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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玉階由團龍鋪就。他閑庭信步般再一次走進(jìn)這宮殿之后,甫一進(jìn)來,就看見了正以肘支桌,略顯難受的蕭見深。他并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知名的香味在微冷的空氣中隱動,那像是花香,可花香比它甜膩得多;那像是焚香,可焚香比它又顯得庸俗。他來到了蕭見深的身旁。藥效已經(jīng)去了作用。江湖中的人都知道危樓樓主一身音殺之功非同一般,卻少有人知道傅聽歡既善藥又善毒,所以將催情之藥由整化零,分散于菜、湯與酒之間,不過牛刀小試。這也算是他那個沒用的娘親給他留下的唯一一點東西吧。念頭忽然轉(zhuǎn)到這里,傅聽歡心中不由掠過一絲陰霾,但很快這點陰霾就在這樣美好的氣氛中重新沉淀如他的心底。他的手已經(jīng)光明正大地放到了蕭見深的身上,他的身子甚至也已經(jīng)湊了上去,隔著幾層輕薄的衣物,他都不用閉眼,就能順著手感勾勒出對方身體的輪廓。簡直完美。傅聽歡也忍不住這樣想,竟能在一個男人身上找到這增一分則太多,減一分則太少的感覺!而且并不是那種尋常的好身材——傅聽歡側(cè)了頭,他在蕭見深身上輕輕一嗅,很快找到了自己曾經(jīng)體會過的那種清洌之感,像是水,但比水更堅韌;像是冰,但比冰更溫柔。他用手指挑起了對方的衣襟,健康的膚色在第一時間闖入他的視線。望著那一小塊仿佛不慎露出來的肌膚,他突然若有所悟,并情不自禁地在上面烙下了一個輕吻。這像大地一樣沉凝,又仿佛如玉石一般細(xì)膩的紋路,正是鐘天地之所愛而成的結(jié)果。他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悸動,眼前的蕭見深,便如他曾看過的那些,從頭到尾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之處,都無不巧奪天工的神兵利器。對方像是被鍛造而成。而能夠鍛造這個人的,除天地與命運之外再無其余。這權(quán)傾天下的寶座不能,這富麗堂皇的深宮不能,這山山水水,世俗人情都不能。而這樣的人,過了今夜之后,就屬于、只屬于他了。像是功行逆轉(zhuǎn),血液奔流的難受。傅聽歡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竟忍到了現(xiàn)在。一念至此,便是再也無法忍耐,傅聽歡用手掰正了正以手遮臉,垂頭靠在桌子上的人。剎那轉(zhuǎn)首之間,兩人目光已經(jīng)對上。蕭見深的精神一直有些不能集中。來自身體的熱度與長久持續(xù)的欲望讓他意識到剛剛吃的東西有問題,而在這時間里來自身體異樣的觸感也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身旁正呆著一個人。但呆著的這個人究竟是誰?蕭見深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辦法看清。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甚至還能在思維的一角冷靜地思索著這個藥物的功效:大約不同于坊間常見的催情藥,他早已喝過各式各樣的“補湯”,就他所知,沒有哪一個量產(chǎn)的催情藥的功效能到達(dá)如此地步;但如果要說是自家調(diào)配的,有這個能力,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這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呢?蕭見深把最后一句話說了出口。傅聽歡這時正為蕭見深寬衣解帶,一只手已入了衣衫之內(nèi)肆意摸索。他聽得這話卻不惱怒,反調(diào)笑道:“此乃是天地混元之際人初生之根本,非但不是什么‘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反而乃是人生世代之延續(xù)的大道——太子以為然否?”這藥效對耳朵的影響力倒是沒有眼睛那么厲害,蕭見深多多少少還是聽見了一些。他先想“真是歪理”,然后又覺這樣說也挺有趣的,便不由牽唇笑了一下。他平日其實不是不茍言笑冷若冰霜之人,但這忽如其來綻開在臉上的笑容,卻真如春回大地萬物蘇生,便似那小小的嫩綠掙破了經(jīng)冬霜降的凍土,明明不耀眼,卻撼動了整個天與地。傅聽歡一時也是因此而目眩神迷。他正想說些什么,蕭見深卻驀地一低頭,準(zhǔn)確找到了對方嘴唇的位置,先輕輕啃咬,而后如靈蛇扣關(guān),用舌尖挑開了對方的牙齒,便長驅(qū)直入,肆意游走。【暮然亂入,補全河蟹=V=】這只是他現(xiàn)在的其中一個動作。傅聽歡解蕭見深衣服的時候講究情趣,且最愛那燈下看美人,半遮半露欲語還休的模樣,因此花了老半天的功夫也不過解了蕭見深的一件外衣加上扯落了些許領(lǐng)口,叫其露出點脖頸與鎖骨之處。但蕭見深受那藥物的驅(qū)使,動作就直白的許多了,他的手掌沿著傅聽歡上半身略一游走,在摸清楚對方身量的同時便叫其身上的衣服在主人無所發(fā)覺間紛紛落下,露出那一身如蒼雪似冷玉的肌膚。他的手掌再直接貼合到這赤裸的肌膚之上,只覺是夏日里的一泓涼泉,冬日中的手握暖爐,叫人愛不釋手,戀戀不舍。傅聽歡一時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離了體,對方溫?zé)岬氖终苿t在他的身軀上滑動,從脖頸到肩膀,從肩膀到腰腹。每經(jīng)過一處,就像點起了一連串的火花似地叫人頗不自在。他這時方又想起了自己最初時對蕭見深的印象,這花中老手——他一時倒說不好自己究竟是不滿更多一些,還是不服氣更多一些。兩人已貼近到氣息都在交纏著。他的舌頭主動與對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它們一起圍繞著起舞,又或追逐與反追逐。他口腔內(nèi)的所有地方都被蕭見深一一碰觸到了,同樣的,他也去碰觸蕭見深與自己相同的地方。熱流從胸膛束成一束,穿過喉管來到口腔,又從鼻翼里淺淺地噴出。但這樣的宣泄不過杯水車薪,更多更多的欲望隨著蕭見深碰觸與撫摸,在傅聽歡身體之內(nèi)聚集,他一時只覺腰酥腿軟,體內(nèi)功力也似因此而有些不服帖,偏偏那就中物事卻堅硬如鐵。不知不覺之間,傅聽歡迷迷糊糊地,便赤裸著身體被人推倒在了桌上,那原本擺在桌案上的筆墨紙硯還未觸及傅聽歡的背脊,就被蕭見深一振袖全部掃到了地上,諸多東西啷當(dāng)?shù)穆涞芈曋?,傅聽歡只覺自己的后背撞到了冰涼而硬實的桌面之上,這還不止,他的下裳在蕭見深手掌拂過的同時脫離了軀體。傅聽歡這時總算發(fā)現(xiàn)了,對方手中并無任何銳利事物,只并指而過,便將衣裳上種種系帶全部割斷。傅聽歡這時總算之那如海深的歡愉之中醒過了神來,他連忙將環(huán)著蕭見深胳膊與背脊的手掌一吐勁力,便想將人直按到椅子之上!但不想這樣一二層的力道卻不曾推動對方。對方竟身具功力?傅聽歡登時一驚,不及多想,手中招式立出!