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關也能從教會畢業(yè)嗎？”

“一般來說會安排補考……”莫妮卡聲音漸弱。

“你過了嗎？”弗萊德插了一句。

“……”

莫妮卡的顏藝變得更夸張了，答案顯而易見。

弗蘭德粗粗地嘆了口氣，揪過小修女屈起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我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是嗎！這都拖了多少年了你自己算！勇者等級升不上去，傭兵等級也升不上去，拿不到教會的職業(yè)合格證書等你70級了也沒可能晉級圣堂賢者或是光明圣使，只能當一輩子沒出息的圣徒！碌碌無為也有個限度！我弗萊德的小隊不需要沒用的傭兵！”

莫妮卡被弗萊德吼出了蚊香眼，在低音炮的威力下點頭哈腰連聲應是，我看得目瞪口呆。

學渣有難學霸幫，莫妮卡提出了元素因子來趕走氣體中分子的理念，凱恩稍加思索便想出了眉目。

五大元素里的風元素的真正叫法應該是“氣”，氣有了速度才可化成風，香味因子跟元素因子雖不是同種事物，但要是在空氣中劃分出無數(shù)個小方格的話，香味因子和元素因子一樣每個都只能占據(jù)一個小方格，依照推箱子的方法，把香味趕走這個想法是能夠實現(xiàn)的。

有了這個理論基礎，我想我明白鼻形空間里元素因子排布過于整齊的原因了，那就是空白的地方擠入了香味因子，元素因子可以被擁有魔力的生物看到，香味因子卻是看不到只能嗅到的，想要趕走穿插其中的香味因子，必須尋找空出的“小方格”放入元素因子，這樣慢慢地騰出空間集中香味因子。

要改變空氣中元素因子的坐標有兩種做法：一為吸收現(xiàn)有的元素因子再于合適的位置放出，但靈魂容器的承受能力有限，這樣做效率高不了；二為釋放魔法來改變空間里的元素因子流向，五大元素相生相克，掌握好這個規(guī)律并提前計算好眾元素因子的路線，第二個做法只需花短短的時間就能達到目的。

為了減輕負擔多添一個勞務工——職業(yè)為魔戰(zhàn)的我，凱恩既寫公式又畫草圖，咬著筆桿費盡心力地為我解釋了大半天，奈何我是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幾乎快要靈魂出竅口吐白沫。

——這到底是在玩華容道還是解數(shù)獨？！

現(xiàn)實世界里數(shù)學即科學，魔法世界里就演變?yōu)閿?shù)學即魔法了？說什么想學好魔法就必須學好數(shù)學……開什么美國玩笑。

我這點點智商也就夠玩玩國王游戲時的那種小聰明，真要我去解什么這樣猜想那樣猜想級別的難題，我只能說不約，數(shù)學老師我們不約。

然而我眼前的不是數(shù)學老師，而是一臉無奈的魔法師大人凱恩。

“這是當前唯一可行的辦法。”凱恩板著臉第七次強調了這一點。

言下之意是我不妥協(xié)不行。

我難以服氣地辯駁：“凱恩，莫妮卡在教會里學了十幾年的理論知識你要我在幾個小時內完全掌握，這本來就很離譜?！?/br>
“哪兒有這么多……”凱恩嘀咕，“我當時就看了一天。”

他尚不死心地勸說：“阿爾腦子比我好使，一定能夠弄懂的。相信自己，你能行?！?/br>
“誰說我的腦子比你好使，我這就去改了這個設定?！蔽遗陌付?。

凱恩一把拉住我，用力把我摁進凳子，恨鐵不成鋼地說：“算了，我給你畫通用公式圖吧。”

——親愛的你早該這么做了。

明明點擊技能就能釋放魔法，還要指望我認真學習相關知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在這種不著調的情況下。

死背硬記下凱恩畫的公式圖，又和莫妮卡一起接受了凱恩老師系統(tǒng)細致的“貼心”輔導，我們又一次殺回了鼻形空間。

我和凱恩都聞不到異香的味道，辨識香味因子的重任落到了莫妮卡的肩頭，由她來指出香味因子的方位，我和凱恩則擔當“推箱子”的苦力，一開始就優(yōu)先開拓出一片可供我們三人呼吸的空間，接下來就能好辦許多。

在此之前我只會借助“黑龍”的力量來cao縱元素因子，這可說是出于本能的一種玄妙的體驗，如今讓我親自上手我還是有點生疏的，盡管方才在凱恩的培訓下能夠不靠技能發(fā)出幾種屬性的元素球了，我心里依舊沒底兒。

我們三人站在旋轉門外調整呼吸，溫莎妮婭留在帳篷照顧瑞利，弗萊德在重合區(qū)待命，萬一我們出了什么意外，他將第一時間沖進鼻形空間把我們仨撈回去。

向著鼻形空間內遙望，努力記住面前十平方米以內空間里元素因子們的排列順序，幾分鐘后凱恩做完最后一個深呼吸開口道：“開始吧。”

我憋足一大口氣，莫妮卡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清心防迷障的buff，三人一個箭步?jīng)_進鼻形空間按照各自的分工行動起來。

正常人一口氣能憋一到兩分鐘，以我們40級勇者的身體素質閉氣時長延長到了三到四分鐘，莫妮卡的buff效果可以持續(xù)三分鐘，也就是說我們有三分鐘的時間清理這十平方米內的香味因子。

我集中精神放出高度凝聚的元素球向“方格”里的元素因子們投去，以風驅土，以土驅水，以水驅火，以火驅雷，以雷驅風，在凝聚的元素球里糅合進一絲暗之力能更好地起到威嚇作用。

這一刻我的眼里再看不到正常的景物，所見皆為密密麻麻的元素因子，三維立體的棋面上擺滿五顏六色的棋子，可惜它們之中混進了叫做香味因子的叛徒，我所要做的便是——

把所有礙事的棋子盡數(shù)驅趕下舞臺！

不去思考原理，不去深究緣由，配合莫妮卡的指示我機械地套用著凱恩給出的公式，一次兩次幾十上百次后釋放魔法和回收元素因子的兩個步驟已然爛熟于心，我參照著凱恩的cao縱方式一次次地改進自己的控制能力和收放量度，三分鐘如流水迅速瀉去，經(jīng)過艱辛勞作后十平方米的生存空間呈現(xiàn)在我們身邊。

得到莫妮卡的許可后我大口吞咽進一口氧氣，這三分鐘把我的后背都憋出了一層黏糊糊的汗水，呼吸找回得太急我還丟臉地嗆到了自己，仰頭灌下一瓶水才挽救過來。

凱恩咳嗽了幾聲，一邊拂開貼在頸后的金發(fā)一邊向后呼喚弗萊德：“咳咳……弗萊德，你可以過來了?！?/br>
弗萊德依言走進來，先后打量了我們幾眼關心道：“你們還好吧?！?/br>
“還”我拿著瓶子揮揮手，接著以瓶口指向某個方向瞇起眼，“那里難不成是謎題區(qū)？”

——有奎德雕像的地方就有謎題，這點在我心中已成定理。

弗萊德一聲令下：“去看看?！?/br>
三分鐘十平方米，要接近謎題區(qū)就還要再奮斗十分多鐘，幾人心照不宣地又干起活兒來。

……

到達謎題區(qū)所花費的時間比我預計的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