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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為什么身體依舊溫熱許久不曾僵化,大夫們非常想研究研究,可惜阿薩辛殺氣十足的眼神嚇得他們全跑光了。等到喧鬧了一天的甲字三號房安靜下來,阿薩辛坐在床邊,盯著陸危樓的身體發(fā)呆。“兩個多月了,原來我等的不過是一具尸體,呵呵~”自言自語的阿薩辛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身上彌漫的是一種怎樣的哀戚。但是還能感應周圍存在的陸危樓卻看得真切,他似乎……玩大了!“霍桑,我沒死呢,再等幾天保證活蹦亂跳,天天惹你嫌?!笨墒亲鳛椤盎钏廊恕钡乃f的話阿薩辛一句都聽不到。房間里的氣氛沉寂一片。“嘭嘭嘭~”敲門聲響起,隨之老板娘的聲音傳了進來,“恩人,小女子請了一位友人來幫恩公診脈,方便進來嗎?”金香玉話音剛落,房門應聲而開。“老板娘費心了,請進!”阿薩辛躬身作揖很是鄭重。“這位是醫(yī)藥世家肖家的公子,是阿戈的至交好友,恩公可以信他?!?/br>男子看年紀約摸三十歲上下,個子不高卻身姿坦蕩,面容比較平凡不過看起來很有修養(yǎng),周身環(huán)繞著淡淡的藥味是他身份的最好證明。“在下肖藥兒,應好友之約前來,希望能幫到你們,可以讓我看一下病人嗎?”談吐不凡,氣度雅致,阿薩辛對這個中原人觀感不錯。但也正是肖藥兒表現(xiàn)的太好,他反而對這人有了些防備。將人引到窗前,掀開被子拿起陸危樓的手腕置于腿上,阿薩辛坐在本該是醫(yī)者坐的床邊,不讓肖藥兒靠近的意思很明顯。金香玉也很有眼色的搬來凳子放在床前,肖藥兒對此并沒有沒什么異議,老板娘私底下交代過他這兩位的關系,大唐江湖民風開放,兩個男子在一起的事情比比皆是,肖藥兒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但是等他搭上陸危樓的脈搏,心里一驚。完全摸不到脈象,但是觸手的皮膚卻很溫軟,和常人一般無二。一看肖藥兒的表情,阿薩辛就知道這人的結論和所有都是一樣的,想到這里他心里一陣絕望。先前還能安慰自己說這邊陲小鎮(zhèn)沒有醫(yī)術高超的大夫,可這肖藥兒是中原醫(yī)藥世家的人,醫(yī)術高明的他卻還是看不出陸危樓的癥結所在,阿薩辛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可否讓在下聽一下病人的心跳?”肖藥兒斟酌片刻問了句。“好?!钡搅爽F(xiàn)在,阿薩辛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肖藥兒測心跳的方法與尋常大夫不一樣,他將內力運至掌心,然后他的手掌很神奇的變成了碧綠色,阿薩辛的心跳也隨著那只手掌的靠近急劇的跳動起來。先不說外界的人是什么樣的感受,作為“死馬”的陸危樓這會兒可一點都不好受。他只覺得肖藥兒的手掌越靠近自己的胸口,他全身便傳來一股撕扯的感覺,那種感覺不單單是rou體,而是一種連靈魂都在顫動的感受。按理說凡俗界不該有這種觸及靈魂的手段,今日陸危樓可算是遭了大罪了,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好了,意識也有那么片刻的恍惚,隨即陷入了一片白霧之中。在陸危樓意識沉睡的同時肖藥兒的手掌貼到了他的胸口。然后阿薩辛便感受到一股很強烈的威勢以陸危樓為中心點向四周激蕩開來,他們被沖擊的連退數(shù)步,肖藥兒也被震了出來。“你可以再去看看他。”肖藥兒說話時聲音微弱,臉色很蒼白,阿薩辛來不及說什么沖到床邊,執(zhí)起陸危樓的手診脈。一下一下微弱但真實存在的跳動讓阿薩辛眼眶發(fā)紅,從來沒有如此慶幸如同劫后余生的感覺。不過情緒外漏只有短短幾息時間,阿薩辛便恢復了往日的面無表情,他走到肖藥兒面前行了一個波斯的大禮,“肖公子,今日霍?!ぐ⑺_辛欠你一個人情,他日若有需要定然雙倍報答,不管道義無論對錯?!?/br>沒錯,阿薩辛就是這么的“黑白不分”,他做事一向只憑自己的內心,旁人的看法不過是些浮塵,干擾不了他任何的決定。肖藥兒也為阿薩辛的承諾吃驚,但隨即坦然接受了。因為不管是床上躺的那人還是面前一襲紅衣面容妖異的這人,武功之高遠在他想象之中,能得到這兩個人的承諾也不枉他付出這么大的代價。老板娘從眩暈中清醒過來,剛好聽到阿薩辛最后一句話,心中暗驚的同時卻也為恩公的離經(jīng)叛道喝彩。在這片三不管的黑暗地帶生存她見慣了人心險惡爾虞我詐,江湖道義能換來榮華富貴嗎?是非黑白又值幾條命!等到肖藥兒和金香玉離開房間,阿薩辛再次閃身回到床邊,摸著陸危樓的脈搏,又將手放在他的心臟上,那一下下的跳動讓他的心都鮮活了起來。經(jīng)此一事,這個人在他心里的份量似乎已經(jīng)重到讓他無法忽視的地步了。“你還不如死了干凈!”意識剛剛恢復的陸危樓“……”。剛從鬼門關回來就聽到好兄弟咒自己死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總之經(jīng)過一番鮮為人知的心路歷程,阿薩辛表面上算是恢復了以往的高冷。此時他正給陸危樓喂藥,畢竟以他的醫(yī)術只要陸危樓還活著那就沒有救不會來的,但要是某個混蛋跟他作對,死活不配合那就說不準了。某混蛋此刻的心理也很復雜,他覺得自己有點生無可戀。雖然一直知道自己挺招阿薩辛煩的,但是之前好兄弟為他的生死那么cao心外加傷心,他心里是很滿足的,可也是好兄弟一句不如死了干凈的話將他打擊到了。通俗來講,就是陸危樓他玻璃心了!所以他干脆拒絕治療,成全好兄弟所想,死了干凈。藥汁有一次從唇邊溢出,阿薩辛手中的藥碗終于承受不住碎成了幾塊,湯藥撒了一床。“陸危樓你可真是個混蛋!”阿薩辛狠狠地說著這一天無數(shù)次重復過的話。躺在床上裝死的某人心道:“我就是混蛋,哼!”陸危樓敢這么有恃無恐的裝死,也是因為月老還沒把系統(tǒng)更新完,他想醒也醒不過來,不過控制自己的身體張口喝藥他倒是能做到,就是不想做而已。阿薩辛那些混蛋真心沒有白罵。聞著刺鼻的藥味,阿薩辛眉頭緊鎖,能想到的辦法他都試過了,但還是沒法成功的喂藥。他心里清楚陸危樓是神死不了,但是診斷的結果顯示著這人的身體被疫毒侵蝕的很嚴重,五臟六腑都有創(chuàng)傷再加上他那一腳踢斷了腰間的肋骨。這些傷調養(yǎng)得當不是什么要命的傷,但喝不了藥又何談治傷。“穆薩,這是你欠我的?!?/br>像是下了什么決定,阿薩辛出門喚了小二送來一桶熱水。“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