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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接著問:“對了,什么叫喚醒少主?他們對少主做了什么?”明柔想到自己初見被綁的顧之素,顧之素雙眸緊閉的模樣,當(dāng)時可將她嚇得魂不守舍,還好后來察覺到不對勁,仔細(xì)聽著他們的對話這才知曉,顧之素不過是中了迷藥而已。“jiejie放心,只是普通的迷藥,對少主沒有傷害?!?/br>明菱點(diǎn)頭,極輕的舒了口氣:“這樣便好,看來他們不會輕易傷害少主,我們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尋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用不驚動大周皇帝的法子,將少主盡快自他們手中救出”〇明柔見她說罷這話后,便久久不語,望了她一眼問道:“那jiejie,我……”明菱擺了擺手,也未曾與她對視,就知曉她的心思,輕聲囑咐她道:“你若是想要去跟著,就一同去跟著吧,連珠畢竟武功低微,明青心性又極為單純,不能總放他一人跟著,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一人也應(yīng)付不了?!?/br>望著明柔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明菱微微瞇起了眼睛,陡然開口喃喃的低聲嘆了一句。“瓊?cè)A在大周已是全然不存的東西,若是當(dāng)真被大周皇帝發(fā)現(xiàn)什么,加之當(dāng)年公子依靠瓊?cè)A所做之事,恐怕按照那位皇帝的性子,為了折斷少主如今的翅膀,瓊?cè)A會再度迎來滅頂之災(zāi)便在冷宮之中的明菱思索對策,準(zhǔn)備暗中救出顧之素,卻絲毫不想將此事告知新帝時。明都城外的一件普通的客棧內(nèi),紅衣人剛自屋內(nèi)換好衣衫出門,就瞧見一個身著玄衣容顏俊美,袍子袖角上繡著細(xì)細(xì)云紋的年青公子,正斜靠在不遠(yuǎn)處的欄桿上搖著扇子,仿佛是百無聊賴的在等人,目光有一搭沒一搭的朝著這邊掃過來。看到紅衣人終于出來了,玄衣公子陡然勾唇露出笑容,快步走過去扣住了他的手腕,朝著他還未關(guān)緊的房門看了一眼。□作者閑話:326.猶豫不定見門后屏風(fēng)隱約顯出一個影子來,這才不著痕跡的轉(zhuǎn)開了自己目光,抬手將人拉出來之后關(guān)好了房門,看了一眼客棧內(nèi)熱熱鬧鬧的景象。他們兩人借住的這間客棧,乃是各地行商進(jìn)明都之前,最容易落腳的地方之一了,因而一直熙熙攘攘十分熱鬧,就算是從中混入一些面生的人,只要解釋自己乃是新來的行商,基本上也就不會如何招人眼目。更何況自表面上來看,此處客棧的老板不過是最為普通的大齊人,然而實(shí)際上卻也是數(shù)十年前,大周朝明都派來的諸多暗子之一。他們來時就已提前喚醒了暗子,因而一找到顧之素后,就已然準(zhǔn)備在此裝扮一番,裝作只是出來見世面的少爺,跟隨著這些走商的人看看新鮮,如今看完了要離開明都回到家中,黑衣人則都扮成這位公子的護(hù)衛(wèi)。以此來躲過之后大齊皇帝,為了已然失蹤的顧之素,可能會有的不依不饒一番搜查。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謹(jǐn)慎,何況身邊還有人替自己出主意,定然能夠萬無一失的回去,誰想到不過是短短的一段時間,他們留在明都城內(nèi)的一個暗子,就用水流給他們傳了新的消息,稟報了如今明都城內(nèi)真正的情形。明都城此刻的情形,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緊張?jiān)S多,到了這時候他倒覺得,顧之素是當(dāng)真不同尋常了。“我們剛出城一炷香的時間,大齊皇帝就封鎖了城門,喝令開始城中一家一戶的搜查了,要不是那月老廟離城門近些,我們怕是如今也困在城中?!?/br>抬手就將紅衣人半摟在懷中,面容俊美的年青公子,唇角的笑容更大了幾分,施施然帶著人下了樓梯,也不管大堂之中瞧見他的人,朝他懷中人投以好奇驚訝的目光,就揮袖在角落處坐下,又點(diǎn)了幾道菜這才低下身來,和顏悅色的對著懷中紅衣人說話。大堂中坐著的行商都有幾分眼力,看到這個面容俊美的公子,身上的打扮和腰上的玉佩,就知曉這玄衣公子家世幾何,低低談?wù)摿藥拙渑查_了目光,倒有幾個行商對他懷中的紅衣人,很是覺得有幾分好奇,一邊說話一邊看著他懷中的人,只可惜紅衣人面上戴著面具,又垂著頭看不清神色,這才不得不慢騰騰轉(zhuǎn)回目光。等到大部分人都轉(zhuǎn)回目光后,玄衣公子手中的折扇一晃,目光冷冷的自大堂之中掃過,終究將剩下幾個還盯著他看的人,一個個逼了回去。待到終于清靜下來,他禁不住松了口氣,壓低聲音接著道:“看來這一位的重要性,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我還以為有了那個替身,還有我們特地的拖延藥物,大齊皇帝需要幾日才能反應(yīng)——”說罷這話,他卻沒有聽到懷中人的回答,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垂下面容低頭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紅衣人此刻正瞇起眸子,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也并不想當(dāng)即回答他的話,心中頓時也生了幾分疑慮開口問道。“怎么了,你的臉色這么難看?”紅衣人聽到了他的話,頓時微微仰起頭來,定定望了他一眼,仿佛是想要說什么,卻終究沉在了猶豫中,呼出一口氣開口道:“那個人……”“哪個?”玄衣公子見他神色奇異,不由皺了皺眉,思忖片刻沒有覺得不對,遲疑著低聲問道,“我們抓來的那個?他怎么了?我們抓錯了人?”“那倒不是……他身上的確有和那一位,幾乎一模一樣的刺青,乃是君氏中人的證明?!?/br>紅衣人搖了搖頭,想到剛才他和顧之素在內(nèi),他用了特殊的手法,令顧之素肩上的刺青浮現(xiàn),證明他的身份沒有錯,也果真是君氏的血脈。那刺青是每一個君氏中人,出生之后親手被母父,亦或是母親烙印而上的,平常無論如何都不會浮現(xiàn),只有用特別的手法激發(fā)血脈,肩頭上的刺青才會顯露出來。“我們這一次沒有抓錯人,可是——”紅衣人一想到當(dāng)時,自己發(fā)現(xiàn)了那個刺青后,又看到那人小臂上,本應(yīng)該有的紅線沒有了,頓時大驚失色為他診脈,診脈的結(jié)果卻是出乎意料,眸光就不由更暗了幾分,“可是那個人已是女雙,而且我剛才為他診脈,發(fā)現(xiàn)他……他已經(jīng)坐宮有子了?!?/br>“……什么?他已經(jīng)——”玄衣公子本來見一向冷靜的紅衣人,今日顯得有些魂不守舍,這才生疑開口詢問此事,這時候突然聽到這樣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下意識想要驚呼卻想起此時身處之地,以及身邊不遠(yuǎn)處的黑衣人,意識到后立刻轉(zhuǎn)了傳音道,“這……這可如何是好?”紅衣人聽到他的聲音,晈了咬牙,霍然閉上了眼睛道:“如若中途之中喚醒他,他在大齊有著心愛之人,腹中也有那人的孩子,那人還是大齊的新君,是不可能會跟我們離去的,我們何苦還要這么做——實(shí)在不然,我們就在此處放了他……”“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