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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免,就在趙墨沖向城墻的剎那, 董憶舉劍率軍攻向華州城, 守城大將擊鼓號令欲與西夏軍拼個你死我活。此時蕭清已是白了臉色, 傷處血流如柱, 完全無力統(tǒng)率全軍。黑衣少年見狀面露焦色,他扯下半邊衣擺替他扎緊傷口, 隨后攙扶住他欲救他出去。蕭清費(fèi)力地?fù)u頭擺手,聽著外面兵馬狂亂苦笑著道:“我哪兒也不去, 你走吧……” 話落, 他靠著梁柱席地坐下, 垂首弓身耗著性命。少年咬牙含憤,轉(zhuǎn)身跑出了城樓, 不一會兒他又跑了回來, 手上還抱著個人兒。 “她……她……沒……死……” 少年使出吃奶的力氣結(jié)結(jié)巴巴說了三個字, 隨后小心翼翼將她平放在地。蕭清就像被施了靈氣頓時有了精神,他急切地挪過去欲將她抱入懷中卻又被她身上的血、胸口的刀彈了回來。蕭清悲痛萬分卻無所適從, 他顫巍巍地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小心擦去她臉上血污, 只可惜越弄越糟,到最后都分不清彼此身上沾的是誰人的血。 “這全是我的罪過……昨晚我們說好了的……已經(jīng)說好了……” 蕭清如喪考妣,攏著她半側(cè)身子泣不成聲。黑衣少年默默相望, 面露怨色但又無可奈何。在他聲聲輕喚中,卿卿終于睜開眼,她混身發(fā)顫呼吸急促, 淚沿著眼角直淌而下。蕭清抬頭看見,剎那間又止不住悲泣起來,忙緊握住她的小手欲語還休。就在這時,突然一顆火石擊中城樓,瞬時火星飛濺,連地也劇烈震顫起來。黑衣少年見此處搖搖欲墜,硬是將蕭清拉起來,而蕭清不肯挪步,他使出最后一絲力氣甩開少年的手,緊接著又坐回老地方。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不會走,你走吧!” 聽他這樣回話,黑衣少年急瘋了,撲騰雙手對著空氣亂打一通,一邊揮一邊咿呀亂叫,緊接他跪倒在蕭清面前,淚流滿面擠出凄愴的兩個字:“求……走?!?/br> 蕭清動容,他看著卿卿心有不舍;看著少年眼露悲戚。為難許久,蕭清無奈搖頭,他使盡力氣后道了句輕若蚊蠅的話:“我命你速速退去,如若不然盟規(guī)處置。” 少年抬手拿袖口拭淚,咬著牙憤然而去,出門之時他又不甘地回望了一眼,可蕭清始終沒有抬眼看他。 這里終于沒別人了,轟鳴喧鬧也會隨著最后痛苦逝去,只是還有很多心愿未了,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蕭清輕裹住那只冰冷小手,忍痛俯身躺在她的身側(cè),隨后喘息著道:“這樣入了黃泉就不怕找不到你?!?/br> 話落,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的側(cè)臉莞爾而笑。卿卿顫著雙唇胸口費(fèi)力起伏,半輪清眸中沒有恐懼,只有無盡哀痛?!稗Z”的一聲,城樓又缺去半邊,廝殺慘叫凄厲無比,仿佛就壓在耳側(cè)。忽然,一道灰影凌空掠過,帶著一股戾氣沖入樓內(nèi),蕭清聞聲起身,抽出袖中短劍橫擋,劍鳴清脆,兩道銀光交錯而過。 蕭清撐不住凌厲劍氣倒地不起,手中短劍飛出一丈多遠(yuǎn),他緊捂腹處困難呼吸,抬起頭時那人已近在眼前。趙墨立在那處雙目怔怔,一身灰衣被血所染,紅得觸目驚心。他緩緩低頭看向蕭清,剎那間呆滯目光變得如刀似劍,恨怒染紅他的眼,深刻在他臉上每一處,在他眼皮底下,蕭清如同待宰羔羊動彈不得,見那只大手伸來,他干脆閉眼受死,期望能脫離這世間的七情六欲。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一把利劍刺入他們中間,一撥一挑將趙墨逼得后退。趙墨微怔,蕭清也是一驚,回過神后就見那黑衣少年持劍擋在他面前,昂首挺胸氣勢逼人。趙墨輕蔑冷笑,根本沒把這挑釁少年放在眼中,他跳過他們兩個往后望去,終于在柱下看到心心念念的小妹。 "卿卿!"他情不自禁往前走去,一張細(xì)膩俊顏?zhàn)兊脺厝崴扑?,不像先前如惡鬼般可怖。蕭清不答?yīng),躺在那處是與他拜過天地、名正言順的妻,為何要讓給別人?他捂著腹處踉蹌起身,可還沒站穩(wěn)又軟了下去。黑衣少年明白了蕭清的心思,雖然心里難過埋怨,但他仍是以小博大攔在趙墨面前。趙墨怒不可遏,提氣運(yùn)功朝少年狠擊,少年武功不差,竟然能抵得了他幾招,而且武功套路如出一轍,看來也是出自血盟。他身上有趙墨當(dāng)年的影子,堅定不屈的眼神也和趙墨一樣,當(dāng)初的趙墨是為了小妹拼死活下,而他不知是為誰而活。趙墨無意與之糾纏,一掌廢了他的胳膊又一腳廢了他的腿,少年臉色死白,痛卻沒有吭聲,蕭清看出他非趙墨對手,叫喊著讓他快走,少年不依,他以劍拄地擺好起勢,依舊挺立在那處。 趙墨變了神色,他收起溫柔淺笑提劍朝少年刺去,突然有人橫插一杠將少年拉走,挺身替他受了這一劍。劍身彎起埋入半寸,一口鮮血驀地灑在趙墨手背上,趙墨抬眸見到是蕭清,眼中恨意更深,他雙手握上劍柄用盡全力,一邊嘶吼一邊把劍頂入其身,蕭清兩手緊夾劍刃接二連三往后退去,那少年見此番情景,拖著傷腿持劍攻向趙墨背心,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一抹翠色憑空而入擋在二人之間。劍頭毫不留情埋入其身,趙墨回首剎那,她已經(jīng)無力滑下。 "卿卿!"趙墨驚呼,忙松開手中劍柄伸手接住,她如期落在他的懷里輕若無物。少年怒火焚心,見此良機(jī)毫不猶豫再次舉劍,蕭清不由大叫:"念青!住手!" 劍影無蹤,而趙墨的掌風(fēng)比劍影更快,他一掌擊在少年胸前將他的人和劍都打飛了出去。少年在地上翻身掙扎大口吐血,蕭清見此臉色更是慘白,可是他已無半點(diǎn)力氣,連挪個步都不行。 懷中人兒皺眉悶哼,趙墨緊張了神色,他急急揭開她的衣襟想看下傷勢。錦衣之下藏了副天蠶絲甲,是當(dāng)年安夏王所賜的寶物,雖未能完全替她擋去利刃,但足以保住她的性命,好在兩處傷都不深,可是她的血一流便止不住,趙墨撕下衣衫堵住她身上血洞,轉(zhuǎn)眼就被血浸得濕透。 "卿卿!" 止不住她的血,趙墨無助抽泣,眼中的憤恨漸漸化作悲痛欲語淚先流。卿卿聞聲睜開雙眼,盈盈水眸中都是他的倒影,一笑淚兩行。她顫巍巍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摸下這許久未見的臉,可是手舉了一半便無力垂下。原來她并沒有把他忘記,她的眼神仍和以前一樣滿是眷戀愛慕,趙墨欣慰釋然,然而看到好端端的人兒成了這般模樣,他恨欲攻心、怒不可遏,全當(dāng)是蕭家人的過錯,想著便彎腰拾起地上血劍轉(zhuǎn)頭對準(zhǔn)了蕭清,而這時卿卿卻抓住了他的衣袖,緊得毫無縫隙。 "算了。" 她似乎在替蕭清求饒,蹙起的柳眉看著叫人心痛。蕭清怔了下,趙墨也愣住了,他想不明白,她竟然會護(hù)著他。 "為何?為何要幫著他?為何要幫著這些人?!"他一面心疼地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