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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 “把兒子還給我。” 一句話一出,熱熱鬧鬧的屋子里頓時便安靜下來,只剩丫鬟們因害怕而慌亂下跪時膝蓋碰地的聲音。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這樣的秦岳,定會覺著他這樣子是在與敵人對壘而不是在跟自己親生母親要回孩子。 長華正舉著小撥浪鼓逗著那連人都還認不得的孫兒,見秦岳殺氣騰騰的沖了進來心下略微不悅,卻又覺著自己著實理虧了些,便壓抑著想要砸東西的沖動: “騖兒,為了你,娘做了多少禽獸不如的事,你如今是怎么待娘的?難不成,娘給了你這條命便是生了你下來氣娘的么?” 對此,秦岳面上的表情更冷了些,握著匕首的手緊了又緊: “你也知道你自己做的事情,禽獸都不如么?打著為了我的幌子,往死里作踐寧安,趁著阿歡生產(chǎn)之時使計燒了我的糧草,趁爹不得不出府重新籌備糧草之際殺阿歡,這些事的確是連禽獸都做不出來的,你卻做出來了。 寧安是你十月懷胎的女兒,阿歡是為你兒子傳宗接代的女子,你燒掉那些糧草更是要絕幾十萬將士的命!就因為在你肚子里呆了十個月,我便要為你這些禽獸不如的事背上罵名。公主殿下,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長華心里慌了起來,面上卻是依舊鎮(zhèn)定,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答應(yīng)將孩子抱回去的,故而小心翼翼抱起搖籃中的嬰兒,道:“騖兒,咱們母子許久不見,別提那些破事兒了。來,快來看看你兒子,你還沒見過他,長得同你像得緊?!?/br> 秦岳雖想看自己孩子,卻也沒有被她打斷接下來的話,仍舊道: “本相的兒子,抱回去了本相自是可以看個夠。如今還請殿下放下本相兒子,那是本相的孩子,與殿下您,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 長華壓抑著的火氣眼瞅著便壓抑不住了,摟著懷中的小人兒想使點勁兒都不敢,只好依舊輕輕抱著拿撥浪鼓逗他,咬牙切齒道: “你如今翅膀倒是硬了,一口一個本相,全然記不得先前想娶個女人都不敢的落魄樣了!秦騖你別忘了,非但你這條命是本宮給的,就連你如今的仕途,若沒有本宮幫扶,哪有那么容易就走到今日!你娘我可不是嚇大的,倘若我不給,你能把我怎么著!” 對著長華那雙犀利的眼,秦岳仍舊是淡淡的瞧不見旁的情緒,只抽出手中匕首,半點不眨眼的捅入自己腹中,鮮血洶涌而出,落在地上暈染開來: “你口口聲聲道我這條命你給的,如今我這一刀算是還你,若是你覺著不夠,可以再來補上一刀。至于你說的仕途,本相可以替你辦一件事,在本相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想好了告訴本相。 從此,本相便再不欠你什么了,是你欠了本相,你殺本相妻,糟蹋本相meimei,這筆債,總是要還的?,F(xiàn)在,本相要帶走本相的兒子?!?/br> 雖是痛得鉆心,秦岳卻也強忍著疼痛捂著傷口說了那番決裂的話,溫?zé)岬难獜乃缚p流出,越流越兇落在地上好大一灘,猶如盛開在死亡路邊的彼岸花一般瘆人,嚇得長華與一旁伺候的婢女花容失色,他卻是半點不懼,目光一直追隨著長華懷中的嬰兒吩咐昭厲道:“昭厲,把少爺抱過來?!?/br> 長華呆呆仍有昭厲從她懷中抱走了孩子,那好不容易得了孫子的喜悅早在秦岳自殘的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傻傻的看著昭厲一手扶著秦岳,一手抱著孩子離去,長華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待秦岳與昭厲消失不見之時,長華手中撥浪鼓從她手中滑落,淚也在無聲無息間布滿她的臉: “一個當(dāng)年為了與我斷了夫妻情分,摔了給我的玉鐲讓我死心。一個如今為了和我斷了母子情分,竟是拿自己的命來賭我。當(dāng)真,就那么想要擺脫我么,可我偏偏不叫你們?nèi)缫狻!?/br> 說了那么一番話,長華便直挺挺往后倒了下去,驚得一屋的婢女尖叫起來:“殿下!” 冷世歡第一次醒來并不曾見著秦岳,再次醒來之時,果真便見著床邊擺了一個搖籃,瞧不真切搖籃里小人兒,只瞧得見裹著他的紅色小被褥。秦岳但是熟悉干凈了,臉色蒼白的近乎白紙坐在一旁一動不動,身上熏了nongnong的檀香,嗆得冷世歡連連捂住口鼻: “熏那么濃的香做什么,著實太嗆人了了些。快,把孩子抱過來給我,讓我看看,秦岳你也過來看看。我們的兒子,定是比別的孩子都好看的,秦止他們鐵定比不過。說來也是,你是齊周出了名的無雙公子,大抵是沒什么孩子比得過我們兒子了?!?/br> 滿臉的躍躍欲試,全然記不得之前半條腿都邁進鬼門關(guān)的慘樣,秦岳不說話也不動,仍舊坐在那里示意靈兒把孩子抱床上去。 因著不會抱,靈兒還用手幫襯她,以免傷著孩子。可從靈兒手中接過孩子的冷世歡卻是滿臉的呆愣,伸手揉了揉眼睛好幾次,再睜大眼睛瞧了瞧懷中的小嬰兒,仍舊是一點兒都不好看,皺巴巴的,還有些丑: “這真的是我生的兒子?” 因著不確信,冷世歡再秦岳沒有一點兒血色的臉上流連許久,見秦岳點頭了,又收回目光盯著懷中孩子。 在秦岳拿捏不準(zhǔn)她究竟在作什么之時,卻見冷世歡傷心的哭了起來,一面哭,一面還斷斷續(xù)續(xù)道: “這么丑,怎么...怎么會是我兒子,秦岳,你...你是不是弄錯了??v使、縱使我長得不好看,你卻是無雙公子,我們的孩子,怎么能、怎么能這么丑。” 越想,便哭的越是傷心,聲音哭的也越大,將之前面臨死亡的恐懼一并都發(fā)xiele出來,仁靈兒和秦岳怎么解釋過幾日便不會是這個樣子都沒用,仍舊是抱著孩子哭的天昏地暗。 秦岳掙扎著坐到床邊,拍著她的后背,輕聲安撫:“不怕了,不怕了,待我再次出征之時便將你和孩子帶去,再不叫你和孩子在家里擔(dān)驚受怕了?!?/br> 冷世歡只顧哭,壓根兒便不聽秦岳究竟說的什么,待懷中嬰兒也哇哇哭了出來之時,又忙手忙腳亂的抱著孩子,無措的小聲哀求: “娘錯了,娘不嫌棄你丑了,你別哭。再丑,娘都要你,真的,別哭?!?/br> 瞧著冷世歡小心翼翼哄孩子的模樣,秦岳覺著腹部的刀傷好似都沒那么疼了,難得扯了抹笑,伸手戳了戳小人兒的臉:“崽別哭了,你娘說她不好看,爹也沒嫌棄,自然不會嫌你了?!?/br> 冷世歡聽了,由著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