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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這男人是來試探她的,看看她能不能認出自己。 宋彤不敢肯定,如果直接來個一槍爆頭或者直接剁了腦袋,她還能不能活,如果還活著……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出一身冷汗。 她不能讓男人知道自己能認出他是兇手,雖然不怕死,但她怕疼。 但她又必須接近男人,他是殺人兇手,可顯然他不是任務目標,平行世界這么高大上的東西,怎么可能就這么大咧咧把答案送上門。 ?。『秒y啊…… ☆、第4章 這個殺手不太冷4 宋彤盯著電飯鍋發(fā)呆:上午劉大爺說房子租出去了,劉大爺這人她雖然不怎么了解,但老人租房子的特點都差不多,短期租賃的他們一定不愿意接,租客來了又走,他們跟著折騰不起。 那就是長租,為什么呢?就為了來確定她能不能認出殺人兇手嗎?這個理由不成立。 難道長租是掩人耳目?呵呵,好有錢。 如果以上都不是,那他就一定還有別的目的,會是什么呢?跟胡月娥有關系嗎? 宋彤腦洞開的有點受不住,老式電飯鍋跳閘的聲音驚動了她。 收收心思,宋彤準備炒菜,首先……她去搬了個凳子。 宋彤記得自己十三歲的時候應該有將近一米六了,就算班里最小個子的同學都有將近一米五??赏米印@孩子宋彤目測也就一米三,跟個小豆丁似的。 炒個菜都得踩小板凳,平時切菜宋彤都直接在茶幾上,灶臺對她來說太高了,她能夠得著,但使不上勁。 香菇油菜,省錢又好吃,宋彤窩在茶幾上吧拉著飯菜,她家沒有餐桌,原本擺餐桌的地方只有一臺電動麻將機。 吃到一半,門又響了,宋彤頓了頓,起身去開門。 “還給你,謝謝。”男人把改錐遞進來,那姿勢,就跟要捅她似的,宋彤嚇的差點蹦起來。 那人說完撩眼皮看了眼她身后,入戶門正對著客廳,可以看到茶幾上擺著的碗筷。 宋彤接過改錐準備回屋,就聽男人說:“你一個人做飯?家大人呢?” “我爸還,還沒回,來呢。”她撒著拙劣的謊,觀察男人的表情。 男人站在門口跟尊神似的,黑壓壓的,繼續(xù)問:“可我聽說前幾天你家死人了?!彼苍谟^察宋彤的反應。 宋彤先是呆了呆,然后表情凝重起來,警惕地看著男人:“你想干什,什么?!彼f著作勢要關門,仿佛很害怕。 男人啪一下拍在門上,阻止了宋彤的動作,聲音很響,他就那么看著宋彤,不說話。 “你,你,你到底要干,干什么!”宋彤眼神慌張,她使勁推門想要關上,嘴里哭唧唧地說:“唔……我,我要喊人,人了?!?/br> 宋彤神情慌亂,但只是一種對未知和陌生的恐懼,沒有別的情緒。 奈何她說話實在磕巴的厲害,很給恐懼驚慌丟臉,分分鐘都能讓人笑場。 男人忽然松了手,宋彤閃脫手,“咣當”一聲把門給關上了,自己也被閃的差點趴地上。 我靠,也不提前通知一聲,什么人?。?/br> 宋彤扶著腰站定,但也只敢隔著門甩白眼。 自從男人搬到隔壁,宋彤就不在出門晃悠了,她在家里對著貓眼觀察了兩天,隔壁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人竟然一整天都可以不邁出屋子一步。 這還怎么套近乎??! 這種老式小區(qū),一個逼仄的樓道里只有三戶,對門那戶據(jù)說原本住著一對老夫婦,其中老頭去世之后,老太太就被兒女接走了,屋子一直空著。 旁邊這戶房東就是之前見到的劉大爺,他住在一樓,這戶在四樓,上下樓不方便,索性他就直接租了出去。之前住了一家三口,年前搬走后就一直擱到現(xiàn)在才又租出去。 宋彤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琢磨怎么去敲鄰居門,她每天都會出門買菜,但一進一出,旁邊就跟沒住人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自己想錯了?哪出問題了呢? 她又踮著腳走到門口,對著貓眼看了半天,沒有動靜,然后輕輕推開門,老舊防盜門“吱呀”一聲,往常不覺得,此刻卻如炸雷一般,驚的她僵在原地。 發(fā)現(xiàn)這么鬼鬼祟祟的更惹人懷疑,索性她直接推開門,仿佛為了透氣,就那么大敞著門,自己回到沙發(fā)上繼續(xù)窩著。 開了一會兒覺得沒勁,她又給關上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無腦的設計師設計的,兔子家里的所有窗戶都是向外開,現(xiàn)在外面裝了護欄,窗戶被卡的只能打開一個小縫,風都進不來。 天氣開始有點悶熱起來,宋彤晚上躺沙發(fā)上翻來覆去睡不踏實,夢里夢外的一會兒真一會兒假,偶爾樓下有車開過,她能聽到聲音,但是卻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忽然感覺一陣風爭先恐后從窗縫擠進來,給悶熱的屋子里帶來一陣清涼,宋彤激靈了一下,迷迷糊糊醒了,以往窗戶這么涌風進來,只有一種情況——她開門的時候。 宋彤睜眼正好看到窗戶,窗外月光清清冷冷地撒進來,月亮不大,彎彎的一牙,就跟一只合上的眼簾一樣,屋子里如同裹了一層薄霧,看什么都不太真切。 撐起半個身子看了眼門口,門好好地關著,宋彤松了口氣,剛想躺下,忽然覺的哪里不對,轉頭再看,嚇的一蹦三尺高,從沙發(fā)這頭跟只蝦米似地“噌”一下竄到那頭。 “你,你,你,你……”宋彤感覺舌頭已經(jīng)打了死結,沒咬到就真的很萬幸了。 麻將機旁邊坐著個黑黢黢的高大身影,如同暗夜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地坐在那,一丁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咔嚓”一聲,隨著打火機輕微的響聲,一簇火苗登時照映在男人臉上。他表情蕭肅,垂目看著火苗,歪頭點燃了嘴上叼著的香煙。 煙霧順著唇縫緩緩溢出,男人掀了掀眼皮,此刻他的目光同殺人那晚別無二致。 煙頭上那一簇小火苗忽明忽滅,隨著說話,如鬼火般的煙頭一顫一顫的。 “嗬,挺能裝啊?!蹦腥嗽捳Z里聽不出情緒:“要裝就裝的像點兒,真以為焊死窗戶我就進不來了?” “你怎么進,進來的?”那破門她今天推開還吱呀呀地抗議來著,怎么她卻一點動靜都沒聽到,窗戶都封死了,沒道理這人能從門縫進來。 況且剛剛那陣風,宋彤確定門開過。 “你用不著知道?!蹦腥苏f著從麻將機上順手拿了個東西,月光從上面劃過,一道鋒利的亮光一閃即逝——是刀。 “波……也……別,亂來有,有話,好說?!彼瓮M可能把自己縮成一團,心里對老天爺祈禱,這男人別忽然扎下來,肯定特疼。 宋彤:“武姐!jiejie!救命??!” “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