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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不反抗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的不成。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我從來便不是什么善茬! 在我想同你互不打擾好好的過日子,不想給秦岳添麻煩之前,你最好不要主動找茬!上次秦岳那刀是捅在他自己身上了,下次我若再出什么事兒,那刀也不知道會刺向誰。我言盡于此,殿下好自為之罷?!?/br> 長華自覺從不欠任何人,卻是獨(dú)獨(dú)虧欠了秦岳,是以每當(dāng)提起秦岳,她便無能為力。任她如何討好如何遷就,秦岳都不肯同她親近。如今冷世歡這番話,卻是說中了她的傷心事,若冷世歡真有什么事,著實(shí)不曉得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便是本宮不殺你,也有人動手取你的狗命,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后!” 如是扔下一句話后,長華帶著她的人揚(yáng)長而去,那兩個(gè)奶娘被帶進(jìn)來之時(shí)走路一瘸一拐的,是因著挨了好幾板子的緣故。 “謝夫人救命之恩,奴婢本應(yīng)在夫人身旁盡心盡力伺候著才是,可奴婢再不敢...求求夫人,準(zhǔn)許奴婢家去。家中幼兒尚小,離不開奴婢啊,求求夫人發(fā)發(fā)慈悲,讓奴婢回去罷?!?/br> 伺候嘉言的奶娘月錢一向是高的令人乍舌,可他的奶娘命也一向短的令人唏噓。抱著嘉言的手有些發(fā)麻,冷世歡看了看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兩個(gè)奶娘,終是不忍: “玉兒,多拿些錢財(cái)給她們,送她們回去罷?!?/br> 兩人對冷世歡千恩萬謝,便跟著玉兒下去了。若非家貧,憑之前杖斃了那么多的奶娘前車之鑒在,誰又肯來這兒提心吊膽的討生活。如今能活著回去,自是歡喜得很的。 抱著嘉言回屋后,冷世歡便替他梳洗一番,而后換了身衣裳,廚娘也將吃食做好送了來。一勺一勺的喂他吃了個(gè)小半碗之際,慕容巖過來了。 “你那般頂撞長公主,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br> 沒頭沒腦的說了那么一句話,倒叫冷世歡莫名其妙了,喂嘉言的手不曾停頓,一個(gè)眼神都不曾給慕容巖: “難不成我不頂撞她就有好果子吃了,我若不好了,你不就歡喜了么?!?/br> 慕容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卻是奈何不了冷世歡,秦岳走前的警告仍在耳邊回響:若敢用慕家的勢力動她一根頭發(fā),仔細(xì)本相擰了你的腦袋。 “你明曉得秦岳一步都不曾踏入我房中,還對長公主殿下說什么生個(gè)大胖孫子,惹得我又被她訓(xùn)了一通,可滿意了么? 且囂張著,冷世歡,我今日奈何不得你,他日總有旁人替我收拾你!那一日,不會太遠(yuǎn)!” 至此方弄明白了,無非又是叫長華逮著當(dāng)了出氣筒,跑出來想找自己撒氣的??蓪τ谶@樣桃子撿軟的捏的行徑,冷世歡一向都是瞧不起的: “這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今日本夫人不想與你計(jì)較,便下去罷。下次見了本夫人記著行禮,否則便家法處置?!?/br> 慕容巖捏著手絹咬著牙齒轉(zhuǎn)身之時(shí),差點(diǎn)裝上楚之。楚之手中拿了本書,見了她也只側(cè)過身避開她,而后目不斜視的走向屋子里。嘉言見他進(jìn)來了,包著一嘴的吃食含糊不清的叫著:“哥哥,玩?!?/br> 冷世歡忙吩咐靈兒給楚之拿著零嘴來,又是泡了他最喜歡的茶。自知曉一切之后,楚之便同她不若以往那般隨意了,言談舉止間總是刻意保持了些距離。來她這兒,也來的少了些,對嘉言倒是親近些。 “哥哥來看看我們嘉言,嘉言要乖,吃完了才許說話。哥哥不走,就在這兒等嘉言吃完了陪我們嘉言玩?!?/br> 冷世歡將碗遞給玉兒,讓她喂了,而后坐到楚之身旁:“可是又有誰給你氣受了?告訴娘,娘替你出氣。” 楚之搖搖頭,九歲的孩子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說話也刻意學(xué)了大人的模樣:“相父待我好,自是無人敢欺負(fù)我了。就算有些閑言碎語,也都是嫉妒,這些小事還上不了我的心。” 話是這般說,目光卻是在靈兒與玉兒身上轉(zhuǎn)了一圈,見嘉言左右扭頭硬是不肯好好吃,若有所思想了一下,而后接過冷世歡塞到玉兒手中的碗:“娘,讓我來喂嘉言罷,他同我親?!?/br> 玉兒和靈兒會意,隨意找了個(gè)借口便退下了,只留冷世歡同這兩個(gè)孩子。 “我曾問你,我是該叫你娘還是叫你姨母,你說叫娘。打那以后,我也沒把你當(dāng)成姨母看,仍舊喚你娘。 今日的事我都曉得了,身為一個(gè)兒子我想問一問你,這樣的日子比之父皇的后宮也沒多大差別罷?你卻將命都壓了上去,值得么?” 瞧著這么個(gè)小的孩子,便開始為自己擔(dān)心起來,冷世歡著實(shí)是慚愧的: “不后悔,楚之,若是有朝一日你重要的那個(gè)人失而復(fù)得,你也會拼了命的想要留住她。可娘希望你遇不到那個(gè)人,皇家之人,是注定不能有感情的,你也別像娘信你相父一般信旁人,你是皇子,你的信任也許會成為置你死地的利刃?!?/br> 冷世歡的話,楚之也不曉得聽進(jìn)去了沒有,只是仍舊喂嘉言喂的很小心,神情很是專注: “她,今日來找我了。她說她后悔了,她想回到我父皇身旁,想拋開一切,帶著我和敏敏好好過日子。她說,這樣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她如今只想要我回到她身邊。” 楚之口中的她,指的是冷嫣堇。秦岳說秦邦不是什么好人,不能給他太大的權(quán)利,否則便控制不住他的野心。是以,一向都不允許冷嫣堇或是秦邦的人見楚之的,楚之身旁安排的人也都叫秦岳點(diǎn)撥過。 “她如何見到你的?在哪兒同你說的這些?可還有說胖的?楚之,你要信娘,你相父不會害你的。若是旁人還說了什么不利你相父的話,那定是騙你的,你莫要信了旁人挑撥離間的那些話?!?/br> 秦岳待自己好不好,楚之能感受到,若非如此,今日便不會在這兒來說這些了: “相父待我如何,我心里自是明白。我說出來,不過是想你讓相父幫我拔去身邊的爪牙罷了。若我去說了,相父定要我自己找出來處理,到底她生我一場,我還不想做的太絕?!?/br> 如此,冷世歡倒是松了一口氣。她不曉得秦岳是如何教導(dǎo)楚之的,也不見得平日里對楚之有什么不同之處,更不見他把楚之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寵著。反之,待楚之格外嚴(yán)厲,要求甚高,時(shí)常把楚之折騰的疲憊不堪。 奇怪的是,任旁人怎么說秦岳的不好,楚之都不曾聽進(jìn)去,且對秦岳仍舊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