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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晗時在家辦公時故意制造出聲響引起他的關(guān)心,漸漸吳晗時也發(fā)覺了他的意圖,為了安心工作果然就盡量不在家辦公了。然而工作總還得完成,在家做不了事,他就慢慢轉(zhuǎn)移了工作地點,越來越多時間留在公司處理,在家的時間就相對減少了。席君沒有工作,成天除了畫畫就是吳晗時,不用說接下來的日子寂寞的發(fā)霉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一夕誕生就是惡性循環(huán)。席君在兩人關(guān)系里一直處于弱勢,因為性格內(nèi)向不喜歡多話,和吳晗時在一起后更加被他強勢歸在羽翼之下,他難免情緒敏感心靈脆弱。雖然一開始感覺到這樣下去不妥,他也想要彌補,但是很可惜他找錯了幫忙的對象。張約然聽說了他們的狀況,給他出了個主意:冷處理。后來經(jīng)歷過感情挫折的席君懂得了,在一段已經(jīng)不協(xié)調(diào)的關(guān)系里用冷處理的方式無異于推波助瀾。這樣做有兩種可能:要不在壓抑中爆發(fā),要不就在壓抑中滅亡依席君的內(nèi)向和吳晗時的冷傲,后續(xù)只會越來越糟糕所有這些席君當時都懵懵懂懂。可見張約然這一步棋走的相當精妙。接著張約然以討論工作為由,常常邀請吳晗時和同事到他家一起開會加班,甚至還會在忙到很晚的時候幫他們煮宵夜、順理成章的留人過夜。流言也就慢慢起來了。笨席君還以為是好友在幫他。一次是偶然,兩次是順便,三次四次就是習慣。慢慢的張約然就在家里特意準備了吳晗時的客房和衣物美其名曰是方便,但是到這時席君都沒有引起警惕看出白蓮花的狼子野心,也只能怪他自己蠢到了極點。重生一世后,席君心里還有件事非常好奇:為什么吳晗時會愿意和張約然交心。難道真的是因為相處后喚起了初遇時的一見鐘情,然后變心了嗎?可吳晗時如果變心也完全沒有必要瞞著席君的。他這個人一向隨心不會虧待自己,對待感情也從不遷就委屈。遇見席君時,縱然對方不是彎的,他二話不說掰彎就掰彎一點也不帶猶豫的。他自己就曾經(jīng)說過,最恨腳踏兩條船的人。做慣了上位者,愛就是愛,不愛的十輛車也拉不回來。吳晗時在席君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別人。要說分手,他駕輕就熟。拖著席君不給個痛快,另一頭卻和張約然曖昧不清實在不是他的風格。可事實的確是吳晗時,不管在和席君冷淡之后還是在和張約然變親密之后,都沒有跟席君攤牌。連分開的意思都沒有過,兩人疏離歸疏離,但他對席君日常該有的關(guān)心關(guān)照從沒有忘記。更別提給張約然什么名分了。所以盡管外面?zhèn)鞯娘L言風語,對張約然和吳晗時的事情,席君仍然單純的堅持他們的清白,直到張約然自己把照片擺到他面前想到這里席君心底一痛,才終于把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這些破碎的片段穿插在如今的畫面里諷刺意味愈加明顯,再冷眼看臥鋪包廂里交談的那兩個人,他的心情更加不快了。我說,你不是想要補票嗎?席君打斷張約然和吳晗時的對話,出門左拐乘務室,帶夠錢快去吧。第十七章:我是插畫作者吳晗時合上手提電腦,取出錢包就真的出門左拐往乘務室走去。待他出門以后,張約然凝視了席君一眼,意味深長的笑笑在對面床鋪坐了下來。席君也不為自己的態(tài)度多做解釋,拿出手機開始跟編輯發(fā)起短信來。雖然這次出來是拿雜志社做了幌子,但是手上剛接的插畫系列的確要出成品了。編輯再三要求他無論去哪里都必須保持聯(lián)絡,隨時配合作品的修改進度,現(xiàn)在剛好跟編輯報備一下行蹤。你去A市采風是剛剛決定的嗎?張約然忽然問。席君頭也不抬:差不多。這么說是又要出書了?還沒有具體談好。看來你很喜歡畫畫,那為什么會去讀現(xiàn)在這個專業(yè)呢?志愿沒填好。可是你比專業(yè)的看起來更厲害呢席君站起來: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面對張約然熱情的頻頻示好,席君拉不下臉直接叫他閉嘴。雖然明明知道他微笑的面具背后并非真心實意的關(guān)心,但如果跟他一樣端著假笑互相應酬,席君還真做不到。早知道他也跟吳晗時一起出門左拐好了。席君想著避開一會就好,就往洗手間去了。還沒到門口,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斜倚在邊上打電話。他不自覺在他附近停了下來。嗯,是我。你找到包了嗎?那就好。拿到包以后,即刻出發(fā)來A市,這一次要檢查好證件!我能有什么事!到了給我電話,公司里見。通電話的吳晗時很有氣勢,一如席君所了解的樣子,不用問,對方肯定是苦逼的小秘書了。吳晗時關(guān)掉手機,回頭一看,那個冷冷的請他出門左拐的熊孩紙正站在他身側(cè)不遠,安安靜靜的看著他。把手機放回口袋,吳晗時朝他走過去:你怎么出來了?席君:補到票了嗎?吳晗時一只手揉上他的腦袋,笑了:補到了。哦。還要打電話嗎?席君拍掉那只礙事的大手。不用了。那還愣著不回去?你的重要財物還在那里呢。吳晗時奇怪的瞥他:我等你啊,你不上洗手間?誒?不上洗手間,你出來干什么席君撇撇嘴,心想我能說出來是為了回避你那位藍顏知己嗎。當然,那位也曾經(jīng)是他自己的知己,只不過目前這個狀況,不管曾是誰的知己,席君都覺得膈應。路上,吳晗時把補到的車票給席君看,位置就在他的鋪位之上。席君看著那組數(shù)字,真覺得不是一個巧字可以形容。先是誤打誤撞認識了吳晗時,帶他來了包間,然后張約然莫名其妙的也補了這個包間的票。不知道上輩子他們倆的認識經(jīng)過是不是也如此這般。只是上輩子沒有席君,又是誰當了中間人呢。是你的同學?吳晗時問完轉(zhuǎn)過臉,又見某人走神的定格,笑著搖搖頭。什么?你說什么?席君不好意思。剛才那個新來的,是你的同學?對。一個專業(yè)的學長還是一個寢室的。也就是說你也是文修專業(yè)的學生?吳晗時停了下來,大幾了?席君老老實實:大一。吳晗時略遺憾:哦。那就不是學院派來的實習學生代表了。那么剛才你學長問你去A市干嘛,你說去采風。你是在玩攝影嗎?不是。不過有點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