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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因,獨孤九為屠戮天道而生,而大陸正反面唯一存在的規(guī)則便是天道,也即獨孤九為斬殺規(guī)則而生。那么,警世之鐘言明自己也是規(guī)則,便明明白白地暴露了他就是天道的真相。大陸上只存在一個規(guī)則,這是上古生靈心照不宣的事實,而警世之鐘因著誕生時日較短,竟說出了有第二個規(guī)則這樣的話語,無異于無形中出賣了自己。天道誕生之時,正是大陸分裂之際,這一點就與警世之鐘說自己誕生于大陸分裂之時不謀而合。隨后,警世之鐘言明自己在莫焦焦出生之時靈智離體,只剩下謹守正道的鐘體。莫焦焦出生之時的警世鐘聲,確實沒有靈識,兩者相符。然而,天道也是在莫焦焦出生之時開始針對隱神谷,只因神圖子是唯一可使大陸合并威脅它地位的存在,那么,很難說警世之鐘對隱神谷的迫害之舉中沒有天道的指示。莫焦焦尋找警世之鐘,正是為了將天道與妖族替身一網(wǎng)打盡,在這個時候,警世之鐘的靈智又再次回歸,進入鐘體內(nèi)部欺騙莫焦焦,要說它不是天道?誰能相信?凡此種種,無一不昭示了獨眼青年便是天道化身的事實,警世之鐘本就是天道的本體,兩者合二為一才是迫害大陸與隱神谷的罪魁禍首。而這一切真相的暴露,皆源于已然長大的莫焦焦對獨眼青年步步緊逼的套話。在天道身份敗露、妖族替身自發(fā)送上門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入魔的獨孤九怎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傾覆隱神谷之仇、屠盡獨孤世家之仇、算計天衍劍宗之仇、逼死數(shù)以萬計無辜生靈之仇……問劍谷一戰(zhàn),他未曾手刃天道,妖族于此戰(zhàn)中被魔族背叛,鬼界死傷無數(shù)甚至連高階鬼修都未曾留下一個。隱神谷一戰(zhàn),妖族血流成河,家園焚毀,無盡妖獸流離失所,萬人敬仰的妖族領(lǐng)袖隱神谷谷主更是客死異鄉(xiāng),含恨而亡。而莫焦焦,出生時便身處虎狼窺伺的修真界。三歲遭受妖族替身非人折磨,口不能言,足不能行,連活下去的勇氣都被徹底剝奪。十歲神智不清,家破人亡,于無盡逃亡追殺中渾渾噩噩東躲西藏近十年!如此滔天仇恨,自當(dāng)血債血償,以千百倍還之。然而,剛剛長大的莫焦焦,尚且不懂這一切。或者說,少年懂得這樣的仇恨,卻不懂得去報復(fù)。在小辣椒五彩斑斕的世界里,唯有慈愛的白胡子長輩、可靠深愛的九九、有趣的別鶴劍吐吞楚劍、辛勞的小羊和天衍劍宗各大老祖、兒時玩伴云糕和流光,還有他的坐騎鴨鴨。寂靜無聲的黑暗空間里,少年吃完了糕點,對著遲遲不動的男人張開手臂,懶懶地呼喚:“九九抱抱。焦焦吃了好多好吃的,站不起來了。”雙眸黝黑的男人隱在暗處,定定地盯視著伸手要抱的少年,瞬息間撤去周身危險洶涌的殺意,抬腳于黑暗中踏出一步,露出冷峻鋒銳的眉眼,一步一步,緩緩行至少年身上。須臾間,單膝跪地。有力的手掌托住少年腋下,熟練地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擁進懷中,緊緊抱著站起身。莫焦焦柔軟的胳膊勾住男人的脖頸,雙腿抬起環(huán)住男人的腰身,整個人掛了上去,搖搖晃晃地貼近對方,抱怨道:“吃太飽了,爬不動?!?/br>男人便托住挺翹的臀,往上扶了一段距離,任由少年更近地同自己臉貼臉,唇貼唇,調(diào)皮地伸出舌頭,把舌尖上的甜意糊到自己唇上,胡亂舔了一氣,又拉遠了距離,仰著腦袋咯咯笑。他就那么低垂著眉眼,靜靜地注視著無憂無慮的少年,將清麗純凈的容顏上,每一抹帶著幸福與歡喜的笑容,深深鐫刻于心口之上。“椒椒?!钡蛦〉脑捯繇懫?,意味不明。良久,黝黑眼眸中深藏著的危險與暴戾,終于如潮水般悉數(shù)褪去,顯露出肅穆清冷的沉穩(wěn)來。薄唇貼近,含著仿佛涂了蜜、仍帶著笑意的唇,緩緩啄吻,繾綣而溫柔。莫焦焦也乖乖地安分了下來,趴在男人懷里,火紅色的衣裳與墨色錦緞糾纏,閉上眼仰著頭,生澀地學(xué)著親吻。雙唇分分合合,柔情蜜意,沉醉不知時日。在令人沉溺的深吻中,周遭幻境一一破碎,擁抱著的兩人再次回到了隱神谷永晝樓前。此時,正是月上中天。莫焦焦伏在獨孤九懷中,呼呼地喘著氣,又扭頭看了看四周,高興道:“九九,我們出來了?!?/br>“嗯?!豹毠戮庞治橇宋巧倌甑拿夹模а蹝咭曀闹?,沉聲道:“天道已亡,塵埃落定?!?/br>“九九怎么知道它死了?”莫焦焦狐疑地看向男人,問:“九九不是說,天道和妖族替身都去投胎了嗎?會一直輪回,直到還輕罪孽?!?/br>“嗯。它們確實已投入輪回。”獨孤九面不改色地回答,抱緊少年往落日湖方向緩緩行去。只他未曾說的是,即便輪回,妖族替身亦將永入畜牲道。至于天道,輪回到達終點之時,亦是它徹底消亡之日。第128章夜色之中,獨孤九抱著莫焦焦離開了永晝樓,卻未曾直接去尋沈思遠,只是給正忙著品酒的青年傳了一只報平安的紙鶴。莫焦焦面對面被男人抱著走,似乎是覺得這樣十分好玩,時不時便勾著獨孤九的脖頸,湊上去同男人臉貼著臉,蹭額頭,然后故意伸出溫?zé)峒毮伒氖中娜ノ娓约簩σ暤碾p眸,調(diào)皮道:“不給九九看路,九九看不見了?!?/br>獨孤九任由少年玩鬧,依舊步履從容地往前走,絲毫未曾受到影響。莫焦焦不由疑惑地扭頭看了看身后的路,有些驚訝地低下頭,細細瞅著男人的步伐,隨即便發(fā)現(xiàn):每次不管前面道路有多崎嶇不平,獨孤九都能精準地跨過障礙,根本不需要去看路。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都是如此,少年只好松開手,繼續(xù)跟獨孤九抵著額頭,小聲問:“九九怎么不用看路的?都不會摔倒?!?/br>“椒椒希望看到本座摔倒?”獨孤九低聲問,復(fù)道:“若本座摔了,椒椒在前面,傷的可是椒椒?!?/br>“才不會?!蹦菇箯堥_嘴巴咬了一口男人的筆挺的鼻子,胸有成竹道:“九九不會讓焦焦摔的,會保護我,焦焦以前在隱神谷,一天摔倒六次,谷主總是不扶焦焦,要焦焦自己站起來??墒墙菇垢啪抛≡谝黄鸷?,就沒有摔倒過了,有幾次摔了,都是九九不在。所以九九不會,九九舍不得。”少年說著便甜蜜地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椒椒所言甚是。”獨孤九緩聲附和,又將有些滑落的少年往上托抱了一些,湊過去含住甜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