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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牽好了嗎,為什么我感覺不到?”就是發(fā)生在這段回憶當(dāng)中。回憶里伊迪絲的手驀然懸空,喃喃感嘆“真神奇”,修讓伊迪絲陪自己從窗子直接跳下去,他說:“跟我產(chǎn)生一段時間的接觸后你的身體也會變得透明,你的體重將輕若鴻毛,你的存在將暫時從此處消失,只要我們的手不分開,沒人發(fā)現(xiàn)得了你。”之后我連伊迪絲都看不見了,我的視角隨著他們飄了下去,有點像在玩第一人稱的□□g游戲,落地后視角搖晃,他們跑了起來,如同日劇必備橋段般,他們在鋼筋水泥的城市中漫無目的地不??癖迹迸艿饺狈\動的伊迪絲氣喘吁吁顯出身體。這一段回憶讓我不得不相信修是真實存在而非伊迪絲的妄想,變得透明啥的伊迪絲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凱恩也不會這種魔法。他們停下的地方是一個沒有人類也沒有機械人的小巷落,伊迪絲倚靠著鐵皮墻坐下,轉(zhuǎn)過頭微笑著和修閑聊。“修,你的心跳得真快?!币恋辖z的鼻尖掛著汗珠,“不過我的心跳得比你更快?!?/br>“你需要多吃多動,那種不長rou的藥別再吃了?!毙揸P(guān)心地說。“我真的有變透明?”伊迪絲突然問道,她的手指一圈圈絞動著自己的頭發(fā),“從房間里逃出來時就像在做夢一樣,沒想到真能安然無恙地落地。修,你是夢還是風(fēng)?”氣氛變得寂靜。“能把東西刮起來的是風(fēng),能把東西變得透明的是夢,你兩樣都做到了,那么你是什么?”伊迪絲吟誦著像是詩歌里的話語,不依不饒地又問了一遍。修的回答是:“在你還能和我同調(diào)的時候我就是一陣風(fēng),不能和我同調(diào)了……我在你的回憶中就是一場夢。”——看不出來這小子真會泡妹子,好聽的話說得頭頭是道,我得學(xué)著點回去哄凱恩。他們的關(guān)系比第一段回憶時親密了許多,伊迪絲也格外開朗,她主動告訴少年自己的小名“莉茲”,讓修以后就用這個名字稱呼她,修便笑伊迪絲“真是個大膽的大小姐”。老實說他們的打情罵俏看得我挺不舒服的,難道我和凱恩平時也是這么秀恩愛的嗎?哪怕只看得到伊迪絲一個人她身上那堆粉紅色的泡泡也快溢到我嘴里來了?。↓J的!從藍(lán)色碎片的影像中脫離,我緊接著拿過了迪特的黑色碎片。迪特的這枚碎片中伊迪絲請求修教導(dǎo)自己修一族的語言,修一開始拒絕,后來在伊迪絲的百般纏磨下他心軟地答應(yīng)了,學(xué)語言的情形略過不談,伊迪絲成功掌握了一門平時壓根兒用不上的外語,電波指數(shù)再創(chuàng)新高,事后修贊不絕口,大力夸獎伊迪絲“很有天賦”。也就是說雨夜那晚我在豪華客房門口聽到的夢話并不是什么精神病人的病發(fā)現(xiàn)場,而是伊迪絲從修那兒學(xué)到的異族語言。這樣少女漫畫氣息十足的故事不是我所好,但還沒到讓我打瞌睡的程度,我們?nèi)嘶ハ噍啌Q著觀看好了三個不曉得對完成任務(wù)有何作用的影像,恰逢莫妮卡適時地醒了過來。她茫然地左看右看,忽然指著我尖聲大叫:“是你偷襲我!”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遺忘藥粉失效了?!細(xì)想又覺得不對啊,動手的是凱恩和迪特啊。凱恩也相當(dāng)震驚的樣子,瞧瞧,他的手都伸進(jìn)背包準(zhǔn)備拿“白翼”了,目測要是莫妮卡說出伊迪絲三個字他的法箭就會立即招呼到修女身上去。樹下的莫妮卡揉了揉后背扁扁嘴,語氣憤慨:“你們這群……誒?……”她抓著頭哼哼著想了會兒,我心驚膽戰(zhàn)地等著,遺忘藥粉只有艾比斯有,我并不想在同一人身上用第二次。莫妮卡聳下肩膀,沒有提找到伊迪絲的事,看樣子她放棄了無果的思索,我拉開衣領(lǐng)扇了扇冒出的冷汗,懸著的心碰了底。“你不去找媽……弗萊德隊長了?”我試探著問她。莫妮卡拍拍深藍(lán)色的修女服站起來,攥著她的長杵甩了我一個白眼。——這姑娘幾個意思……!女人心,海底針,難懂。莫妮卡拖著長杵踩索橋去了,剩下的我們仨面面相覷。我重重地嘆了口氣,腳步隨莫妮卡攆上,凱恩見狀邁動腿跟著我走,一邊在我身后掩飾性地干咳一聲,可惜當(dāng)我回頭時他沒能藏住嘴角那抹上揚的弧度。迪特還是老樣子,裹著一身爛黑布與背景完美融為一體,連走路都像在漂移。……我懷疑莫妮卡的前世是條狗,她找人的技術(shù)一等一好。我們和弗萊德的無情商隊在寂靜潭會和,莫妮卡如小雞撲向母雞似的皺著臉朝弗萊德?lián)淞诉^去,弗萊德靈活地一讓,莫妮卡撲了個空,瑞利及時扶住了她。這小修女前面跟我們打怪時全程站著劃水,別說是丟個治愈術(shù),她手指都不帶動一下的,現(xiàn)在看見弗萊德知道熱情了,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不好哦妹子。弗萊德越過莫妮卡走到我面前道:“怎么樣?”我裝傻說:“不怎么樣,沒找到。”弗萊德聽罷擠擠眼:“我們找到了,不過她溜得很快,完全不像一個盲人,眼珠子還會轉(zhuǎn),跟了兩分鐘就跟丟了,功虧一簣。”他攤了攤手。我心口的另一塊石頭塵埃落定。“沒關(guān)系,明天再來找嘛?!蔽壹傺b沒看到溫莎妮婭手腳并用的暗號,態(tài)度坦蕩地給弗萊德打氣。和弗萊德跑題寒暄了會兒,眼見溫莎妮婭的腳快把地跺出一個洞,我識趣地結(jié)束沒營養(yǎng)的對話,唆使一行人在太陽下山前蹂|躪了獨角獸一回傳送出圖靈山。冒險地前薇雅和她的機械軍團(tuán)尚在原地翹首以盼,弗萊德留下向它們匯報進(jìn)度為零光蛋的戰(zhàn)果,我們旅館四人則拋下莫妮卡和瑞利飛快離開了元素門區(qū)。☆、第56章真實?妄想?當(dāng)弗萊德向我透露伊迪絲可能并非盲人時我的注意力還放在他們有沒有追到伊迪絲上,等現(xiàn)在進(jìn)入城鎮(zhèn)靜下心來一回想才覺得毛骨悚然,大夏天的背上寒風(fēng)嗖嗖。——莫非伊迪絲在裝瞎?依稀記得當(dāng)我還不是勇者時看過一個恐怖故事,說是有個精神病人白天都很正常,晚上卻會偷偷拿著水壺去給走廊上的假花澆水,當(dāng)時也是桑拿天,我卻像脫光了衣服躺在雪地里一樣透心涼心飛揚。說不出到底可怕在哪里,但戰(zhàn)栗的感覺如蛆附骨糾纏不去。因為無論是用盲文寫的日記還是記憶碎片中的幾個影像都足以證明伊迪絲目有殘疾的事實,更何況雨夜那天我還面對面清楚地打量過本尊,她空無一物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難道說伊迪絲的視力一下子恢復(fù)了?也不該。不管伊迪絲是不是天生失明,她在黑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