是一個宮人,被我父皇臨幸后生了我也不曾得到應(yīng)有的名分,至死都是卑微低賤的宮人身份。死后我父皇給了個答應(yīng)的名頭草草下葬??瓤?。” 他一向都是自稱朕,這般自稱我,倒是不多見的。秦岳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故而只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在原地。 “自我記事始,那這個奴才便沒對我有過半分的尊重。父皇將我給了他原配皇后撫養(yǎng),可她有著自己親生兒子,眼里如何又容得下我,只恨不得我早些死了才好。 咳咳,那時候,我最羨慕的便是錦王與先太后的嫡子了,先太后的嫡子是要繼承皇位的,自是無比尊貴。錦王的母妃是父皇最寵的妃子,除卻那皇位,他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我給先太后兒子當(dāng)牛做馬,對錦王點頭哈腰,連太監(jiān)都能欺負(fù)到我頭上,誰又曉得,那時的我,過得又是何等的生不如死?受盡所有的屈辱,為的不過是活著罷了!咳咳、咳咳咳、” 一番氣喘吁吁的話說完,隨機(jī)又忍不住笑得有些猙獰: “可是誰又曉得,那兩個原本跟我同人不同命的人,最終還是輸給活的凄慘無比的我??瓤取?/br> 先太后嫡子意外滑水離世,我成了先太后唯一能用的皇子。而錦王的外家參與謀逆,母族盡滅,自此我是尊貴無比的太子爺,而那一向瞧不起我的錦王,成了我身旁的伴讀,替我當(dāng)牛做馬。你說,這世上之事是不是跟諷刺? 可他們在尊貴又如何?這齊周的大好河山最終還是我的,是我子子孫孫的,沒有他們辦點事兒!” 這些事兒原本是不該說與人聽的,齊嘉穆偏偏說給了秦岳聽,秦岳充耳不聞,仍舊低著頭不去理會齊嘉穆的喃喃自語,卻聽得齊嘉穆問他: “秦岳,你可曉得,從六歲到十二歲那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我是靠著什么信念走過來的?” 秦岳聞言,眉頭微皺,漠不關(guān)心道:“陛下九五至尊,吉人自有天相。” 一番話,說得齊嘉穆額上青筋暴起,伸手砸向地面,隨之滲出斑斑血跡: “你少拿這些話來搪塞朕!這樣千篇一律的話朕聽過不知道有多少,朕委曲求全換來的,只會是更加惡劣的對待!那個時候,又有誰是將我放在眼里的?” 說到此處,像是想起什么,目光陡然便溫柔得溺死人: “那個時候我十歲,所有人都瞧我不起的時候,只有他,只有他不嫌我臟,親自從地上扶起我并且告訴我,男人,在哪里趴下了,就要在哪里站起來。 只有他會溫柔得替我上藥,只有他會溫柔得喚我殿下。他說,殿下你是天家子嗣,怎能容得太監(jiān)在你頭上放肆?今后,要不能由得小太監(jiān)那般作踐我??瓤取?/br> 那個時候,他不過二十有五的年紀(jì),與你一樣有著一張驚為天人的臉,與你一般的文采卓然。其實你從來都不曉得,就連你舉手投足間都盡是他的影子。為了他,朕漸漸有了那龍陽之好,漸漸背上不干不凈的罵名,咳咳。 可是,他是怎樣對我的?你又是怎樣對我的?你們不愧是父子,就連拒絕朕的態(tài)度都一個樣,一樣的對朕不理不睬,一樣的對朕的心意不屑一顧。 咳咳,秦岳,你可知,我有多愛他,就有多恨你!你若不是長了一張與他一般的臉,朕又何至于迷戀上你!” 一番話,說得秦岳內(nèi)心駭然,饒是一張鎮(zhèn)定的秦岳,也止不住微微顫抖了身軀:“你,你說什么...” 從來都覺著自己的世界只有奶奶一個人,突然間聽人說起自己的父親,秦岳又怎會不好奇?他曾無數(shù)次想過,假使他的生身父母在,假使他不是那一無所有的孤兒,那么,他和冷世歡之間又是怎樣的? 見秦岳如此,齊嘉穆頗為滿意,望著秦岳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竟是覺著從未有過的快意: “怎么?你也不知道罷?你可知你的本名叫什么?你覺著你那張假戶籍上秦岳二字,就確確實實是你的本名嗎? 咳咳,他的兒子,本不該那般長大的,他的兒子,也不該連喜歡一個從三品官員的女兒,都喜歡的那么卑微。 你還擺出這么一副死人臉給朕看,是不想見你的親生父親了,還是不顧那蠢女人的死活了? 是,現(xiàn)在你大抵是不怎么肯相信你還有親人活著。那么,冷世歡的那張臉若是毀了,你還會喜歡她么?咳咳,咳、” 齊嘉穆這番話,終是叫秦岳亂了方寸,也顧不得君臣之別死死揪住齊嘉穆衣領(lǐng): “你說什么?為什么我的戶籍是假的?我奶奶怎么可能用假戶籍騙我?你要對他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