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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到六點鐘我就帶著接任的兩個小干事先去了,有些事情想單獨叮囑下他們。 “酒桌上的禮儀不用我多說了,剛進學生會就教過你們。我也是在進了學生會之后,我的部長教給我的。說實話學到了很多。不過下次你們得探索一下怎么點菜,我至今不會點,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正說著,看到他倆齊刷刷地扭頭。 一群人往我們隔壁的兩張大桌子走去。不是吧,這么巧,武協(xié)聚餐也是這兒! “部長……你有沒有覺得這一群人很有砸場子的氣勢。” “沒啊,我覺得他們都好帥??!” “你倆眼光不錯,咱們學校武協(xié)的人?!敝v的似乎有些渴,我轉過茶壺來,倒了杯茶喝,咂了咂嘴,想著怎么打招呼。 寧可李明亮他們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進來了,一桌人到齊,只好先管我們這邊了。 我捋了捋裙子站起來,有點莫名其妙的緊張:“先給你們正式地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部長,寧可,今年畢業(yè)。你們應該都見過,不過也沒有正經給你們介紹?!?/br> 寧可很配合地沖大家笑笑,客氣幾句。 雖說都是自己部門的“自家人”,但是還是開始了中國式飯局。 記得剛進學生會那會兒一句話都不會說,吃飯的時候埋頭猛吃,筷子從來沒離過手。喝酒也是寧可給我挖掘出來的,大學之前啤酒沒喝過,第一次喝就是在學生會聚餐,到現在雖然白酒滴酒不沾,啤酒卻可以喝個四五瓶沒事。果然,人的潛能是要發(fā)掘的。 從前的時候我跟李明亮總是被寧可套路著喝,拿我們倆擋其他部門的酒,玩游戲又玩不過他。用李明亮的話說就是——今晚絕對報復回來。 奈何寧可千杯不醉,李明亮“出師未捷身先死”,跑去廁所。我們也才安安靜靜的吃了一會兒菜。 小干事們都很有禮貌而且會說話,人雖然少卻不悶,寧可也跟他們聊的起勁兒。 這才想起武協(xié)那邊,于是朝隔壁看過去,卻沒想到跟姚路遠對上了眼。他朝我搖了搖手機,示意我看手機。 微信消息,姚路遠:“不許多喝酒?!?/br> 心下到有點感動,嘴上卻不依不饒:“你管呢,我?guī)熜之厴I(yè)我退休我們開心就好,反正喝醉了也有人管?!?/br> 干脆拿起酒瓶又倒了滿滿的一杯,側過身對寧可說:“師兄,這兩年,真的很感謝。”很多話咽進了肚子里,但是我想寧可應該明白他對于我的意義所在。 他好像被我突然正式的敬酒嚇到了,我看到他眼里好像有閃閃發(fā)亮的東西,大概是酒喝多了的錯覺。他才比我們大兩歲,卻好像有大了十二歲的成熟,他喉結微動,最后還是只說了句:“我干了,你少喝?!?/br> 武協(xié)那邊開始鬧哄哄,不知道是不是開始玩游戲了。居然有點擔心姚路遠,還好看到他好端端得坐在那里。 寧可不知道是因為要畢業(yè)了還是真的喝的有點多,居然拿出手機給大家看他的畢業(yè)照。我大概也被這其樂融融的氛圍感染,拿出手機,拉著每個人拍照。 小干事們開始跟我和李明亮敬酒,我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合著這才是被套路了啊! 寧可給我擋了很多,然后說玩游戲吧。 李明亮的提議……真心話大冒險。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玩這個,原因是李明亮發(fā)現只有玩這個他喝的最少。 問老板要了牌。 到我這兒我隨手一抽,迷迷糊糊的覺得挺刺激呀。 終極牌。親吻陌生人。 此時大家都沒想讓我真的這么去做,而是罰三杯就夠了。 事后聽姚路遠說他走過來只是想再次提醒我不要再喝了。 那時的我英勇無比,腦子已不知何物,大腦瞬時性短路。 沖大家擺了擺手之后,很瀟灑地拉過還沒開始說話一臉懵逼的姚路遠,吻上去了。 吻的大概是嘴角的位置,時間大概只有短暫的大概0.5秒,但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他微涼的皮膚。 瞬間清醒。 “少喝點酒。不然一會還得背你回去?!蔽业芍劬此娌桓纳卣f完又回去了。武協(xié)那邊嗨得很,幸好沒人注意這幾秒鐘的事。 我們這一桌卻目瞪口呆,我借著喝醉了的勁兒哈哈哈幾聲干笑說:“看吧,不用喝酒了?!?/br> 本來就喝的有點醉,再加上腦子犯抽居然親了姚路遠,還是當著一群熟悉的人的面兒,一晚上頭昏腦漲的睡不著。 室友輕微的鼾聲依稀可辨,飲水機咕咚一聲嚇我一跳。 磨磨蹭蹭地想找人解釋,但是……親都親了,解釋什么呢? 跟姚路遠的對話框刪了又打打了又刪,還是沒法給他。沒想到卻收到了他的消息。 “睡著了么?” “沒,睡不著。在想怎么跟你解釋?!?/br> “沒事兒,我知道你們在玩游戲的,好好睡一覺,喝點蜂蜜水?!?/br> 這是我認識的姚路遠?!這家伙不是應該跟我說什么“親了我就得做我女朋友”或者“你要對我負責”之類的話嗎? “有時候我覺得你很神奇。有兩個你。一個溫文爾雅,一個邪魅狂狷,或者,無賴流氓?!?/br> “每個人身上都有兩面。就比如你,有時候我在你身上看到的是學生會部長的影子,干練果斷成熟,有時候是個又傻又天真的女生。”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還是被室友叫醒的。無數條消息都是問候我喝多了有沒有事的。 “今天還要訓練,不準遲到,教練今天在,狀態(tài)調整好,不許丟人。”姚路遠。果然昨晚上畫風突變也是喝多了! 結果我卻還是羞愧的要命,武協(xié),下午要不要過去呢…… ☆、未知的暑假 武協(xié)最后還是沒去。期末了,最后也沒有幾次訓練了。 期末在文科生永遠的背背背中過去,然后我們,我身邊的很多人,也包括我自己,驚奇的發(fā)現,一個學期就在自己的不學無術中度過了。 一周的考試。 考完試之后室友們都不急著留校,而是打算先享受幾天吃了睡睡了看劇的日子。我們都打算留校打工兼職。 一來虞城是省會,工資高,比我們在家打工合算。二來也打算提前接觸下社會,為以后找工作攢點兒經驗。 我卻在糾結要不要留校。我知道我不是不想念mama,我只是在逃避,逃避作為一個女兒的責任。這樣想來,跟我那個“藝術家”爸爸又有什么區(qū)別。 拿起手機又放下,放下又再次拿起。想了想,還是撥下了那串熟悉的數字。 媽,我很好,你身體還好吧?最近沒去醫(yī)院吧?藥還是吃原來的那些嗎? 沒事,沒事,挺好的。你留校就行,好好學習,準備考研。 “跟你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