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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去。你娘她似是察覺到什么了,與我也漸漸疏離了。有一次夜里我去看她,發(fā)覺她正默默哭泣,滿是淚痕的讓我滾,說她恨我。 我當(dāng)是很是氣惱,告訴她為了嫣嫣,我們要維持恩愛夫妻的假象,她應(yīng)了,其實(shí)不過是我不想失去她罷了。再后來田家崛起之時(shí),我只想將她藏起來,我想讓她病著,而后淡出陛下視線,田氏說給她下點(diǎn)不會傷及根本的毒,將她移出京城去養(yǎng)病,能保她一命。 我信了,便默許了。這是我這一生做的最錯(cuò)的決定,我再找不回那個(gè)怯生生喚我恩公,問我姓名的女子了。失去她后,嫣嫣也與我離了心,我覺著沒了沒關(guān)系,嫣嫣是我女兒,父女哪有隔夜仇。 上清寺那臭和尚說,我的女兒天生便是好命,雖不是傾城之貌,卻是禍國之身。恰逢此時(shí),陛下要她進(jìn)宮,我以為冷家會出一位皇后,我沒能保護(hù)好她,我想讓她的女兒登上后位,也算是對她的補(bǔ)償。卻不想,仍舊是我錯(cuò)了,錯(cuò)的離譜?!?/br> 說到這兒,冷燕啟看冷世歡的目光終是不復(fù)日里的平淡,帶了少許無奈: “嫣嫣,你老覺著爹不疼你了,疼你meimei??赡銜圆粫缘?,爹若是還如以往那般寵著你,田氏她便會要了你的命。爹能做的,除了疏遠(yuǎn)你,只有默默的給你想要的,卻不想,你連一聲爹,都不肯叫了。 你出世之時(shí)那么小小的一團(tuán),圓了我做父親的夢,是以我便將你捧在手心里那么些年。卻不想如今你連正要都不肯給我了,嫣嫣,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原諒爹爹?” 冷世歡聽得很不是滋味,怎么也不曉得事情竟是這般簡單,她卻耿耿于懷了那么些年。待冷燕啟問她究竟要如何才肯原諒之時(shí),她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知自己究竟要如何,只道: “阿娘說她恨你,那她一定是愛極了你,是以才會恨的那般徹底。阿娘的墓你應(yīng)是曉得在哪里的,有去看過她么?” 如此丟下一番話之后,冷世歡便捧著肚子落荒而逃,秦岳只讓人伺候冷燕啟,便追著冷世歡出去了。 冷世歡覺著自己很沒骨氣,冷燕啟不過幾句話,她便開始想起了他的那些好:“秦岳,我不曉得他的話有幾句是真的,也不曉得我該不該相信你,你別叫我回去了,讓我躲一躲好不好?!?/br> 可憐兮兮的哀求,只叫秦岳心軟的如一攤春水:“好,我們回去。” 冷世歡隨著他回去之時(shí),仍舊是心不在焉的:“秦岳,你說,他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秦岳聞言,停下腳步,朝著長華住處望了一眼,方又看著冷世歡: “至少老師他曉得自己錯(cuò)了的,可她呢,永遠(yuǎn)都不會覺著自己錯(cuò)了,總能找到各種借口將過錯(cuò)推給別人。拿了我救命的銀子去做軍餉,至今都是不曾與我說過一句對不起,也不曾說過究竟有沒有后悔過。 我不曉得當(dāng)初奶奶是怎么帶著我逃出來的,可我還是原諒不了她的。我奶奶,是被活活的累出了一身的病,才那么早離世的?!?/br> 冷世歡從未見過這般的秦岳,只覺有些心疼他,握著他的手緊了些,道:“奶奶怎么不帶著你去找爹呢?找到了你爹,你們也不必吃那么多的苦?!?/br> 對此,秦岳只搖頭:“阿歡,若她曉得我還活著,那么我爹如何爭得過她?她是有權(quán)有勢的長公主殿下,我爹不過是一個(gè)叫人看不起的商人,我奶奶不想我爹被她刁難而已。” 第92章 城 長華的性子,冷世歡也是見識過的,是以也覺著應(yīng)是如此,故而便按耐下想曉得他們?nèi)绾翁用摰囊蓡?,跟著秦岳一步一個(gè)腳印的往回走。 行刺一事,終究是差出來了些頭緒,冷世歡只曉得與自立為王的明未欽有些干系,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秦岳不讓她cao心太多,她便不去問。懷孕到五個(gè)月之時(shí),已是到了年終,再去見楚之,楚之卻是變了個(gè)性子,連說話都學(xué)了秦岳的幾分樣子,一副對一切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 “娘,相父把一切都與我說了?!?/br> 如此一句話,叫冷世歡慌張的不敢去看楚之的臉,只干巴巴的道一句:“楚之,娘對不起你?!?/br> 楚之搖搖頭,終究是小孩子,還是不能完全掩飾掉自己的情緒: “聽說我的親娘,是姨母。既然如此,她再皇宮之時(shí)為什么要拋下我和敏敏?我們不都是她的孩子么?你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所以你有選擇拋下我選擇相父的權(quán)利,她為什么拋棄我?” 這些話不是非要問冷世歡的,實(shí)是他不曾見過冷嫣堇,他不想見,秦岳也不會讓他見。冷世歡心頭愧疚更甚,先前想報(bào)復(fù)冷家,卻是傷害了一個(gè)無辜的稚兒: “楚之,娘不會拋棄你的。不論娘什么身份,都是你娘,不會丟下我們楚之不顧的。你瞧,娘明明可以跟你父皇一起走的,卻也折回來找你了不是么?” 還是哄小孩子的語氣,盡管她說的也是真的,楚之卻是不同以往的歡喜,只上上下下看了冷世歡好幾眼: “我都曉得的,所以我還是叫你娘的。娘,你先回去歇著罷,我得跟著夫子讀書了。相父說的對,我若不是足夠優(yōu)秀,今后他怎么會認(rèn)我這個(gè)兒子。” 回去后,冷世歡便問起秦岳這件事來:“你事先都不與我說一聲,我都不曉得怎么面對楚之了,他定是恨我的,恨我把他從他母親那兒奪了來?!?/br> 秦岳對此也只輕輕搖搖頭,將臉貼在她肚子上,輕聲道:“老師與他說了一小半,我便全與他說了。早晚他都是要曉得的,既然已經(jīng)說了便算數(shù)告知他了,如此他也好專心自己的學(xué)業(yè)去?!?/br> 對于冷燕啟為何要告訴楚之這些事,秦岳也未與她細(xì)說,只叫她不必憂心,一切自是有他處理。 許久不曾與秦岳一道過年,冷世歡也不曉得究竟要如何才有個(gè)過年的樣子,故而便學(xué)著幼時(shí)冷夫人尚在之時(shí)的樣子,瞎指揮著府中人掛燈籠,貼窗花。 冷燕啟來之時(shí),便見得冷世歡一臉甜蜜的瞎忙一通,給管家的老嬤嬤添了許多亂,那嬤嬤卻是不惱,還樂的配合冷世歡。 “我去看過你娘了,下葬之時(shí)我便說過,百年之后,我也是要與她合葬的?!?/br> 坐下后靈兒上了茶,沒來由的冒出這么一句,叫冷世歡弄不懂他究竟想說什么,只靜靜聽著話說話,不曾回答。見狀,冷燕啟又道: “我這一輩子,大抵就此碌碌無為了,可是你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