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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慶禮伺候在一旁,正尋思著如何回話較好之時(shí),聽得齊嘉燁道:“朕打算把小七許給白奉延那臭小子,你覺著如何?” 早已決定的事,卻要問一下張慶禮,可見張慶禮對(duì)他來說,著實(shí)是有些分量的。張慶禮正要答話,外面卻來了小太監(jiān)傳了信來。 說是田氏主母進(jìn)宮,沖撞了兩歲的皇長子,把小皇子害得落了水。明夫人就子心切,如今昏迷不醒田氏主母已被拿下,請(qǐng)示齊嘉燁當(dāng)如何行事。 得了信,齊嘉燁便擺駕冷世歡處,去之時(shí)兩歲的皇長子虎頭虎腦的守在床邊,任誰報(bào)都不走,只一味叫母妃。齊嘉燁頭疼,揮揮手便讓人強(qiáng)行抱他下去,而后道: “朕曉得你是裝的,挑個(gè)什么日子不成,今日可是朕的壽辰,你這般做是尋朕晦氣不成。說罷,你想要朕如何。” 語氣淡淡,沒有絲毫波瀾,兩人的交易,倒是各自遵守著。冷世歡聞言緩緩睜開眼,而后坐起身: “就是要這般的大日子,罪才能判的越重,陛下眼看著便要?jiǎng)永浼伊?,我也等不了了?/br> 謀害皇嗣,論罪當(dāng)誅,陛下,我要她五馬分尸,不得好死!” 田家主母若真被五馬分尸,那影響可想而知是有多大,齊嘉燁沉默了一會(huì)兒,除掉一個(gè)冷家還能去掉田家,也允了: “傳旨下去,田殷氏無德,謀害皇嗣,處以五馬分尸極刑,以儆效尤。田將軍治家不嚴(yán),收回手中兵權(quán),閉門思過三個(gè)月。” 說罷,轉(zhuǎn)身離去之時(shí)又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冷世歡:“你既是落水,這三個(gè)月便別出去了,好好養(yǎng)病罷。下次再拿朕的兒子做文章,后果你是曉得的?!?/br> 冷世歡不曾回答,更是不曾解釋過什么,珠兒卻是十分不滿: “陛下都不查證一下,便罰娘娘,小殿下一滴水都沒沾著,怎么就要娘娘禁足了。長樂宮里那位假懷孕,怎的也沒見陛下生氣?!?/br> 冷世歡對(duì)此不以為然,只道:“我又不是他的心頭rou,他待我過得去也就成了,有什么好生氣的。” 珠兒撇撇嘴,十分不以為然,心下雖不滿,卻也未再說什么。 田氏知道自己嫂子落難之時(shí),心下是震驚的,忙朝宮里冷嫣堇處遞了拜貼。想趁機(jī)尋冷世歡,對(duì)冷家來人,冷世歡皆是閉門不見的。 對(duì)此,冷燕啟也是束手無策的,只沉吟許久后,揮手讓哭哭啼啼的田氏退下了: “岳兒快回京了,我哪有功夫理會(huì)這些事。再者,她謀害皇長子,是存心跟我冷家過不去么?下去罷,此事莫要再提?!?/br> 田氏滿臉淚痕,哭的一塌糊涂,她曉得,田家若是出了事,她的下場,便是第二個(gè)冷夫人。 秦岳回來之時(shí),正趕上齊嘉燁下旨讓冷世歡省親。娘娘歸省,冷燕啟所有弟子皆是要去拜見的。是以那日的冷府,聚集了許多的人。 出宮前,齊嘉燁叫住冷世歡:“你該曉得,你這次省親是因?yàn)槭裁??!?/br> 冷世歡頭也不回:“知道,見她們最后一面,給我娘上最后一炷香而已。陛下不必?fù)?dān)心,我不會(huì)做蠢事的?!?/br> 省親的排場很大,冷世歡卻覺著那是應(yīng)該的,那是葬送一個(gè)幾百年世家的排場,本就該這般盛大的。 一個(gè)一個(gè)的賞了之后,冷世歡命眾人退下,只留冷燕啟于楚芊并之田氏留下,笑得一臉張狂。 正在眾人不明所以之時(shí),聽得冷世歡陰森森的發(fā)問: “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娘是怎么死的?我是記著的,她是被你們害死的。田家在我娘這事兒上出力不少,所以田殷氏被五馬分尸,田家也遭難了?!?/br> 幾人滿是不可置信,田氏面色蒼白,指著冷世歡說不出話,楚芊和冷燕啟則是一件平靜,仿佛事情與自己不相干一般。 冷世歡不想理會(huì)他們想什么,她只想讓她們知道,她們欠自己的自己終究是拿回來了: “我敬你為長輩,喚你一聲姨母,你在害死我阿娘這件事里,又是帶著什么樣的一個(gè)面具?為什么所有楚家的人都悲慘的活著,你卻還能當(dāng)著冷家的夫人? 還有我的父親大人,冷家如今蒸蒸日上,你可是很滿意?女兒可有給你爭氣?你瞧,你的小女兒,終究是不若我有本事的。 田家已是完了,父親大人,我敬重的姨母,田殷氏是五馬分尸死的,你們猜猜,你們會(huì)怎么死?” 冷世歡面容依舊在笑,笑得很是放肆,十二歲到二十歲,在冷夫人死去的第八年,她終是快要替她報(bào)仇了。 “你們不明白是么?那我來告訴你們,現(xiàn)在所謂的皇長子壓根兒就不是我生的。我至今都沒有侍過寢,這欺君之罪,父親大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別想著那孩子有個(gè)三長兩短,在將我一道送去黃泉,就相安無事了?冷嫣堇親生的,那可是你的嫡親外甥呢?” 冷燕啟終震驚不已,卻仍強(qiáng)做鎮(zhèn)定,沉吟道:“嫣嫣,你在說什么。有些事你不曉得,我可以...” 話尚未說完,冷世歡便咆哮道: “我不想知道你說的那些事,我只想知道我阿娘為什么要死,她做錯(cuò)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們是如何策劃,又如何實(shí)施將我阿娘害死的?!?/br> 頭上步搖隨著她搖頭而不住晃蕩,冷世歡一步步逼近冷燕啟,在她身旁站定:“我只給你三天時(shí)間,三天后我在宮里,要知道我娘身上發(fā)生的所有事,包括楚家的事。 你若說,我便求情,冷家尚可留存一脈血緣,你若不交代清楚,整個(gè)冷家,便都為我陪葬罷!” 冷世歡沒有哭,自半夏去世后,她便真的沒有哭了。拂袖離去之時(shí),還不忘道一句:八年,還不晚。 漫無目的在冷府逛了一圈,回到摘星樓之時(shí),天已是大黑了,齊嘉燁允她在家中住一晚,是要她處理好所有事情的,可她太累了,想偷一會(huì)懶。 那無字碑前,秦岳只身獨(dú)立,見了冷世歡,只道:“你回來了?!?/br> 冷世歡眼眶似是又開始發(fā)熱,可她不打算叫自己哭出來,故而只飛快看他一眼,而后望天:“你來,是替她們求情的么。秦岳,你回去罷,冷家的事,連累不了你的?!?/br> 秦岳心中,仍是對(duì)冷燕啟告訴他的一番話感到難以置信,故而也絲毫不避諱,伸手撫上她的臉。這是在冷家,冷燕啟不會(huì)叫這些消息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