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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fù)]了揮手,生怕父親看見。赫連逸這家伙怎么現(xiàn)在才到,也不怕皇上責(zé)備他。不過看皇上剛才的態(tài)度,似乎很|寵|愛這個(gè)兒子。這樣的話,他應(yīng)該不會(huì)舍得赫連逸去北夏吧…… 薛芃雙手抱臂,撇撇嘴,一直沖赫連逸翻白眼,時(shí)不時(shí)指一下對(duì)面赫連昑手中的折扇。 赫連逸尷尬地笑了笑,用手比劃著,似乎在說“我也不清楚扇子為何在他手上”。他瞧向赫連昑,微微皺眉,那扇子我明明收起來了,為何會(huì)在四弟手上?近日他也沒去過我府上啊…… 赫連昑看著二人,噗嗤一笑,命人拿了筆墨,快速寫了幾行字,讓人拿給赫連逸。赫連逸接過字條,打開一看,瞬間滿臉黑線。他搖搖頭,攢成紙團(tuán)丟給了薛芃,險(xiǎn)些砸到薛容月的臉。 薛容月臉一沉,扭頭向他揮了揮拳頭。 薛芃拿著紙團(tuán)子,一臉詫異,朝赫連逸瞥了一眼,緩緩打開,看清上面的字時(shí),瞇了瞇眼,自言自語道:“赫連昑這家伙,真是的……” 薛容月見哥哥沉著臉,有些懵,她挑了挑眉,奪過皺巴巴的紙條,仔細(xì)看了看,險(xiǎn)些笑出聲。只見上面寫道“二皇兄,扇子是我仿的,就是想證實(shí)一下你有沒有斷袖之癖。薛芃吃醋的樣子一點(diǎn)都不可愛,你還是另擇佳人吧!” “你矜持點(diǎn),meimei,這可是在宮廷宴會(huì)?!毖ζM捂住薛容月的嘴,提醒道。 薛容月挪開他的手掌,強(qiáng)忍著笑意,說:“那么哥哥,四皇子所言是真的嘍?” “怎么可能,聽他瞎說,”薛芃翻了個(gè)白眼,解釋道:“我二人都沒有斷袖之癖,只不過……” “是什么?”薛容月好奇地眨著眼問。 薛芃瞄了一眼赫連逸,目光黯淡,說:“他對(duì)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才感情深厚,沒想到,竟造成這種誤會(huì)?!?/br> 薛容月聳聳肩,拍了拍薛芃的手背,道:“哥哥,有斷袖之癖也沒什么,只是要注意身子?。 ?/br> “你——走——開?!毖ζM瞇著眼,一字一頓地說。 薛容月尷尬地笑了笑,往旁邊挪了挪。赫連逸竟然救過哥哥的性命,難怪他和父親不是一個(gè)陣營,既然他二人之間沒有什么,我倒是松了一口氣。想到這里,她朝太子妃望去,搖了搖頭。 宴會(huì)如火如荼,赫連逸悄悄靠近薛容月,小聲問:“容兒,在相府生活的如何?可有人欺負(fù)你?” “好得很。爹娘疼,哥哥|寵|,不用每天研墨,洗棋子兒,”薛容月沉著臉,說,“王爺,一個(gè)月都不見你來接我,早把容兒給忘了吧?” “怎么會(huì),本王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赫連逸低頭,說,“本王在想辦法接你回王府,你再等等。” “哦……”薛容月沉著臉,冷笑了幾聲。情?你赫連逸何時(shí)對(duì)我用過情,有過情?若不是本小姐不想重蹈覆轍,才不愿離開相府去你那兒。真是的,整個(gè)南魏真的沒有人能降得住你嗎?除了皇上…… 這時(shí),薛康起身,移步到中間,跪地喊道:“陛下,今日是您的壽辰,不知臣可否沾沾這喜氣!” 皇上一愣,吩咐歌舞姬退下,看著薛康,問:“薛愛卿,你想求何恩典?今日是朕的壽辰,盡管說出來,朕定會(huì)應(yīng)你?!?/br> “陛下,”皇后一聽,扯了扯皇上的衣袖,提醒道,“先聽聽丞相的話,再考慮應(yīng)不應(yīng)吧……” “無礙?!被噬吓牧伺幕屎蟮氖?,笑著說。 薛康嘴角微微上揚(yáng),瞅了一眼太子,說:“臣聽聞太子和太子妃成親以來,十分恩愛,我想太子定是可以讓女兒家托付終身之人。如今太子妃有孕在身,太子府又無其他能夠伺候太子的人,實(shí)為不妥。臣想……” “多謝丞相關(guān)心,”太子放下酒杯,打斷道,“本宮覺得并無不妥?!?/br> 薛康一聽這話,咬了咬牙。 “誒,荇兒,先別著急拒絕,聽丞相把話說完。”皇上揮揮手說道。 薛康輕吐一口氣,繼續(xù)說:“臣有一女,年十四,尚未婚配,性子溫婉。臣想她,定是適合做太子良娣?!?/br> 此話一出,太子面色發(fā)青,咬了咬牙,狠狠瞪著薛康。 薛容月剛飲下的茶水險(xiǎn)些噴出,連忙拿出手帕擦拭著嘴角。薛容月挑了挑眉,父親這是要……把我許給太子坐妾室?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步,這可如何是好?想到這里,她委屈地看向赫連逸。只見他正襟危坐,淡定自若。 皇上冥想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朕聞薛小姐年紀(jì)輕輕便才華橫溢,自然是太子良娣的最佳人選,只是……” “父皇!”太子起身,走到薛康身旁,說:“父皇,你答應(yīng)過兒臣,不會(huì)強(qiáng)迫兒臣納妾。兒臣心中只有薇兒一人,況且她有孕在身,這是皇家第一個(gè)孫兒,兒臣實(shí)在無暇|分|身?!?/br> 皇上嘆了口氣,道:“丞相你聽見了,朕也無可奈何。放心,日后朕定會(huì)為令愛擇一佳婿。” 薛康咬了咬牙,瞥了太子一眼。雖惱怒卻也不能形于色,這份恥辱,赫連荇,我定會(huì)加倍還給你。他行禮退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薛容月見狀,倒是松了一口氣。她瞥向赫連逸,只見他沖自己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在意料之中。 “爹爹,不要?dú)饬?,?dāng)心傷了身子?!毖θ菰屡ゎ^,細(xì)聲細(xì)語地安慰道。 薛康嘆了一口氣,看向薛容月,說:“容兒,為父怎可不氣?太子一向在朝中懦弱,沒想到今日竟讓我薛家顏面盡失,往后京城里的人怕是要恥笑你了。我女兒,哪里比那王家之女差?” 薛容月尷尬地笑了笑,說:“爹爹,容兒不怕那些流言,況且太子也不是容兒傾慕的類型,爹爹也不要在意。容兒尚小,不急出嫁,還想多陪陪爹爹呢!“ 薛康瞇了瞇眼,自言自語道:“哎,容兒,你怎知為父的良苦用心。既然以后的皇帝不會(huì)娶我薛家女,那只能換一位太子了?!?/br> ☆、第018章 這話入了薛容月耳中,她先是一驚,后咬了咬唇,換一位太子?莫不是前世赫連逸繼任皇位與爹爹有關(guān)?爹爹再手握重權(quán),也不敢謀殺太子吧!何況今日之事百官皆知,太子一死,定會(huì)懷疑到他身上,得不償失。除非…… 想到這里,她握了握拳,看向薛康。 “你怎么了?不動(dòng)筷子,是為剛才的事情傷心嗎?”薛芃推了推薛容月,問道。 薛容月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說:“我才不在乎剛才的事情,我就是在想,父親一心想讓我嫁入宮里,為何不直接讓皇上封我做妃子,而是把我指給太子呢?” 薛芃聳聳肩,道:“不曉得,父親的心思,我一直猜不透。不過,我可不希望你嫁入皇宮,還是找個(gè)普通人家比較好,遠(yuǎn)離權(quán)力紛爭(zhēng),也可安穩(wěn)一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