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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到肚子上,疲倦地閉上了眼睛。別鶴劍見他這乖巧的模樣,不由有些擔(dān)憂地將劍柄挪過去,貼在手腕上感受了一下脈搏,只覺比平日里慢了些許,心道:“這到底是吃撐了還是要抽條了?沒道理要長個兒了反而無精打采呀?!?/br>正想著,別鶴劍又敲了敲小孩手上的儲物鐲子,喚道:“吞楚,你出來看看這小祖宗到底怎么了。”因著今日小孩要上的是鑄劍課,鴻冥老祖特意向崇容劍尊借了兩把本命靈劍,故吞楚劍也跟了過來。等了一會兒,別鶴劍問:“怎么樣?”吞楚劍輕輕晃了晃劍身,一分為二,兩把一模一樣的小劍在空中纏繞,隨即又分開,一把飛到小孩身邊,一把劍尖直指窗外。末了,兩把劍再次合二為一,恢復(fù)原狀。“你在同我說笑吧?”別鶴劍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孩子不是死過一次了嗎?怎么可能和小祖宗還有聯(lián)系?而且,他不是還睡著嗎?”吞楚劍無聲地擺了擺劍柄。別鶴劍正想繼續(xù)說話,倏得聽見后方傳來三聲敲門聲。它飛過去開了門,就見門外,神色憂郁的少年安安靜靜地站著,雙眸帶著化不開的溫柔和哀愁。一人一劍對視片刻,別鶴劍退了兩步,砰的一聲甩上了門,甚至上了鎖。它轉(zhuǎn)身飛快地飛到榻邊,仔仔細(xì)細(xì)地查看著榻上小孩的反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莫焦焦已經(jīng)抱著小被子蜷起了身體,蹙著眉頭夢囈了起來,雙眸依舊緊閉著,白嫩的臉蛋已然透出薄紅,顯然還在睡夢之中。“壞事了?!眲e鶴劍看向吞楚,凝重道:“鴻雁那兒子肯定在顧朝云身體里醒過來了。吞楚,你現(xiàn)在立刻去尋崇容劍尊,讓他帶著鴻御老祖一塊過來。我在這守著?!?/br>吞楚劍聞聲迅速從半開著的窗臺飛了出去。而被關(guān)在門外的少年看著緊閉的房門,卻是微微疑惑地歪了歪頭。他緩緩垂下頭,閉上眼睛,無視了體內(nèi)那道蒼老的聲音,神魂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紫霄宗老祖的探查范圍,輕輕潛入識海最深處,找到那個蹲坐著的名為顧朝云的少年。兩道神魂沉默了一會兒,他輕聲開口:“你還好嗎?”坐著的屬于顧朝云的神魂搖了搖頭,臉色慘白一片,虛弱道:“歸雁,你最好快一些,我支撐不了多久了,最遲到今日亥時,我就必須出去。否則這具身體……咳咳咳……恐怕會失去控制。”少年柔柔地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幫我出來,待我今日……見過焦焦,我就回來這里,跟你換?!?/br>“好的?!鳖櫝蒲鲱^艱難地喘了口氣,深呼吸道:“這幾日,紫霄宗那老賊可有懷疑你的身份?”“沒有呢?!鄙倌曷冻鰝€蒼白的笑容,帶著些許俏皮,“他一直在命令我聽他的話,我直接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你最好小心點。”顧朝云的神魂緩緩在識海中躺下來,無力道:“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我是不會有事,但你可就完了?!?/br>“我知道。放心吧?!鄙倌暾f著便轉(zhuǎn)身,照舊避開紫霄宗老祖的探查,離開了識海。在他離開的那一瞬間,站在閣樓門口的少年睜開了眼,抬起頭,繼續(xù)伸手敲門。然而閣樓中的別鶴劍聽到持續(xù)不斷的敲門聲,卻是充耳不聞,只靠近了榻上的小孩,焦急地連聲喚著莫焦焦的名字,試圖將他叫醒。在它呼喚小孩的時候,后山午休的鴻冥老祖已然接到了別鶴傳信的紙鶴,匆匆趕了過來。他一到門外便看見了瘦弱的少年,面上神色沉了沉,卻瞬間恢復(fù)正常,一邊拽著燒焦的胡子,一邊笑著上前問道:“徒弟,這大中午的你不去午休,怎么在此處?是不是有事找我?”少年聞聲轉(zhuǎn)過身,見到老人時愣了愣,片刻后又緩緩笑了一下,道:“見過師尊。我就是來這里看看焦焦,好幾日沒見他了?!?/br>“原來如此?!兵欄だ献婧吞@地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呵呵道:“你關(guān)心焦焦是好事,不過他這會兒肯定在睡覺,這小娃娃睡不夠就發(fā)起床氣,他下午還得上課,你不如先回去休息,等他放學(xué)了再來?!?/br>“可是……”少年面色憂愁地皺了皺眉,如水的眸子看起來迷離而溫柔,他搖了搖頭,道:“我就在這等焦焦醒吧。”鴻冥老祖一聽這話便覺不妙,想了想拉下臉訓(xùn)道:“徒弟,你莫非連師尊的話都不聽了?要見你師弟也不急于一時,你自己身子還未大好,待會兒你崇容師叔祖同你鴻雁師叔過來了,一見你如此模樣,不得動怒?”“鴻雁……師叔?”少年聞聲睜大了眼,有些慌亂地捏緊了袖子,面色看著愈發(fā)蒼白,他掙扎著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木門,最終還是低下頭,溫順道:“我知道錯了,弟子這就回去。師尊莫生氣?!?/br>說著,少年匆匆忙忙地彎了彎腰,轉(zhuǎn)身快步離去。屋中的別鶴劍這才開了門,請鴻冥老祖進(jìn)屋。“確實是鴻雁之子?!弊е拥睦先诉呎f邊走到榻邊,同樣察看了一下莫焦焦的狀態(tài),抬頭覆在小孩發(fā)燙的額頭上,嘆息道:“真是苦了這小娃娃了。”別鶴劍忙問道:“焦焦沒事吧?”“不好說?!兵欄だ献媸栈厥郑瑥膬ξ锝渲腥〕隽艘淮詈诘姆鹬?,小心地戴到莫焦焦脖子上,解釋道:“依隱神谷谷主此前所言,鴻雁之子攜帶焦焦的妖丹前往極北之境躲藏,然而神圖子之妖丹力量強(qiáng)悍霸道,其內(nèi)核又是天火所化,桀驁不馴。而云糕的半妖之體本就是無屬性的,與焦焦同根而生,這就導(dǎo)致妖丹內(nèi)核中的天火受到吸引,脫離妖丹進(jìn)入了云糕體內(nèi),將他改造成了天火靈根體質(zhì)。而如今妖丹回到焦焦體內(nèi),它的天火內(nèi)核卻依舊在顧朝云身上。如此一來……唉,到底天意弄人。”“可是,這小祖宗的妖丹早就已經(jīng)補(bǔ)全了?!眲e鶴劍激動道:“當(dāng)日崇容劍尊替焦焦尋回辣椒種子,那種子經(jīng)由大荒法陣重新煉制,與小娃娃的神魂完全契合,原本缺失的內(nèi)核也被焦焦的天火補(bǔ)上了,沒道理還這個樣子……”“別鶴,你理解錯了?!?/br>正交談著,鴻冥老祖身后便傳來了一道同樣蒼老的聲音,卻是聞訊趕來的宗主鴻御與崇容劍尊獨(dú)孤九。眉眼帶霜的男人顯然此前還在白雪皚皚的竹林中練劍,此刻墨色的長衫上細(xì)雪點點,垂落的長發(fā)發(fā)尾甚至帶了些許濕潤。他面色冷凝,沉郁而肅穆,只一言不發(fā)地幾步行到榻邊,彎腰將蜷縮著的小孩用被子裹起,抱進(jìn)了懷中。小孩已經(jīng)燒得臉頰通紅,一被抱起來就迷迷糊糊地往男人懷里鉆去,發(fā)燙的小手貼到男人冰涼的衣裳上,整個人又窩著不動了。鴻御老祖看著獨(dú)孤九熟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