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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聞。……小十四殿下失蹤一事中,丞相似乎提及了寧族……”寧族,寧族……聽到寧族這個字眼,手突地一松。不會的,怎么能扯上寧族?怎么會和寧族相關(guān)?相容臉色刮白,腳下生軟連退了好幾步。“陛下還在等您,該進(jìn)去……”連退了好幾步,相容什么都沒交代就甩袖匆匆而去,阮安來不及阻止,“王爺,王爺您去哪兒……”夜有寒風(fēng),那是出皇城的路,相容連夜出宮,他等不到天明,頂著初冬的寒風(fēng),獵獵地刮在臉上。他要去哪兒?他要去將將軍府小姐和白清瑾找回來!哪怕將整個長陵城翻個底朝天,每一條巷子,每個房屋,每個角落,暗衛(wèi)是不是還有什么遺漏,是不是還有疏忽所以才找不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和烏奴扯上關(guān)系,又怎么能和寧族扯上關(guān)系!荒誕,一派胡言。相容派出的暗衛(wèi)在五天后傳來了消息。“王爺,您怎么了?”耳邊冷不丁的一聲叫,相容心都猛地一下,薄紙從手中驚落。二串怯怯地連退了好幾步:“王爺,我不是故意的,我……”“沒事的,”相容硬撐出一副無恙的面容,一邊彎腰將紙張撿起一邊若無其事問,一彎下腰去,膝蓋發(fā)軟,腳下欲墜,相容咬牙扶住桌子硬撐起來站穩(wěn),“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我竟不知道?!?/br>二串看見相容臉色寡白,擔(dān)憂的問:“王爺?shù)哪樕瓷先ゲ惶?,要請大夫過來看看嗎?”“沒事。”“藥送來了,一直敲門但是沒應(yīng),今兒天冷,怕藥也涼了,所以……,所以就直接進(jìn)來了?!倍怪^,小聲嗦了嗦鼻子,看上去很低落沒什么精神。相容也發(fā)覺二串眼邊的紅,關(guān)切一句:“是又被佟管家教訓(xùn)?”“沒……沒有?!倍贿吅谘?,一邊趕緊把放藥端到相容面前,黑乎乎的藥汁,聞到鼻子都是苦味。其實二串也曾疑惑過,相容看上去也不是纏綿病榻的情況,只要平時好好休息就行,用不著苦藥纏舌。“總覺得這樣能活久一點?!?/br>從前小十四也問過相容同樣的問題,相容也是這樣說的,當(dāng)時小十四還說:“十三哥,你原來這么怕死啊?!?/br>“貪戀人世,死了就什么都沒了,怕死是人之常情。”小十四還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樣子,小十四太小了,小的不足以理解生死的沉重與距離。相容這幅多災(zāi)多病身軀,最妙手的大夫都不敢夸一句長壽,可總不能先行一步,和母親一樣早早撒手西歸,剩下自己的愛人一個人坐在那個冰冷的位置上。“王爺,喝藥?!倍f了遞藥碗。正要端起碗喝藥時,不知道怎么的相容望著二串就說出一句:“也該讓你識識字讀讀書了,哪一天若能回到故鄉(xiāng)也好找一份輕松的謀生。”這話落在二串耳里,二串笑容僵硬:“故鄉(xiāng)?今日……今日疾報快馬入城,紀(jì)城失守,烏奴攻陷紀(jì)城,在紀(jì)……”好不容易壓下去沉痛又提起來,眼圈酸澀無比,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有勇氣堅持著說下去:“烏奴軍在紀(jì)城中大肆屠殺,血流成河,護(hù)城河的河水都是紅的。”已經(jīng),沒有故鄉(xiāng)了。……“王爺,我……”二串聲音哽咽,雙膝落地喚了一聲:“王爺!”相容一低頭就看見二串雙手將東西奉過來,小心翼翼用帕子包著的,是一串黑色的念珠。相容看見,可是垂在身側(cè)的手卻遲遲不敢接。二串再遞上:“父母兄弟早去,在動蕩的邊境茍且偷生,本事空空難以溫飽,幸好淮王府收留給我平安安定暖衣飽食。王爺對二串大恩,二串縱死難報,這串手珠是王爺祖父留給您的,意義重大,親人已逝,留下來的任何東西都是珍貴的,怎么會不心疼呢?”笨嘴拙舌的奴仆,說句話都磕磕巴巴半天都順不出一句,平時總是自卑地低垂著頭不敢看人,那次珠子斷落四散在水中,只不過是看見相容皺了一下眉頭就放在心上。“逝者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王爺平安長壽,心想事成?!鄙朴猩茍螅恢边@樣相信著,心地善良的主人一定如意平安。“心想事成?”將手珠握緊在手中,“希望真能如我所愿?!?/br>二串端著藥碗出去了,相容一個人呆怔許久,外面寒風(fēng)刮個不停,佟管家進(jìn)來了,相容正站在正對門的地方,開窗,涼風(fēng)撲了一口進(jìn)來,相容哆嗦了一下。“現(xiàn)在還不注意著,真等雪下起來肯定又是會咳嗽的?!比硪患⊥馀嫦嗳萁o披上,佟管家注意到相容手里一直捻著的手珠:“二串剛剛給殿下的?”相容低頭看著一顆顆圓潤的珠子:“二串定是想盡辦法給尋回來了吧?”佟公公看到了相容右手手心里的手珠,說:“日日夜夜去撈,腳底被塘水泡皺了還不肯上岸,入了寒還要下水入找,昨日中午找到最后一顆,連夜串好送還到您面前?!?/br>相容動了動手指,幾番猶豫,轉(zhuǎn)過身來,當(dāng)著佟公公的面,伸手將右手的袖子撩起來到臂彎,手心躺著二串送回的念珠,可相容手腕上卻又是一串。一模一樣的兩串?!大拇指一顆顆的摩挲,然后合掌攥在手上,手心里的珠子每一顆都涼著人心:“我,相鈺,懷禹,當(dāng)初祖父誰不曾忘記,三串手珠都是取自同一塊玉石……”相容自笑了一聲:“那日懷禹回來,我滿心歡喜,當(dāng)我將他從地上攙起來,摸到他的手腕的時候卻猶如一盆冷水澆下。老奴在寧族撿到手珠他以為是我的于是交還到我手里,可是我的從來沒丟過,我記得那個時候正好慶國公被殺……”先皇生前,在寧皇貴妃祭日揭露太子謀害寧族惡行的慶國公,后來被人在牢獄中殺害,所有人都認(rèn)定是太子所為,消息傳到先皇耳朵里,先皇皺著眉,沉默許久……這樣的雨天,沒有陽光的日子,相容臉色有些慘白,佟公公伸手扶穩(wěn)顫顫巍巍的相容,相容卻一把將他的手抓住,情緒極其不穩(wěn):“我一直想起懷禹小時候的模樣,可他長大了,佟公公,你說他還有多大的本事呢?”佟公公扶相容坐下,摸到相容冰涼發(fā)顫的手指,生怕相容這把弱骨被拖累出病來,無論如何藥還是得喝,于是把桌上的藥送到相容手里。相容遲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