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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讓功口吻慎重。蕭見深:“……”王讓功一無所覺,繼續(xù)說:“這本是不可能之事,但浪子偏偏化不可能為可能,奴婢日思夜想,覺得對方只怕身懷邪功,一個眼神一句話語便能叫人情根深種,這倒與殿下您有三分相似……”他說道這里自覺失言,連忙描補說,“當然殿下您煌煌如日中懸,天下人只要一見您的面孔便神魂被奪!他與您相比,也不過是螢火之光敢于皓月爭輝的不自量力而已!”蕭見深:“…………”他看著王讓功如此信誓旦旦言之鑿鑿,不覺就忘記了自己究竟想要說些什么了……而就在王讓功同蕭見深詳說江湖勢力的時候,調(diào)往江南賑災的物資突然出了一些問題。這個問題并不是賑災物資被奪或者沉沒,而是滿載著物資的官船再剛從天波河入天靜河之中之后就被諸多船只所包圍,這些船只具為七十二水舵總舵主,匪號“龍王”的梁安所有,他們一邊說著保護官船運送賑災物資下江南,一邊飛快給京師之中的蕭見深送去一份宴會邀請函,邀請蕭見深在京郊的天波河上一晤。十里澄湖水碧,百川東流到海。舞榭歌臺春生,綺羅盈袖香滿。這正是蕭見深來到天波河時所見到的情景。一面是肌rou遒勁的高頭大漢,一面是翩翩歌舞的樂師舞女,還有正中間的三十六道水中奇珍和分列左右的一十八位刀斧好手。分舵主拍拍手,歌舞樂聲便由歡快變作低回。他在授命宴請蕭見深之前就已經(jīng)打聽充分,自以為做足了準備,不想臨了陣前,他一觸蕭見深面孔便覺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能自主,他到底不愿示弱,只硬著頭皮迎上前來,人面雖正對著蕭見深,眼神卻斜向旁邊放置:“殿下……”他本想豪氣干云地說這天下可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但話到了嘴邊,也不知怎么的,就變作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弱氣之語:“有道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殿下已富有四海名著當今……我家舵主也是對殿下仰慕已久,恨不能傾家相投……只恨山長水阻,諸事冗雜,不能親來……便希望太子能撥冗前去,讓我家舵主稍盡伊爾地主之誼!”他說到最后,總算擺脫了甫見面時候的心慌之感。此時他心中已警鈴大作,背著蕭見深的雙手立刻就向背后做了一個“即刻動手”的手勢,竟連蕭見深的回答也不等了。旁邊的歌舞班子還在嗚嗚咽咽地吹簫彈琴。傅聽歡手持一管竹簫,正一邊悠然自得地奏著一曲山野小調(diào),一邊等待接下去事情的發(fā)生。越直接的計策,往往越實用。正如獲利最大者,往往是陰謀起始者。他與蕭見深雖兩情相悅,奈何不能更進一步;究其原因,無非乃蕭見深之身份地位過高的緣故,若將蕭見深帶離京師,脫了皇太子的光環(huán),一切就都好辦了。傅聽歡不用多做思量,就想著了一計絕妙好策。他先行挑撥早有稱王之心的梁安與蕭見深對立,再伺機滲透梁安京中的分舵,如此梁安在召集人手調(diào)撥勢力扣下蕭見深之時,他有很大的可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蕭見深偷走。這時蕭見深當然不必知曉他已被人帶走,因為此人將會強要了他的身子!而就在他狼狽已極的時候,“薛茂卿”便可出現(xiàn),將其救出,溫言軟語,柔情蜜意,如此再要求歡想必水到渠成,到時便是兩廂恩愛終成眷屬。至于那梁安——等太子回朝,天上的神龍也要變成地上的死蛇了。傅聽歡心中冷笑,自覺事情已無有破綻,這時便穩(wěn)坐高臺,等待早先埋伏在水中的舵手跳上岸來,將東宮之人扣下。卻不想漫天水霧之后,事先埋伏好的人雖都跳了上來,卻并非梁安的人,而是蕭見深的人!傅聽歡一時愕極,想不通號稱天下水域第一王的梁安為何會在水上失敗。他只以為自己看錯,再定睛細看時,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確實站在蕭見深身旁,還個個都拿著軍中能穿墻破石的百臂弩,那閃爍寒光的箭尖指著梁安人馬,只一輪齊射,就叫對面的人全部倒下!傅聽歡:“……”這時那些從水中跳上來的人這時除下臉上面罩,但并非往蕭見深處復命,而是去王讓功處。傅聽歡:“…………”他不禁反思一下自己過去是不是小看了這個似乎只會將男人往蕭見深床上送的太監(jiān),目光不慎停留得久了一點,就倏忽與蕭見深對上了!那一眼似如雷霆閃電,觀之奪神。傅聽歡假作緊張地飛快垂下眼,就聽已將梁安方面人馬齊齊綁住的蕭見深說:“帶上那個彈琵琶的女子走?!?/br>傅聽歡:“……”琵琶女:“……”他易容成樂師混跡于歌舞班子,只帶了一位心腹,就是那正彈琵琶的女子。作者有話要說: 和改文狂魔決戰(zhàn)到好遲……(。這篇文恐怕沒辦法確定什么時候能更新,我盡量日更,如果超過晚上十點沒更,那當天就不會更新了,姑娘們不要再等,摸。☆、章十六“把那個彈琵琶的女子帶走?!边@一句之后,蕭見深還有半句沒說,就是,“她看上去比較冷靜,讓她為今日之事做一個人證?!?/br>但就在他的第一句話剛落第二句話未出的時候,那高臺上彈琵琶的粉衫女子忽然用力一撞高臺的欄桿,將那木制欄桿撞斷而后翻身便直往天波河中栽去!濤濤河水剎那間淹沒了這抹宛若落花的身影,千頃碧波之下,目力好的人還能看見那琵琶女如游魚似地在水下猛然前躥,幾個呼吸就游離高臺好長一段距離。這時那歌舞班子的高臺上也發(fā)生了些許sao亂,然而又一轉(zhuǎn)眼,這樣的sao亂就在百臂弩和被漁網(wǎng)網(wǎng)出來的琵琶女中熄滅下去。濕淋淋的琵琶女被帶到蕭見深面前。蕭見深直接問:“為何而逃?”琵琶女盡量鎮(zhèn)定,但蕭見深的面孔總能讓人無法鎮(zhèn)定:“并不是想逃,只是有些緊張?!?/br>蕭見深看著琵琶女:“剛才不緊張,現(xiàn)在緊張?”琵琶女故作怯怯:“剛才的事情和我無關,之后殿下指名道姓叫了我,我一時慌亂……”蕭見深又問:“為何要先撞欄桿再跳下去?”那當然是因為要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但這話當然不能宣之于口,琵琶女故技重施:“我一時慌亂……”蕭見深:“一時慌亂,所以想要吸引眾人的注意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