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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她期待的。她勾了勾嘴角,無聲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我還是希望看文的姑娘們能冒泡,評論我都有認真看。所以還是不要潛水啦,出來找我耍啊! ☆、探燈(1) 探燈(1) 周六上午慕寸心抽空去了一趟永安寺。 從C大到永安寺要轉(zhuǎn)好幾趟公交車,而且時間又很長,至少要兩/三個小時。慕寸心經(jīng)常會在公交車上昏昏欲睡。 慕寸心早上五點就從學(xué)校出發(fā)了,到永安寺也不過才八點多鐘。 那會兒寺里還沒有幾個游客。她踏著陽光到禪房去找?guī)煾?,按照慣例師父每天早上的這個時間點都要做早課。 可是那天很奇怪,慕寸心在禪房沒看到師父人影。 她隨便逮了一個小和尚問他,被告知師父在后院見貴客。 慕寸心只覺奇怪,誰會在這大早上的就來寺里,而且還是貴客。 即是見貴客,慕寸心當(dāng)然不能打擾到師父。這樣想著她就直接跑去找靜恩了。 靜恩是從小就生活在寺里的小和尚,比慕寸心要小三/四歲。靜恩一出生就被人遺棄在銅卜山山腳的一所孤兒院門口。因緣際遇,剛好被天一大師碰到,大師發(fā)了善心就將他帶回寺里撫養(yǎng)。 從有記憶以來,慕寸心每年寒暑假都要去永安寺住上一段時間。她和靜恩兩人也算得上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好久沒來寺里,靜恩張開了不少,個子也高了很多。十/六/七歲的少年,個子倒是高俊挺拔,只是面容仍顯稚嫩。他遠遠看到慕寸心走來就立即放下手中毛筆迎了上去,咧著嘴叫她:“慕j(luò)iejie!” 慕寸心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靜恩剛才是伏在石桌上抄寫經(jīng)書。字跡歪歪扭扭,模糊不清,寫的東西大多難以辨認。一看就知道少年被師父罰了。 慕寸心笑著開口問:“師父又罰你了?” 靜恩皺著一張小臉點頭,“可不是么!昨晚偷懶沒去打掃禪房,一大早就被罰抄經(jīng)書?!?/br> 慕寸心一聽樂了,“怎么,師父還是這樣喜歡罰人抄經(jīng)書?” “是啊,我天天都在抄,沒有哪天是不抄的。”靜恩忙不迭向慕寸心大倒苦水。 抄經(jīng)書是一件很枯燥,很乏味,也很煎熬的事情。小的時候慕寸心不聽話,師父沒少罰她。 師父說抄經(jīng)書可以讓人平心靜氣,讓人真正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只可惜慕寸心抄了無數(shù)本經(jīng)書也沒能參透一點師父的話。 久別重逢靜恩忍不住向慕寸心抱怨,“慕j(luò)iejie你怎么好久都沒有來寺里了?要不是我打電話給阿姨讓她叫你來你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呢!” 慕寸心早就猜到這是靜恩的主意,依到師父的性子哪里可能會打電話給母親讓她來寺里。 “膽肥了啊你,都敢假傳圣旨了,看師父知道了不削你!”慕寸心不客氣地賞了靜恩幾顆毛栗子,狠狠地說道。 靜恩摸著腦袋呵呵直笑,眼睛瞇成一道縫,“我這不是想你了嘛!” 慕寸心在石凳上坐下,拿起石桌上的一本經(jīng)書翻了幾頁,邊翻還邊向靜恩解釋:“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我抽不開身?!?/br> 她說的也是實話,她天天都在為了生計奔波,不是上課就是在兼職,哪里還有什么多余的時間來寺里。 “靜恩,師父連這種書都讓你抄了?你看得懂么?”慕寸心看著封面上幾個鎏金的印刷體奇怪地問道。 慕寸心都看不懂多少,更別說靜恩這樣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了。估計這孩子很多字都認不全。她覺得師父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靜恩看著那本經(jīng)書無奈地搖頭,“這是我隨手在藏經(jīng)閣里拿的,師父也沒指望我看得懂這些書?!?/br> 慕寸心:“——” 她想說孩子你拿什么經(jīng)書不好,偏偏要拿這本,這里面的生字都能讓你抄得夠嗆。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過去心不可得,現(xiàn)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br>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br> —— 慕寸心隨手翻了幾頁就將經(jīng)書扔給靜恩,“快抄吧,不然中午又沒有飯吃了?!闭f完就將披著的長發(fā)用橡皮筋隨意地綁好,伸手拿了另一只毛筆在毛邊紙上寫起字來。 經(jīng)她這樣一提醒,靜恩更覺壓力山大,一張臉完全垮下來了。但下一秒又注意到慕寸心的動作頓時喜上眉梢,郁悶之情一掃而空。 有人幫忙一切都好說。 皮筋有些松,風(fēng)輕輕一吹,沒堅持多久幾縷長發(fā)就散開了。 慕寸心將散落的長發(fā)理好,音色柔和地問出自己的疑惑:“寺里今天來了什么貴客?這一大早的師父就被叫走了?!?/br> 靜恩捏著毛筆在攤平的毛邊紙上一筆一劃地抄著經(jīng)書,墨汁掉落在紙上很快就被吸釋干凈,留下少年歪歪扭扭的字跡。淡淡的墨香在微風(fēng)的席卷下?lián)浔嵌鴣恚吋埍伙L(fēng)吹得簌簌作響,窸窸窣窣地一直在耳邊響個不停。 少年的話在風(fēng)中回蕩,“還能有誰,商先生唄!” 咋一聽這句話慕寸心只覺心里一沉,還來不及細問靜恩,師父渾厚暗啞,久經(jīng)滄桑的嗓音就從身后突兀地響起,“心兒?!?/br> 她驀地轉(zhuǎn)頭就看到男人和師父并肩走來,眉目清冷沉寂,就像那方雪域高原上的終年積雪,經(jīng)久不化。 他明明不是這般清冷的男人,卻因生了這樣一雙眉眼而讓人下意識地就覺得冷冽,本能地選擇退避三舍。 盡管這樣的不期而遇已有多次,但慕寸心依然還是難以習(xí)慣,第一反應(yīng)就欲拔腿開跑。但是一想到男人那日的話,這種沖動愣是被她硬生生給壓下了。 他說:“我希望下一次看到我你不會再跑了。” 她沒想到那人口中的“下一次”竟然來得這么快。她還來不及有所準(zhǔn)備就被他殺了個措手不及。 慕寸心僵硬地站起來叫人:“師父。” 一雙手在身后鼓搗著。 天一大師捋了捋斑白胡須問:“什么時候到的?” 慕寸心:“剛到?jīng)]一會兒?!?/br> 原本還在埋頭抄書的靜恩見此情形也不得不放下手中毛筆一股腦直起身,腰板故作挺得筆直。可是眼神卻一直在躲閃,叫人都明顯是底氣不足,“師父。” 天一大師看了兩個徒弟一眼,將他們的小動作完全看在眼里,犀利的眼神一掃而過,沉聲問道:“心兒,難道你經(jīng)書還沒有抄夠?” 慕寸心:“——” 噗嗤一聲,靜恩很不厚道地笑了。整個永安寺的人都知道慕寸心是從小抄經(jīng)書長大的,偌大的藏經(jīng)閣有將近一半的經(jīng)書都被她拿來抄過。 慕寸心狠狠地瞪了靜恩一眼,警告的意味明顯。 靜恩承接到她警告味十足的眼神,摸了摸鼻子,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