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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小傾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

分卷閱讀41

    大姑娘,忽然就被別人拐跑了,有點郁悶,還有點不甘心。

    但這群哥們嘻嘻哈哈一打岔,那點郁悶的小情緒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浩杰跟景承啤酒碰一下,掩飾各自眼底的心不在焉。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嘛,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片森林這種行為太傻了。誰知道喜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能堅持多久,沒得到或許還能心心念念一兩年,一旦得到了,或許兩天就膩歪了。到時傷了朋友多年的情誼,不值得。

    兄弟甲:“歡哥要是以后受了委屈,記得找兄弟們,保證揍得他懷疑人生?!?/br>
    兄弟乙:“男人都是賤骨頭,結(jié)婚前把你寵成小公主,結(jié)婚后就把你當(dāng)老媽子,所以說,婚姻就是女人的墳?zāi)?,一點沒錯?!?/br>
    “歡哥這是上趕著往墳?zāi)估锾??!?/br>
    楊歡冷笑:“差不多得了啊,有你們這樣的嗎?還沒結(jié)婚就詛咒我婚姻不幸,跟你們翻臉啊?!?/br>
    他們說話向來無所顧忌,當(dāng)然知道那些話不該說,說出來是對齊秦明的不尊重,但是他們并不在乎。他們是在為楊歡立下馬威,給她撐腰。

    雖然是好意,但楊歡并不喜歡他們這么做。

    戀愛中的女人,向來護短。她的男人,只有自己教訓(xùn)。

    楊歡不讓說,其他人撇撇嘴閉了嘴。

    景承嗤笑,感慨:“女人啊,一談戀愛都重色輕友。”

    “還說女人,你們男人也是一樣的好嗎!”

    “你就會扯淡。”

    楊歡哈哈笑:“是不是扯淡,等你遇到那個人就知道了?!?/br>
    景承搖頭笑,雖然沒說話,但也不信。他才不會那么沒良心,重色輕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尤可換,手足不能斷。

    一幫人喝酒玩樂,伴隨山風(fēng),皎皎月光,心情十分放松。

    男人喝多了酒就開始滿嘴sao話渾話,滿嘴跑火車。反正喝醉了,自然放飛自我。

    一幫人又跳又鬧,在山上撒瘋似的。

    李浩杰喝的臉色通紅,歪歪斜斜倒著,后背靠著景承笑嘻嘻揮舞著手,想抓楊歡,可惜齊秦明摟的緊緊的,絕對不給對方可乘之機。

    李浩杰醉了,不怎么在意,十分興奮又霸道:“哼,敢欺負(fù)我哥們,我把你小雞雞剪了!嘿嘿,剪你小雞雞……”

    楊歡醉倒在齊秦明懷里,把他擋住,大舌頭道:“你個傻逼,大傻逼!你、你要是、敢剪我老公小基基,我就捏爆你的蛋!”

    女人大吼:“捏爆你全家的蛋!”

    齊秦明:“……”

    齊秦明雖然醉了,但意識很清醒。聽到歡歡的話,太羞恥了。

    姑娘家家的,怎么臉皮這么厚。

    景承不高興了:“你才是傻逼!”他仰頭喝酒,喝的醉醺醺,“李浩杰說的是你姑父啊,他把你姑父的小基基踹廢了,哈哈哈……誰讓他賤!沒本事的男人,打你的主意,以為挨頓揍就能徹底解決?那太便宜他們一家了,非得讓他們窮困潦倒,茍延殘喘,生不如死,死去活來……”

    “唔……嘿嘿,好棒啊,李浩杰,以后我管你叫哥!”楊歡掙脫齊秦明的懷抱,睜著一雙迷蒙的大眼,很興奮。

    “還有我呢,我也搞了點小事,讓楊靜還有張亮都失業(yè)了,你也得叫我哥!”景承挑眉邀功。

    “哈哈哈,干的好?!睏顨g拍手伸大拇指,“都是我好兄弟!他們都是壞蛋,不是人的玩意兒,死了才好,那種畜生憑什么要活著污染空氣!”

    齊秦明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睜著一雙迷蒙的雙眼,他今天沒有戴眼鏡,靠近看她。

    姑姑,姑父,表哥……

    歡歡不是說自己是孤兒嗎,不是沒有親人了嗎?他們說的又是誰?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

    明明他們快要結(jié)婚了,可他卻覺得自己對她家庭情況一無所知。

    摩托賽楊歡先到的山頂,按照規(guī)矩她先選的帳篷。女人喝醉了,放飛自我,蹦蹦跳跳沖到最左邊的帳篷,興奮的尖叫:“這個,我要這個?!?/br>
    山間除了山風(fēng),只有她的回聲。自由自在,像是快樂的鳥,沒有一丁點煩惱心事。

    實際上,真的是嗎?

    齊秦明想,他愛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他真正了解多少呢?她的家庭情況這種最基本的,他都不知道。

    帳篷是兩人住一個,齊秦明跟楊歡是情侶,肯定在一個帳篷,其他人自由組合。他倆選好了自然也不管別人了。

    兩人躺在里面,齊秦明摟緊醉醺醺的女人,輕聲:“歡歡,能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嗎?”

    懷里女人頭腦發(fā)暈,乖巧的縮在男人懷里,閉著眼即將入睡,聽到他的話忽然睜開眼。平時嫵媚勾人的丹鳳眼里,在深夜里顯得那樣無措,慢慢的就紅了,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小時候?”

    “對,可以嗎?”齊秦明認(rèn)真看著她。

    他們都已經(jīng)決定要結(jié)婚了,他想知道她的所有,快樂,悲傷,難過,痛苦,他都想跟她一起承擔(dān)。

    1990年廣州空難發(fā)生時,她只有五歲,一夜之間,失去了父母。親戚爭奪家產(chǎn),卻沒有人愿意養(yǎng)她,后來姑姑勉強收養(yǎng)。她小時候總是被小孩子們欺負(fù),被叫野孩子,說她命硬,克父母,所以從小失去了父母……

    大概是酒精催人膽,楊歡從有記憶開始講,講她父母雙亡時的無措害怕,姑姑對她伸出手時的感激,寄人籬下的委曲求全,面對表哥猥.褻時的絕望。她高中時,經(jīng)常逃課,上網(wǎng)打游戲是因為可以賺到錢,她的生活費學(xué)費都要自己一點一點攢出來,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管她……

    她說了很多很多話,又一直在哭,似乎要把藏匿在心底深處壓抑多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老師,還有班上的女同學(xué)對她的評價是強悍,不服管教,跟男生勾肩搭背,一個特別不要臉的賤女人。

    其實她都知道,那有什么辦法?她必須要裝的特別厲害,誰也不怕,也不掉淚,誰惹了她,一定要千百倍還回去,這樣,才沒有人敢欺負(fù)她。

    她自己不強大起來,又能指望誰來拯救她?

    她已經(jīng)沉沉入睡,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男人低頭,唇瓣輕輕碰上去,將它舔干凈。

    苦澀,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