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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混得那么好,再想起自己,連個房貸都還不起……”語罷,他又抬起頭問夏安:“你呢?是不是也瞧不起我?”“我不會,”夏安抱著腿,將下巴放在膝蓋上,“如果會的話,我就不會和你做朋友了?!?/br>他喜歡易正行的坦率和真誠,在這個圈子里能找到真心朋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夏安珍惜彼此之間的情意。易正行拍了拍腦門:“你看我都傻成這樣了,居然問你這種問題,真是……真是不應(yīng)該。”最后半瓶酒易正行沒有再喝,在清冷的夜風(fēng)中清醒了一些,與夏安說著心坎上的話。“都說男團(tuán)的受眾的少女,少女有什么不好?她們正值青春年華,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年紀(jì),那么……那么有活力,大多還沒有世俗心態(tài)。說白了,我們這些人就是給她們造一個夢,讓她們在成長路上不那么孤獨。其實對我們而言,她們的支持又何嘗不是一種陪伴?”夏安點頭:“嗯,我還上初中的時候,很多女生都會買你們的海報和專輯,我覺得能帶給他人快樂,就已經(jīng)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了?!?/br>這一夜,兩個人到凌晨才各自回到房間,只是每個人心里都像是被什么東西洗刷過一樣,很干凈,也很通透。次日午后,夏安和傅簡豫在舉辦演唱會的體育場后臺換上了衣服,戴好了假面。傅簡豫是一身深灰色的服裝,身后還有一襲披風(fēng),遮掩住他的身形,不容易被認(rèn)出來,配著臉上銀灰色的假面,平添了幾分神秘。夏安最終是選的是一件超人服,明明是帥氣的風(fēng)格,穿在夏安的身上卻莫名可愛。易正行為他們留了東邊前排的一個位置,那里的地形原因,不會太擠,而且能比較好地看到舞臺。男團(tuán)的粉絲大多都是女生,而傅簡豫和夏安穿的明顯是男裝,引得周圍站著的女生紛紛側(cè)目,有大膽的直接問道:“你們是男粉嗎?”夏安琢磨著該怎么回答,傅簡豫直接點了下頭。四周發(fā)出了一陣尖叫聲。“太棒了吧!沒想到會有男粉過來!”另外穿了泡泡袖公主服的女生懟了自己閨蜜一句:“看你激動的,有男粉也很正常啊,只是人比較少而已?!?/br>“對啊,這么少我們還一下子遇到了兩個!兩個!”“你真是的,別把人家男粉嚇到了……”傅簡豫的氣場太強(qiáng),女生們都不太敢多看,倒是盯著夏安的打扮看了好一會兒。被當(dāng)成珍稀動物讓夏安覺得有些尷尬,往傅簡豫那邊挪了挪,一道黑影落下,光線暗了下來。“啊啊啊啊!快看!騎士用披風(fēng)把超人罩住了?。?!”“兩個人好有愛!我們家的男粉都這么可愛的嗎?!”夏安在披風(fēng)的遮掩下紅透了臉,四周盡是傅簡豫的氣息,讓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傅簡豫也沒說話,就拿披風(fēng)罩著夏安。人群之中,彼此依靠,各懷心思。“啪”的一聲,燈滅了。四周變得一片黑暗。氛圍在舞臺柱升起,三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變得空前熱烈,尖叫聲幾乎要將整個體育場掀翻。傅簡豫自然地將罩在夏安身上的披風(fēng)放了下去,絲布的質(zhì)感拂過背部,夏安的心里有淡淡的失落,但也只是一小陣。現(xiàn)場近乎瘋狂的氣氛能夠輕易地感染情緒,讓人將目光放在舞臺上的三個人身上。因為是最后一場告別演唱會,流程也同一般的演唱會有些許區(qū)別。演唱會進(jìn)行到中后段的互動環(huán)節(jié),主持人上臺之后,笑著看向大屏幕:“這次我們邀請了‘失憶癥’的粉絲們對偶像說一些心里話,工作人員將這些話搜集起來,現(xiàn)在我們來隨機(jī)抽取,抽之前我想先問問,三位愛豆的心情,正行先來吧。”易正行握著話筒,深吸了一口氣,笑容燦爛,眼眸中墜落了細(xì)碎的燈光,像是星空掉落其中:“真的很高興能再次開一場演唱會,再次站上這么大的舞臺。我不知道大家會寫些什么,但是無論是什么,我都會記在心里的,謝謝你們?!?/br>“易正行!我愛你!”“啊啊啊啊??!該說謝謝的是我們??!謝謝你們陪我們這么多年!”……其他兩位隊友發(fā)言之后,主持人啟動了隨機(jī)系統(tǒng),很快便有一段話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成長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對于一個女孩子而言,要面臨初潮帶來的驚慌,面對喜歡一個男孩子的喜與憂,會因為自己的長相而感到沮喪,面對父母的爭吵會對愛情感到迷茫,潛在的性sao擾和歧視同樣伴隨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在長大的路上有人陪伴,真是太好了,有那么多日子是有你們相伴的,即便是愛豆和粉絲的關(guān)系,但你們的積極向上,對舞臺的熱愛,還有方方面面的閃光點,都對我的影響很大。真的很高興認(rèn)識你們,謝謝“失憶癥”陪伴我整個青春,謝謝!」一段話放完,數(shù)萬人中有很多已經(jīng)是熱淚盈眶。夏安聽見身邊的女生聲嘶力竭地喊著,像是要將所有的熱情都傾訴在這個夜晚。“團(tuán)沒了也沒關(guān)系?。〉?!你們?nèi)齻€!要一直閃耀下去!”演唱會進(jìn)行到尾聲,最后一首歌曲是“失憶癥”的成名曲,。前奏一出,四周的尖叫聲都帶上了幾分哽咽。“嗚嗚,這個歌真的是我的入坑作,我當(dāng)時要做一個大手術(shù),心里特別害怕,聽這個歌渡過了手術(shù)期,現(xiàn)在聽現(xiàn)場我要哭了。”一個女孩說道。易正行走得離舞臺近了些,他唱這首歌曲的時候換上了一件純白色的T恤,下面是一條簡單的天藍(lán)色牛仔褲,整個人氣質(zhì)清新脫塵,就像是每個女孩子年少里最心動的那個青澀少年,耀眼如初。「我是未成年少女離長大成人還遙遙無期青春的過渡期像是一場遷徙沒有終點也沒有越不過的山脊只有大雨洗不去的琥珀色記憶……」全場的粉絲揮動著手中的熒光棒,用自己的聲音匯入這場大合唱。夏安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夏天,傍晚,他剛剛放學(xué),背著書包走出校門,走過擁擠的街巷,在街頭的一家文具店里買一張傅簡豫的海報。店里還有五排放置著CD的架子,三兩個女生攜手穿梭在其中,聲音忽高忽低,笑聲不斷。老板娘搖著蒲扇打哈欠,音響里放著的就是這首。傅簡豫在全場的大合唱聲中轉(zhuǎn)過頭,看到夏安沉浸在回憶中的眼神,就那樣看著,一直都未轉(zhuǎn)過頭去。“嘣!”“啊啊啊啊,是煙花!”所有人都抬頭看去,不斷有煙花在體育場的高空綻開,紅的綠的藍(lá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