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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怎么樣?”師父老生常談,同樣的問題要問無數(shù)遍。 “挺好的,您不必掛念她?!蹦酱缧膴A了幾片生菜放到碗里,抬頭回答。 “你母親她身體不好你要好好照顧她,她把你帶大不容易?!?/br> “您放心吧,我會的?!蹦酱缧难奂彩挚煲话褤屵^靜恩看中的凍豆腐。 靜恩眼看著自己喜歡吃的凍豆腐進了慕寸心的肚子,哭喪著臉控訴:“慕jiejie你欺負人!” 她心情大好,“你少吃點就當減肥了?!?/br> 靜恩:“——” 他想說他到底是做錯了什么。 以前她住在寺里,兩人這樣的戲份沒少上演,師父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管。慕寸心年長靜恩幾歲,好吃的自然全進了她的肚子。 梁妮經(jīng)常說是她搶了靜恩的食物,這孩子才長成這樣一副皮包骨,全身上下都沒幾兩rou。 兩人為著一盤凍豆腐搶得不亦樂乎。 “明天有貴客要來寺里,你們兩個明天都給我收斂點?!?/br> “是商先生么?”靜恩脫口問道。 “不是。”天一大師搖頭,“你們估計不知道。” 聽師父這樣一說,兩人也就不再細問了,橫豎都沒有他倆什么事,到時候該干嘛是干嘛。只要不闖禍就萬事大吉。 貴客這種事都由師父和寺里那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師接待,和他們兩個沒有半毛錢關系,兩人聽過后當即就拋到腦后了,繼續(xù)投入到搶菜戰(zhàn)爭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么懶的人為了申榜也是蠻拼的,加油日更3000不是夢! 七月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不開森,真的不想開學!嗚嗚~(>_<)~ ☆、落地燈(3) 落地燈(3) 第二天一早貴客就登門了,由永安寺天一大師和寺里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師一起接待。因為貴客登門,寺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嚴肅厚重起來。 慕寸心陪著梁妮在客房休息,靜恩也不知被師父叫到哪里去了。 孕婦嗜睡,一天到晚都睡不醒??翱吧衔缡c,梁妮就又想睡覺了。慕寸心等她睡熟以后就偷偷地跑到朝陽殿,說實話她還挺好奇師父口中的貴客。 朝陽殿莊嚴肅穆,佛光四溢,空空蕩蕩。無數(shù)盞酥油燈燈火搖曳,發(fā)出稀稀疏疏的微光。 慕寸心倚在磚紅色的大門后面,探出一顆腦袋,看向殿內(nèi)。里面站著一堆人,除了師父和寺里的大師還有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以及兩個年輕男女。 一群人圍在一起說著什么,慕寸心一點都聽不清。她躡手躡腳地蹲到一尊佛像后面,豎著耳朵聽來人講話。 首先聽到的是師父的聲音,“簽文顯示陸少爺?shù)母星橹凡惶槙?,注定坎坷多變。?/br> 老人一聽頓時就急了,“大師可有補救的法子?” “老夫人您大可寬心,姻緣天定,此事該當順其自然,切莫強求。如此定會遇見良人。” “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夫人不必太過掛念陸少爺?shù)幕槭隆:螞r陸少爺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定會覓得良配?!?/br> 同樣的話從大師嘴里說出來就是不一樣。慕寸心在心里發(fā)笑,師父干脆改行當月老得了。 “奶奶你看人大師說得多好,都說了讓你不要窮cao心了,你偏偏不聽?!?/br> 老人舉起手杖給了年輕男人一記,“讓你貧嘴,我還不是想早點報上曾孫?!?/br> 男人微微吃痛,抱怨道:“jiejie肚子里的不就是嘛,不差我那個?!?/br> 這個聲音慕寸心聽著很熟悉,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是誰。 “說你呢,不要將話題往我身上帶?!睖睾椭杏謳е鴰追謬绤柕呐?。 “靠!”居然是陸心雨那對姐弟。 如果說她對陸蕪的聲音沒什么印象,那她對陸心雨的聲音可是印象深刻。天生的女低音,話里話外皆是頤指氣使的味道。 聽墻角聽到這里,慕寸心已經(jīng)對“貴人”沒有任何好奇了,她躡手躡腳地往大門方向挪動,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動殿里的其他人。 和商離衡一樣,陸蕪同樣是她不愿有任何交集的男人。 真的是越害怕什么,就越來什么。她堪堪挪動了大半個身子,頭頂?shù)囊槐K酥油燈突然砸了下來,無聲無息,毫無征兆。 速度太快,她還來不及反應,guntang的燈油就澆到了她的頭發(fā)里。剎那間,頭皮一陣刺痛,她本能地跳腳,大聲地尖叫出聲,“啊——” 猝不及防的叫聲在寬敞靜寂的大殿里響起,一時間無數(shù)探究炙熱的目光探向角落。 天一大師的濃眉緊緊蹙成一道褶皺,不悅地朝著角落里的人喊:“心兒你給我過來!” ~ 陸蕪看清女孩的長相,一陣風似得跑到慕寸心跟前,詫異地問:“怎么是你?” 慕寸心此刻痛得齜牙咧嘴,哪里還聽得到他提問,她揉著頭皮跌跌撞撞地走到天一大師跟前,一張瓜子臉皺成一團。 “師父——” 委委屈屈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怎么回事?”天一大師嚴厲地問道。 “酥油燈掉下來了,剛好砸到我頭上?!?/br> “我問你怎么躲在角落里,別給我偷換概念!” 慕寸心瞥了一眼面前好奇打量她的一干人,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兩個字,“路過?!?/br> “噗呲!”陸蕪毫不客氣當場就笑噴了。 寺里那幾個從小看著慕寸心長大的大師也拼命憋著笑。這孩子的幺蛾子總是這么出人意料。 天一大師沉著臉,滿面鐵青色,強壓著火氣吩咐師弟,“你先帶她下去擦點藥?!北粺粲蜖C傷可不是一件小事。 慕寸心認命地跟著師叔走了。 陸蕪看著女孩的背影心情大好。 天一大師收拾好情緒,朝著陸老太太歉意地說:“劣徒頑劣,讓您見笑了?!?/br> 老人家和藹一笑,“無妨,孩子嘛,頑劣難免的。阿蕪小的時候也沒少讓我頭疼。” “奶奶我小的時候很乖的好嗎?”陸蕪不滿地抱怨。 老太太輕笑,賞了陸蕪一記,“沒想到大師你還有女徒弟?!痹拝s是對著天一大師說的。 天一大師早就恢復到剛才那副寵辱不驚,心如止水的模樣,“那孩子是故人之女,從小在寺里長大?!?/br> 陸蕪深邃的目光落在朝陽殿外,若有所思。沒想到那姑娘居然是天一大師的徒弟。 不過他還沒有看到老太太和陸心雨眼里暗藏的深意。 *** 慕寸心擦了燙傷藥后就安分地回到客房陪梁妮了。 梁大小姐美美地睡了一覺后神清氣爽,心情順暢,不過聽了慕寸心剛才的遭遇仍舊沒忍住毒舌,“你腦子被門夾了是吧?沒事你跑到朝陽殿搗什么亂,我看你是吃飽了沒事干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