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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問了他一句可不可以在這里住下,張奕杉忘了自己怎么回他的。整個過程中大概是說了不到五句話?有沒有?……以上就是自己全部記得的東西了。張奕杉咳了一聲,把被子蒙在頭上。頭疼,燙,但耳朵還是能聽到洗手間里的水聲。不多久就有腳步聲停在自己的身邊,然后是有人說:“下午的任務,能來嗎?”張奕杉從被子里伸出手,先是比了一個“OK”,后來遲疑了一下,又比了一個中指。手被握住的時候張奕杉整個人都是一抖。那只沒什么溫度的手把自己的爪子按回到被子里,然后相川低聲說:“……注意休息。”張奕杉敏感的發(fā)覺那聲音里有稀薄但怪異的柔和感,頓時雞皮疙瘩都要下來了。這就cao了,敢情這人覺得剛剛那中指是對他打情罵俏嗎?幸而不久就聽到關門的聲音——張奕杉沒頭沒腦的想著,關門大吉!張奕杉撩開被子,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下床,摸到手機,撥打那個自己已經(jīng)背下來的電話號碼。然后在兩分鐘之后再放下手機,接著自嘲的笑了一下。“媽的,真悲慘……”張奕杉這么嘖了一下,呼了一口氣,坐回到床邊去。……回看模特之家。相川推開臥室的門時,看見阿爾弗雷德正坐在靠在床頭看著書。阿爾弗雷德的鼻端架著眼鏡,頭發(fā)都攏到了腦后,很是有學究的溫和儒雅氣息。阿爾弗雷德對相川笑了笑:“夜游愉快?”相川將上衣?lián)Q下來,不知可否。阿爾弗雷德挑了挑眉:“不過我從沒想過,你還會夜不歸宿?!?/br>相川向他投來沒有情緒的眼神:“你這么說,好像你很了解我。”阿爾弗雷德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嘴角含了些意味模糊的微笑,繼續(xù)低下頭來看自己的書。相川在離開這房間前,最后問了一句:“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阿爾弗雷德心情很好似的翻著書頁:“……Somewhere……親愛的,這個問題不應該是你來問。”相川覺得他的笑容有些礙眼似地微微瞇了眼睛,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這是十二月二十五號的上午。這個白色的慵懶時節(jié)里,孩子們才剛從被子里睡眼惺忪的醒來,正坐在壁爐前坐著吃蔓越莓派。然而在訓練營里,不論昨夜笑鬧豪飲到多晚,男人們還是得強打起精神,為下午的任務做準備。已經(jīng)過了早餐時間,這群男人三兩的站著坐著,或者聊天,或者翻看助理給自己回饋的訓練書。這樣的情景中,波特維穿過走廊,一直走到沙發(fā)邊坐上來。在他身側(cè),是身體微蜷起來,靠著沙發(fā)小憩的駱林。“……還好嗎?”波特維這么低聲問著。駱林還是閉著眼睛,回答道:“有點頭痛。”“……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駱林把眼睛微微睜開,眼神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沒有……只是想看日出,結果忘記睡覺了?!?/br>波特維看著駱林,神色里有些微的局促。在這樣的時候,他會隱隱地感覺到——駱林好像變成了蚌殼,安安靜靜地被放在那里,安安靜靜地看著你,然后你也安靜的走不進去。于是波特維也沒再說什么廢話,只拿了兩個靠墊過來疊在駱林的身后,又遲疑的了一下,動作笨拙的把駱林的身體拉向自己。駱林疑惑的看著他,波特維便干巴巴的說道:“靠著我,會更舒服,一點嗎?”駱林溫和的笑了笑,說了一聲謝謝,自然而放松的靠上了波特維的肩膀。之后他繼續(xù)閉著眼睛休息,波特維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睡著。這樣的姿勢一直保持著,一直到里弗斯走下樓梯的那刻。他遠遠地看著他們,臉上先是惱怒,后面卻慢慢轉(zhuǎn)成一副欲哭的,可憐的臉。波特維有些不自在的把頭低了下來。駱林還是閉著眼睛,只是睫毛有些微微的翕動。后來里弗斯拖著腳步走到了餐廳,駱林這才慢慢直起身體來,表情帶著些無奈的,輕聲的嘆了口氣。發(fā)現(xiàn)波特維在看著自己,駱林似乎是想再努力的帶上微笑。波特維不喜歡那樣勉強的笑容,下意識的就指明說:“……不要做出這樣的表情。”駱林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抱歉……”說完他倒向了沙發(fā),一只手臂抬起來,遮住了他顯露疲憊的表情。不久后波特維聽見他輕聲問:“……人為什么一定要去喜歡別人呢。一個人生活,就不可以嗎?”這是個突兀的問句,波特維卻能感覺到那句子里透露出來的苦惱。波特維想了想,回答道:“一個人生活很好。但是能夠喜歡一個人也很幸福?!?/br>“……你是這么覺得的嗎……”駱林這么低低地問著,從喉嚨里發(fā)出有些悶的輕笑。波特維的手不自覺地動起來,把駱林遮著表情的手臂輕輕的拉了下來。他看見了一張神情困惑而笑容酸澀的臉。而當這樣的駱林抬眼看向自己的時候,波特維覺得自己很想抱住他。但是那沖動反而讓波特維想到了某些東西————對駱林來說,“被喜歡了”,是不是也是一種負擔呢。這樣想著,波特維握住了自己的右腕,強自抑制住了自己動作。……中午時分,西斯準時的出現(xiàn)在了模特之家的客廳里。雖說頭上戴著一頂紅綠相間還印著拐杖糖的帽子,西斯的身形依舊顯得挺拔帥氣——“好久不見小伙子們!你們的圣誕夜都過得怎么樣?”非常好——男人們這么回答著,聲音卻顯得有些怪異的蔫軟。西斯似乎是嗅到了空氣中宿醉的味道,不由得挑了挑眉:“你們熱愛假期,我也是。但是為了你們的前途著想,請打起精神——跟著我來。我向你們保證,今天的任務——能讓你們中的不少人,熱血沸騰起來?!?/br>男人互相的看了看彼此,表情互相帶了些玩味。在接下來,營員們們乘車前往了一家由廢舊工廠改造而成的攝影棚。這地方遠離市中心,室內(nèi)空間很寬敞,但供暖設施也老化得很要命。似乎是裝修時貪圖方便,棕灰色的舊墻被隨便的潑上了白色的油彩,卻蓋不上全部的面積,顯得四壁斑斑駁駁——面對著破敗的內(nèi)裝和協(xié)同而來的蕭瑟氣氛,那法里奧一邊發(fā)抖一邊抱怨著:“在這里我會熱血沸騰?除非他們現(xiàn)在抬進來一口鍋,然后讓我進去煮六個小時……”和他擁有相同抱怨的人有很多。但也有興致盎然的人,像是盧克和特拉維斯便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