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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起身穿上衣袍,拉過架上斗篷披上。夜風(fēng)蕭瑟,她就如縷鬼影悄無聲息走到囚室。有二人在外守著,見到有人靠近立即阻攔,卿卿摘下帽沿露出一張白得有些過的小臉,守護(hù)見到是她不由一怔,面面相覷片刻,道:“將軍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nèi),趙醫(yī)士別讓我們?yōu)殡y?!?/br> “放我進(jìn)去。”卿卿冷聲而道,護(hù)衛(wèi)猶豫許久仍不肯放行,她又上前一步,咬牙從齒縫中逼出四個(gè)字:“讓、我、進(jìn)、去!” 不得已守衛(wèi)打開囚門,門風(fēng)卷著股腥臭撲面而來。卿卿帶好帽沿,持上火把走了進(jìn)去,暖暖火光驅(qū)走漆黑,投在腳下的殘影卻是光怪陸離。還未靠近,卿卿就聽到一陣低笑,與此處一樣陰冷詭異。她尋聲望去,那人融在一片烏黑中不知身在哪兒。卿卿照亮腳下方寸之地小心翼翼往里走,笑聲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側(cè),眼光余光瞥到那人身影,她便停下了腳步。 “你終于來了?!笔捄χ?,清冷的聲音疲憊至極,隱隱地卻帶了絲欣喜。卿卿不語,甚至沒有抬頭看他,她突然滅掉火把,黑暗毫無預(yù)兆地壓了過來。 “呵呵,你是不想見我嗎?”他又道。 卿卿的確是這么想的,看不到那張臉心中大石便會(huì)減去幾分?!翱┼?、咯嗒”像是鐵鏈作響,陰冷漆黑中頓時(shí)涌起不安,蕭涵突然咆哮怒吼;“既然不想見我,那你還來做什么?!” 他似心有不甘,語中憤怒顯而易聞,鐵鎖被他搖得珊珊直響,刺得卿卿耳朵生疼。事到如今,他仍是高高在上,使得一股唯我獨(dú)尊的公子脾性。卿卿心底生恨,恨他的蠻橫專治、恨他目中無人、恨他毀了自己的清白,可是人真的站在這里她又遲疑起來。 蕭涵咯咯地笑了,笑聲絕望悲愴,但骨子里仍有一絲不甘。忽然之間,卿卿覺得他可憐,聞名天下的寒玉公子竟然落得瘋子一般,若是見過其風(fēng)采的人都會(huì)唏噓不已,然而這一切全算是他的報(bào)應(yīng)。 “你想念你的妻兒?jiǎn)??你覺得你對(duì)得起她們嗎?”卿卿問他,輕柔悅耳的聲音如縷清泉沖淡了此處的陰冷恐怖。 說到妻兒蕭涵有愧,郡主溫柔賢惠,小女聰明伶俐,他本應(yīng)活在妻賢子孝下,而此時(shí)此刻他卻與冰冷鼠蟲為伍。這個(gè)女人想做什么?是想拿他家人來威脅他嗎?蕭涵怒不可遏,不由掙扎起來,可每動(dòng)一下身上鐵釘就刺得他痛不欲生,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咬牙嗚鳴,好不容易忍痛過去,全身力氣就像被耗盡了。 “你后悔嗎?后悔你做過的事嗎?”卿卿又問。她所指的事蕭涵自然明白,若說后悔他真的沒想過,他只認(rèn)為自己所做的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你問我這些做什么?后悔如何,不后悔又如何?你都是我的人了,這輩子我也活得值了?!痹捖?,他肆無忌憚大聲狂笑,卿卿無情無緒,靜靜等他笑完。 過了良久,蕭涵急急地吸上幾口氣繼續(xù)說道:“我堂堂蕭家公子怎么會(huì)落到一賤婢手里,你也不稱稱幾斤幾兩,我怎么可能會(huì)喜歡你?!你就是個(gè)娼婦,十足的娼婦!” 他聲嘶立竭地叫罵,一口一個(gè)娼婦,然而這般的話像是無地?zé)o銀,他罵得越響就越是心虛。卿卿沒認(rèn)為他有多喜歡她,如果喜歡一個(gè)人怎么舍得傷害?他就是只被壓抑許久的獸,披著道貌岸然的皮扭曲了人欲。 “就算娼、婦也不會(huì)喜歡上你這種人?!鼻淝湫χ鼐础J捄穆曇艟拖癖患糇蛹袅艘幌伦愉螠缭跓o邊漆黑中,他抬起頭努力地捕捉她的身影,然而眼前除了漆黑仍是漆黑,他看不見她、找不著她。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事到如今你依然執(zhí)迷不悟?!?/br> 說著,卿卿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鐵器的寒氣又讓此處陰冷幾分。 “你根本就不配活,你連人都稱不上!” 第127章 趙墨真面目 恨欲攻心,卿卿已失了分寸, 腦子里只有這人留給她的屈辱痛苦, 她就聽著他沉重喘息、聞著濃烈血腥在漆黑中挪步前行, 一心要把他碎尸萬段, 用他的血來澆滅心頭之恨。 “你真的要?dú)⑽覇??”蕭涵低聲問道,云淡風(fēng)輕的口吻中夾了些許不屑。卿卿忍不住抖擻, 仿佛有無數(shù)只手按上她的肩膀讓她動(dòng)彈不得。 “我恨你??!”她明明在咆哮,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哀怨輕訴。 蕭涵失聲輕笑, 就像聽了個(gè)極好笑的笑話, 清朗的笑聲純粹干凈, 與他相識(shí)多年這還是頭一次聽到。 “那你就來個(gè)干脆的?!彼f得隨意,命給得大方。卿卿看不到他的無奈悲涼, 也察覺不出他的痛楚, 她只聽出他話中的嘲諷與不屑。 怒憤正在張牙舞爪, 他如同夢(mèng)魘沒日沒夜地糾纏,折磨得她體無完膚。卿卿恨之入骨, 此時(shí)正是解脫的機(jī)會(huì),她終于狠下心腸, 舉起匕首使盡扎過去。漆黑之中辨不清方向,鋒利尖刃只劃破了他的胸膛。蕭涵仰首深吸口氣,心突突地跳著, 疼得他忍不住蹙眉。。 “蠢貨,殺人都不會(huì)?!彼渎曌I笑,似乎故意激惹。 血腥味飄了過來, 卿卿卻不像往常打嗝作嘔,她第一次嘗到鮮血所賦于的快意,儼然成了野獸聞血而歡,她又上前一步想要將他撕成碎片,火光驀然亮起,一只大手扼住她的手腕。怒令智昏,卿卿聽不見也看不見,通紅的雙眼中只剩焚心噬骨的恨。趙墨一手?jǐn)堊∷睦w腰,另一只手奪下匕首,身子一轉(zhuǎn)將她摟在懷里,擋住蕭涵的目光。 “他不值得你弄臟雙手?!?/br> 趙墨溫柔低訴,柔情之間是萬般疼愛。卿卿心中的怨恨慢慢消融成水,忍不住要溢出眼眶,她抬眸望向哥哥,看到那雙深邃含情的雙眸不禁淚眸朦朧,連忙埋首在他胸前,緊緊環(huán)抱住他的腰際;趙墨暗舒口氣,兩手輕摟著她,猶如攏著世間至寶。伉儷情深,到了蕭涵眼中卻是那么的刺目錐心。 “jian/夫/yin/婦……jian/夫/yin/婦!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他突然發(fā)了狂,怒瞪雙目,聲嘶力竭地咒罵。 卿卿不禁一顫,不自覺地朝趙墨懷里躲。趙墨收緊雙臂把她牢牢地護(hù)住,隨后回頭看著蕭涵冷冷一笑。 “我?guī)慊厝ァ!壁w墨低頭在卿卿耳邊輕聲說道,卿卿乖巧聽話,溫柔得討人歡心。 她要走了,蕭涵莫明惶恐起來,他死死地盯住那抹身影喃喃喚了聲:“卿卿?!?/br> 卿卿像是沒有聽到,攜著另一個(gè)人的手往外走去。蕭涵忍不住又喚了一聲,悲愴的低聲回蕩四處,卿卿沒有駐足也沒回頭,她只從他的口中聽過“賤婢”、“yin/婦”,所以他所喚的那個(gè)人絕對(duì)不是她?;鸸怃螠?,他不甘的咆哮也漸漸變冷,最后一次相見他連她的模樣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